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蜜语纪(第2/4页)

纪封接过很满的一杯红酒,和段翱翔的酒杯碰了下,仰头把酒一口气喝下去了。喝完他皱起眉,问段翱翔:“这是什么酒?”

段翱翔回他:“红酒啊,怎么了?”

纪封狠狠瞪他一眼,没说什么,直觉头猛地就开始晕起来。缓了一下,他召唤正在和一群人喝酒的薛睿,让他过来扶自己回隔壁套房去。

薛睿刚才被阿倪和好些人连番灌了不少酒,眼看已经逼近醉倒的程度。

于是最后竟说不上是纪封扶着薛睿还是薛睿搀着纪封,两个人都脚步发飘地回去了隔壁套房。

阿倪对段翱翔说:“我去看看他们。”他立刻跟去隔壁。

不一会儿他回来对段翱翔说:“纪总酒量真不行,一杯红酒就醉了,已经躺倒了。薛睿也喝多了,都没能走到客房,直接倒客厅沙发上就睡死了。”

段翱翔瞥他一眼问:“你端给纪封那杯真的是只是红酒吗?”

阿倪挠着脑袋笑着说:“当然。”

段翱翔又瞥他一眼,没说什么,转去和普拉育他们喝酒了。

许蜜语看着纪封和薛睿走了,心里不上不下地打鼓,好像失去了什么靠山一样。

可他们明明从来也不是她的依靠。

好在段翱翔今天的注意力都在那个漂亮女孩身上。

她来回给宾客送酒,不得不经过段翱翔旁边时,会听到他一直在对那个漂亮女孩说:

笑。

再笑。

不对,嘴不要这样咧,要把牙齿露出来,眼睛弯起来,嘴角翘起来,笑。

不对,再来。

小笨蛋,你笑不好就给我一直笑。

……

许蜜语差点起鸡皮疙瘩。她不知道段翱翔怎么会有这种见了女人就让人家笑的怪癖。

托盘里又是满满空酒杯的时候,她拿去吧台换。

段翱翔的助理阿倪在那里。

他长得很粗犷,说是助理,其实更像保镖。之前听柯文雪八卦时说起过,这个阿倪好像受过段翱翔的好处,对段翱翔狗腿至极、忠犬至极。

许蜜语想,他的主人恨自己入骨,那他对自己的感观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果然,他看到她就面无表情地说:“你在这里等着,我们翱总有话要对你说。”

许蜜语于是站在那等着。她有些忐忑地想,不知道段翱翔要对自己说什么。

不一会儿段翱翔脚步发飘地走过来了。

他手里拎着一瓶洋酒,他走过来把洋酒墩在她面前的吧台上,痞里痞气地对她说:“咱们就明说吧,你之前坏了我的好事,我怎么也得出出气对不对?这样,你现在喝了它,你坏我好事的事就一笔勾销。但你要是不喝,我就慢慢找你的麻烦,慢慢地收拾你。”

这是段翱翔看了一晚上似是而非的笑后,想出来的处罚结果。

许蜜语看看那瓶洋酒。

虽然这种洋酒她没有喝过,但她想自己的酒量还可以。为了把麻烦彻底割断在今晚,她犹豫一下后,就抱起酒瓶、拔了盖子、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吞咽。

喝得太急,没几口她就呛咳起来。她没想到这洋酒这么烈。

段翱翔在一旁看着,冷着声地说:“喝,不许停!”

许蜜语喘匀了气后,又举起瓶子继续喝。她喉咙口像要被酒精灼伤了一样,眼睛里也怄出了眼泪来,顺着眼角淌入鬓发里。

酒瓶里还剩一半的酒。

段翱翔忽然抬手握住酒瓶往下一拉:“行了,别喝了。”

他烦躁地对阿倪交代:“这酒烈,她受不了,带她去卫生间吐一吐然后在下面开间房把她送过去。记得告诉她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碍我的眼!”

他说完就走了。

阿倪架着许蜜语去了卫生间,许蜜语说什么也吐不出来。酒精一点也排不掉,全挤在她身体里作祟,她马上就头晕眼花起来,不仅看东西变得模糊,渐渐的连意识都变得模糊起来。

越来越天旋地转,胸口里还裹着一团越烧越旺的燥热。

她想叫人帮忙,给她送杯水喝。可她发现自己晕得已经不会张嘴发声了。

朦胧中,眼睛也睁不开了。好像阿倪扶她站了起来。

她用仅剩的意识想,阿倪应该是听从段翱翔的话,要把她送去下面的客房。

*

许蜜语再次有了一点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黑暗里的一张大床上

这张床松软清香,舒服极了,她不由轻叹口气。

眼睛怎么也挣不开,呼吸却越来越急,酒精拱在胸口像有团火在烧。她闭着眼胡乱解着胸前的扣子,释放自己,也企图释放燥热。

难耐得向旁边滚了一下,却意外碰到一具身体。

晕眩和模糊中,她使劲找回了一点意识。

在这张床上,怎么还有除她以外的人?

但意识马上又被酒精翻江倒海地席卷,让她丧失掉所有理智,只余下感官本能。

因为旁边的气息,很干净,很清凛。很像曾经的聂予诚……

她在黑暗和晕眩中,感知一下错乱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结婚当晚,她一样的喝多,一样的晕眩,一样的燥热难受。

聂予诚和她也一样地难受。

他在黑暗中一把把她拉过去,她撞进他怀里。

他沙哑地问她你是谁啊。

他非要她亲口说出她是他老婆才行,非要她主动去吻他才行。

她只好闭上眼睛羞涩地去亲吻他。

然后他们做成了真正的夫妻……

她忽然被身边人一把拉过去,她撞进他怀里。

他好像有着和她一样的难受。他沙哑地问她你是谁。

这一刻,她的知觉和时空感彻底混乱了。她以为自己回到了新婚夜。

她在晕眩中怀念地抱住这个身体。她闭着眼睛羞涩地去亲吻他。

他起初在拒绝她,但渐渐就把持不住地开始回应她。他和她同样浑身热烫,他的吻却无比生涩。

她一下觉得他不是聂予诚。聂予诚没有这么生涩。还有聂予诚已经脏了。她一把推开他。

可是晕眩马上再次冲刷理智,夺走她的一切判断,让她又一次错乱以为自己回到了了新婚夜。她再次靠近向他……

她反复如此,靠近他,推开他,再靠近,再推开……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她对身边人在昏昏沉沉中反反复复地欲推还迎。

可她这样,反倒把身边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努力同晕眩和燥热做抵抗的醉酒男人,搞得彻底不能自已了。

他忽然放弃了自我挣扎,让今晚疯掉的感官占据了理智的上风,带着他的身体狂放的行动。

在她又一次靠近过来时,他在一片晕眩和燥热中,彻底败给这个如此会欲拒还应的女人,败给溶解掉他理智和思考能力的酒精。他被本能牵引,翻身压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