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最终标记

凡渡伸手将谢故抱在了怀里,低头将他的唇舌封住,舌头搅动起了濡湿的水声。

不知道是谁的嘴唇被咬破,荡漾出淡淡的血腥味,唇瓣厮磨地发烫,却依旧嵌在一起。

谢故丧失了所有的理智,眼前一片斑斓,恍惚间好像看见了那年夏天闪烁着阳光的梧桐树叶,看到了海面上粼粼波光,自己就仿佛是滔滔大海上的一只小船,被风浪送上了巅峰又下坠到低谷。

凡渡如同攻城掠地一样侵吞,嘴唇没有半点放开,掌心卡着谢故的喉咙,舌尖挑逗勾缠。

松开时,谢故拼命喘息着,吐出一点湿润嫣红的舌尖来,眼尾是缱眷的醉意,鬓角被汗水浸透了,裸露出来的皮肤上也蒙上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泛着薄润的水光。

凡渡手撑在枕头上,汗水顺着下巴淌下,滴在了谢故的胸口。

谢故伸手解开了他脖颈上的钢制护颈,一时之间浓郁的烟草味信息素霸占了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

他像是要标记下自己的气味一样舔舐着凡渡后颈皮肤,舌尖在腺体那一小块皮肤上不断逡巡,忽然他狠狠咬了上去。

就仿佛一头看见了肉星的饿狼,谢故咬住了就不松口了。

只有从他这个角度才能看到,凡渡的后颈腺体上有一个小小的“故”字。

那是十年前谢故纹上去的,他这辈子做的第一个刺青。

谢故舍不得咬的太狠,安慰似的用舌尖描摹着那小小的“故”字。

当时凡渡找他洗纹身的时候,他到底是没舍得将自己做的第一个纹身给洗去,激光都没有开,就贴上了纱布,然后告诉凡渡纹身已经洗掉。

后颈这位置,一般都戴着护颈,凡渡他也看不到,谢故私心想要把这个“故”字在他身上留一辈子。

“宝宝,宝宝……”凡渡情迷意乱地喊他,捉住了谢故的手,压在了枕头上,十指相扣,“我们要好一辈子……”

————————————三百零六只河蟹爬过——————————

黑沉的夜褪去,天光浮起了一片鱼肚白。

淡淡的晨光从窗帘缝隙里渗透进一线,照射在了凌乱的床榻之上。

两具身躯紧贴着,手臂缠绕着胳膊,胸膛贴着胸膛,是一种极其紧密的姿势。

凡渡将谢故搂在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头顶,鼻尖萦绕着谢故身上独有的那种男子体香,怀里暖融融的,被子仅仅盖住了下半身,露出了结实的腰腹,和性感的人鱼线。

谢故枕着他的胳膊,也在熟睡,裸露出来的肌肤上满是斑驳的红印,都是凡渡昨晚上一个一个亲出来的,被子在腰上搭了个角,大腿敞露着,连着圆润的臀线。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着,可始终没有人接,屏幕就又灭掉了。

谢故听见了响动,眉毛皱了皱,紧接着挣动了一下,睫毛颤抖着睁开了眼珠。

他先看见了凡渡解释的胸膛,上面还留着两道抓痕。

谢故看着这抓痕,想起了昨晚的荒唐事,脸上一下子就红起来,想整个钻进地缝里去。

嘴唇上刺痛着,他伸手摸了摸,不出意外地红肿了,嘴角还被啃破了皮,火辣辣地痛着。

谢故正想着翻身下床去,然而勒着他的胳膊却猛地收紧,凡渡在他背后开口,“怎么醒这么早?”

刚刚睡醒,嗓音还带着一点粘连的沙哑,却也性感地要命。

谢故就又钻进了被窝里,和凡渡面对面看着,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凡渡又闭上了眼睛,“再睡会儿。”

谢故看着他忽然笑了一声,他凑上去吻了吻凡渡的鼻尖。

实在是不愿意起床,想要永远都这么暧昧地黏腻下去,热乎乎的躯体搂在一起,皮贴着皮,肉贴着肉,信息素水乳/交融到一起去,空气中浮动着烟草与淡淡的海盐味,仿佛毒/品一样让人上瘾。

凡渡的手揉捏上了谢故的后腰,帮他纾解着事后的那股酸楚,怪贴心的,但也怪羞人的。

谢故想起了一件更要紧的事儿,“你……没带套。”

凡渡看着他,“我没病。”

“不……”谢故脸上烧起了红红一片,话都说不出口,“我怕……”

凡渡将他搂抱地更紧,“宝宝,我是要娶你的。”

谢故不敢去看凡渡的脸了,越看心里的鼓敲得越响,有些心猿意马。

两个人捂在一起,额头上出了汗,可谁都不愿意分开。

这么躺了一上午,谢故的肚子先叫了,床板嘎吱了一声,凡渡坐起身,“你躺着,我去煮粥。”

谢故看着凡渡光裸的背影,心里荡漾起了一层细腻的情感,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不仅仅是甜,还有勾魂儿的痒。

他想将凡渡时时刻刻都装在视线里,跟着就下了楼,坐在了饭厅里看着厨房里的凡渡忙活。

凡渡回头看他一眼,开始赶人,“得瑟什么呢?穿件衣服。”

谢故眼神黏在他身上,“要穿你的。”

凡渡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点,“衣柜里头,你自己拿。”

谢故去挑了一间衬衫穿上,却故意不穿裤子,衬衫下摆将将遮盖住腿根,露出了紧实有力的两条长腿。

他像是展览似的,故意在凡渡面前溜达了两圈儿,拿着杯子挤在他身边煮咖啡。

凡渡被他勾得心里痒痒,鼻子要喷血,伸手用力在弹翘的臀尖上捏了一把,“怎么着,学骚了?”

谢故从脖颈上解下了领带,挂在了凡渡的脖子上,紧接着用力一勾,迫使他低下头来,两个人缠缠绵绵地交换了一个吻。

砂锅里的米粥还在沸腾,飘出了诱人的米香,凡渡带着吃人的目光看着谢故,粗喘着气问他,“你的发情期是什么时候?”

谢故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再不是他勾引人的时候了,“我……”

凡渡伸手摸向了他的后颈,在腺体那一小块皮肤上恶劣地揉捏,“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挨过去的?”

谢故的声音小的如同蚊子嗡嗡,“打……打抑制剂。”

凡渡征求着他的同意,带着点央求的意思,“这一次不打了好不好?”

谢故的眼神躲闪了两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宝宝……”凡渡的手沿着谢故的胸膛往下滑,停留在了小腹上。

谢故的小腹一下子就绷紧了,他吸了吸气,“你别……”

凡渡将他搂抱在怀里,“这一次不打抑制剂了。”

他嗅了嗅谢故的后颈,“我怎么觉得你信息素变浓了呢?”

众所周知,信息素变浓是发情期即将到来的一个征兆。

谢故吞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有些惴惴不安。

凡渡比他还要上心,开车去药店买回来了一盒测试计,从谢故的手指头上采了血,小心翼翼地滴在试纸上。

凡渡将说明书从头看到了尾,抬起头看着谢故,“试纸显示颜色是淡红,还有两天你的发情期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