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费奥多尔:“叶君, 可能没有时间去看雪了哦。”

叶怀瑾:“可恶!!!!他总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出现!!!都不知道打电话要提前预约的吗!我可是大忙人好吗!!”

不过吐槽归吐槽,琴酒的电话还是要接的。

毕竟现在叶怀瑾的身份仍然是黑方的卧底,作为一个卧底, 接琴酒的电话这件事情怎么可以落下呢?

于是叶怀瑾内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接起了电话。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琴酒先生?“

虽然费奥多尔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清亮, 温柔, 娓娓动人。

但是琴酒隔着电话屏幕都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一股怨气。

这种怨气琴酒常年在加班许久的社畜身上看到。

琴酒蹙了下眉,感觉应该是自己感受错了, 他怎么会从费奥多尔的身上感受到这样的情绪呢?

抛掉这个奇怪的感慨, 琴酒果断的切回主题, 说:“打电话找你,是想要告诉你,经过思考, 我还是准备插手港口黑手党的事情,而你,需要作为我的搭档陪伴我出场。“

听到这句话后, 叶怀瑾瞬间就清醒了很多。

好像一下子就从冬天落雪的美景被扯到了腥风血雨之中。

难得的休闲时间直接被打破,又重新陷入了之前的营业许可证的争夺之中。

但是琴酒之前不是犹豫不决的吗?怎么突然间就定下来了呢?

叶怀瑾有点疑惑, 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反而高深莫测的反问道:“哦?得到准确的情报了?”

费奥多尔的声音仍然带着刚刚睡醒的困顿,含着笑意的时候显得格外的慵懒戏谑。

言意之下, 这一次不怕被坑了吗?

被内涵的琴酒面无表情的掰断了手中的钢笔。

从琴酒认识费奥多尔以后,他就时不时会有一种奇怪的冲动。

就是那种如果现在费奥多尔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他可以的话,他一定要狠狠的揍一顿费奥多尔的冲动。

不为费奥多尔的态度, 完全因为费奥多尔这种懒洋洋的,看似温和其实自带嘲讽的语调。

简直就是把人的耐心仍在地上踩好吗。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琴酒不可以冲动行事不说,并且为了之后的行动,他还必须要好声好气的跟费奥多尔说话,解释清楚前因后果:“是,卧底传来消息,港口黑手党已经完全抓捕到了武装侦探社的下落,大概动手就在这两天了。“

琴酒以己度人,一件任务进行到了后期,越是临到动手的时间,关于其他方面的边缘防守力度就越弱。

因为太过于想要得到的猎物,反而在收尾的时候,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会花费越多的精力放在猎物的身上,很自然而然的就会疏忽其他的方面。

而且,这显然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错过了黑衣组织就连放手一搏的机会都要没有了。

琴酒显然并不想错过。

好凶哦,完全不放过任何一个打架的机会。

叶怀瑾如是感慨道,面前却分毫不露:“好哦,那你准确在什么时候开启你的行动呢?“

见费奥多尔答应了,琴酒不多做纠缠,干脆利落的说:“明天晚上,八点钟,基地见。“

说完以后,琴酒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琴每次挂电话,好家伙,干脆利落的让我心动,从来都不说废话。】

【琴酒果然还是选择了动手,在之前琴酒说要思考一下的时候我就奶中了!我琴一定会出手!不出手的琴酒都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

【楼上不是不对劲,而是港口黑手党那边太过于bug了吧?我琴酒已经被太宰治狠狠的被坑过了一次,那次要不是陀出手,估计琴直接没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

【其实勇我还是感觉琴酒很勇的诶?毕竟我记得港口黑手党那边……起码横滨那边都已经快被打服了吧?太宰治跟中原中也一起出马,没谁能活得过明天的感觉。大家都避着走,我琴特立独行,直接跟人家刚上了。】

【感慨,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都变了,唯独不变我贝姐的美丽跟琴酒的野心勃勃。】

【不过好担心武装噢……刚刚琴酒是不是说港口黑手党已经找到武装的地址了?】

【?我突然有点阴谋论,我陀为什么刚刚见过武装黑手党那边就已经找到了啊??】

【草,笑死我了,不是吧不是吧,不会陀不仅要在红黑方玩双面间谍,在武装跟港口也要这么玩吧?】

【这不至于吧?我感觉陀跟红黑方这么玩纯粹是因为他们都是“普通人”吧?陀本身就带着对普通人不屑于动手的属性,而文野这边,你想一个里面有江户川乱步一个里面有太宰治,我感觉对着哪个陀都不会手下留情,只会狠狠的下手的样子。】

【?我不允许!楼上!你忘记陀之前对着乱步多温柔吗?!你忘记他那时候还帮与谢野晶子挡了一波吗!你什么都不知道!陀之前还绑着武装说,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的话,我会对着你伸出援手诶,你看见陀对谁这么说过!】

【楼上是新人吗?据我所知,你陀只要是个人,他就这么说过,不过他说的会更委婉一点,是你要跟我合作吗?具体受害人分部在港口黑手党和红方还有黑衣组织,我掐指一算,不少于十个哈。】

【既然这么说我也可以说陀以后会归顺港口黑手党咯!他跟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玩的很开心呢!】

【?草,大家自由搏击带点脑子好吗!都疯了吗?玩的很开心?!】

弹幕在费奥多尔的面前疯狂刷屏,猜测着叶怀瑾刚刚说话的意思。

费奥多尔的眼神稍微的起伏的落在叶怀瑾的身上,刚刚叶怀瑾说那些话的时候,是没有询问过他的。

也就是说,这是叶怀瑾自己想的。

捧着刚刚挂断的电话的叶怀瑾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视线,他偏过头看了一眼,发现是费奥多尔的视线。

叶怀瑾的第一反应是:诶!陀他为什么看我!

第二反应的时候,叶怀瑾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好像因为刚刚起床太懵逼,完全靠着自己的意识走,跟琴酒打电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问过费奥多尔。

虽然叶怀瑾很自信,但是通常,叶怀瑾一自信——

就会直接败北。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陀!”叶怀瑾慌张的说。

叶怀瑾开始用脑子回想刚刚琴酒听到了他的话以后的具体反应,满脑子都是焦虑的情绪,但是有的时候,你越是着急,就越是想不起来一些原本明明好好的记着的事情。

尤其是费奥多尔听到他的话以后,一直都没有正面的回答他,而是一直用一种很沉默很沉默的眼神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