第28章 咸鱼跑路(第2/5页)

什么你怎么不回家?

你怎么敢带男人上花船?

你怎么敢……

反正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陆孟口中清清浅浅的桃花酒味,让两个人都醉得一塌糊涂。

等到他们终于唇分,是船已经靠岸,辛雅在外敲船舱门。

乌麟轩又是不能出去的状态,不过这次好歹没因为谁敲个门就撂了。

陆孟腰都被他箍得发疼,要去开门,结果乌麟轩眼疾手快抓住陆孟,满脸危险地瞪着她。

意思很明显,你要是敢跑!

陆孟像个浪荡子似的,回手弹了下他的鼻尖,说:“这位公子,我在文华楼最顶层订了一间上好的江景房。”

“你在那等我。”陆孟对他笑得暧昧且缠绵,还故作认真地从怀中掏了掏,说:“房间没钥匙,你直接就能进去。”

“我去和姐姐说两句话。”陆孟亲昵地踮脚,蹭了蹭乌麟轩俊挺的鼻尖。

“等我啊……”陆孟视线向下,又说:“你冷静下,这样可怎么出门啊。”

她今夜借酒装疯,演戏到现在,之前言语之中对乌麟轩的那点“恭敬”,算是彻底没了。

因为她现在是赢家。

他竟然才两天就跑来找她,巴巴的扮成琴师,被她调戏的又觉得羞辱,又觉得新鲜。

他乌麟轩这辈子,怕是也遇不到一个贪图他色相的人。

到了他这个位置上,他就是头猪,也有的是男人称赞,女人追捧,他那几个兄弟不就是?

陆孟这种“色色”的视线和调戏,让他觉得被羞辱的面红耳赤的同时,诡异地觉得她是对自己这样,而不是建安王。

尤其陆孟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不叫他王爷,不自称臣妾,而是叫他公子。

这种隐秘的,不能为外人道的刺激,让乌麟轩心脏砰砰乱跳。

他慢慢松开了陆孟,陆孟转身打开了门。

先看到辛雅,而后从辛雅身后的岸上凉亭里面,看到了长孙纤云。

陆孟连忙跑过去,脚步欢快稳当,丝毫没有醉态。

长孙纤云还是很担心自己妹妹的,建安王怎么能找到这种地方,还假扮成了琴师弹曲儿卖艺……长孙纤云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

陆孟走到长孙纤云面前,笑着说:“姐姐,那个舞女救下来了吗?”

“救下来了,”长孙纤云看着自己妹妹,神色复杂地说:“你……建安王他,”

他怎么跑这来了!

陆孟笑着挥手,仗着建安王现在没“冷静”好,不可能出船舱,说道:“就是他想我了,见我两天没回家,想要见我,又不好意思去将军府找我。”

长孙纤云表情微微抽了抽,看向停在江中的花船,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事儿未免太新鲜了。

陆孟对于男女之事没有长孙纤云的羞涩和难以启齿。

她大萝卜脸不红不白地说:“长姐等会儿乘车先回去吧,我今晚不回去,要住在文华楼里面。”

她今晚上要把乌麟轩办了。

本来不想这么快,但是他都巴巴找来了,还委委屈屈扮成了琴师,真是……会勾引人呢。

陆孟确实被他的小花招勾引到了。

反正睡一觉能安抚乌麟轩,能让他想不起乱七八糟的指责,也能一解陆孟的色心,何乐不为。

大家都是成年人,一炮而已,算个屁。

长孙纤云闻言却有点眼睛都不知道朝哪看。

嗯了两声,就健步如飞地离开了。

陆孟再回去找乌麟轩的时候,他已经被辛雅扶走了。

陆孟转头就朝着楼里走,脚步十分轻快雀跃地上楼,到了她的房间门口,辛雅果然在那里站着。

陆孟打开房门兴冲冲地进去,结果乌麟轩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桌边上喝茶,一双长腿微微分开,一只手掌按在其中一条腿上,一副要三司会审的架势。

陆孟觉得这一刻自己就成了堂下犯妇。

乌麟轩看向陆孟的眼神恢复了冷漠,显然现在大脑血液回流,他的理智又回归了,长孙纤云也走了,他要跟自己算账了!

陆孟站在门口,悄悄抽了一口气。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行为如果真的要细究,靠猜的也知道这世界的十出之条怕是占了一大半。

乌麟轩冷着脸,审视看着陆孟,手里拿着装逼必用的茶杯。

对着她“哼”了一声,然后凑到唇边喝了一口。

今晚的账,要慢慢算。

乌麟轩垂下视线,心里盘算着很多套让这个梦夫人以后不敢放肆的办法,就是这些办法有些地方不怎么好启齿。

只是他想得挺好,也断定大部分女子和男子有了肌肤之亲,就肯定安稳了,会满心依赖。

毕竟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乌麟轩是这个世界长在天花板上的那一拨人。

他的思想很难轻易转变,因此他想不到这世界上有个女人他拿捏不住,因为她就不是这个世上的。

等他慢条斯理喝完了两口茶,打了些心里战术,打算让他的侧妃先慌起来。

他审犯人就是这么审的,先不说话,甚至不看她,给对方压迫,还想着她要是先求饶,自己就不那么……

“噗……咳咳咳——”

乌麟轩看了陆孟一眼之后,咳得面红耳赤眼前发昏。

陆孟从门口进来,将门拴上之后,识破了乌麟轩的套路,于是一路走,一路鞋子衣衫配饰,就蛇蜕皮一样噼里啪啦地朝着地上掉。

等到站在乌麟轩的面前时,已经“乱拳”把乌麟轩这个自以为是的“老师傅”打死了。

没有遮遮掩掩,没有朦朦胧胧,直白的冲击力让乌麟轩这个“思想派”除了咳,根本无力招架。

陆孟扯着他的腰带,把他直接拽进了里屋。

这文华楼的床铺很特殊,并非是寻常的床,而是在地中间弄了个偌大的方形矮塌,上面铺好了被子,四面又像是泡温泉的玉池一样,都是层层叠叠的床幔自半空垂下。

很是有股子公主床的味道。

而且层层叠叠的纱幔正对着偌大的窗户,窗户外就是江面,摇晃的水灯和江面上依旧鼓乐声声的花船,顺着窗扇传进来,很有一种开放式的刺激。

陆孟索性连窗子都懒得关,这屋子里没点两盏灯,江面上的人看不到这里的风景,也没有个同等楼层的建筑能够窥视。

还有什么比这更浪漫的?

她扯着还在弯腰咳的乌麟轩,朝着塌上一抡。

乌麟轩一身武艺,一掌能把长琴拍得四分五裂。

可是轻飘飘就被陆孟甩上了塌。

这塌大得能放下双生子,陆孟扯下床幔,上了塌之后,直接一根手指,按在乌麟轩的嘴边,说:“公子别说话,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乌大狗么,不就是喜欢被骑着?

夜色清凉,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现在已经过了十六了,也还是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