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百亿婚约(第4/5页)

给禅院甚尔盖上,言峰士郎自己也搂着小惠,裹着毛巾毯慢慢睡熟。

飞机上的乘客大部分都在小憩、或闭目养神,整个旅途都很平静。

东京到澳门航程短、时间也短,不像从日本飞欧洲或美洲,落地还得倒时差。

言峰士郎他们中午起飞,不到五点钟就抵达澳门机场。

不过出机场后,有一点情况出他的意料。

不知道为什么,这边的中国人不是穿西装就是穿唐装,让他有种穿越时代的诡异感。

明明在之前的世界,他去香港公干的时候,那边的人都很正常啊?

莫非是澳门本地的传统特色吗?

还是说因为是平行世界的关系,每个地区和国家的发展历程并不一样?

潜意识觉得应该是世界间的差异,言峰士郎压下疑问,带着禅院甚尔和小惠坐上一辆的士。

“去京鱼酒店。”

言峰士郎说的是英语,一般在港澳地区说英语都是行得通的,司机小哥也确实能听懂。

“OK——”

的哥带着他们往酒店出发,澳门的赌场不是以赌场命名,所以京鱼酒店其实就是京鱼赌场。

名为酒店,实为澳门最大的龙头赌业,京鱼是集娱乐、宴会、住宿、洗浴为一体的场馆,整体建筑规模相当庞大。

这家酒店虽然身在市中心,却距国际机场只有十几分钟车程,入住流程和正常酒店没太大区别。

酒店内部的陈设风格,是比宫廷油画还夸张的金碧辉煌,而且颇具葡萄牙时期的古典风情。

当然,澳门作为特别行政区早已被中国收复,葡萄牙人能够留下的,也就只有这点文化风情了。

走进酒店,禅院甚尔的赌徒神经逐渐活跃,他催着神父快点去放行李,然后像只跑到大街上的猫,不管多大一只都是撒手就没。

见对方带着装现金的箱子提前开溜,言峰士郎已经习惯,他不紧不慢地上楼,把东西都放在房间里,给小惠换完纸尿裤才下来。

“请问一下,赌场是从哪边走?”

言峰士郎拦住一个男侍者,对方很殷勤地把他领到赌馆大厅,言峰士郎按照这边的习惯,给了侍者一些小费。

来之前,禅院甚尔把钱都换成了美元,澳门这边通行港币和澳元,因为不清楚这边国际转账的效率,所以干脆带着美元过来,到赌场现换成港币更方便一点。

估计对方已经在换筹码了,言峰士郎带着小惠先行进到赌厅里参观。

小惠对周围亮晶晶或者金灿灿的装饰并不特别感兴趣,但有靠谱的大人陪着,他也会好奇地四处张望。

带着这么小的孩子来赌场,其实相当引人注意,毕竟能容纳千人的赌场里,大概就这么一个走路都还不稳当的小不点。

言峰士郎对赌局没有任何兴趣,来这纯粹就是陪禅院甚尔,帮他带孩子,顺便再学学澳门菜。

逛了一大圈,见识了各种各样的赌桌和玩法,还不见禅院甚尔找来,言峰士郎的心已经飞到隔壁中餐馆了。

他准备再等不到人就带小惠去餐厅,让禅院甚尔自己在这边瞎浪。

“这位客人,请问您是Mr.‘KOTOMINE’吗?”

一位端着香槟的侍者从后面叫住他。

对方似乎是通过他带着小孩辨认出来,眼神在言峰士郎和小惠之间来回确认。

“有一位Mr.‘TOUJI’说在三楼的VIP馆厅等您。”

“VIP?”

“是的,如果客人兑换的筹码超过一定数额,我们通常会推荐到三、四层的VIP馆厅进行娱乐,那里环境更好,而且店里会派专业人员跟随,帮忙保管筹码和及时服务。”

红衣侍者边走边为他讲解道。

言峰士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们带的美元差不多能换一千万港币,应该是禅院甚尔把这些钱一次性兑成筹码,所以被赌场特别关注了。

让他去楼上也属正常,一千万的筹码兑成一千一枚的,就是一万枚,兑成一万一枚的,也是一千枚。

他不知道筹码有多沉,但这么多全拿出来,体积很可能相当于一袋大米,怎么想都是累赘,还不如让赌场的人帮忙保管。

反正言峰士郎对在哪层都无所谓,便抱着小惠跟侍者上到三楼。

“这里,这里——”

三楼的赌厅明显要安静许多,禅院甚尔正坐在一个赌台边上,朝他和小惠勾了勾手。

看到他正和一些人玩纸牌,言峰士郎不太清楚扑克的玩法,不过感觉上似乎像是□□之类。

跟在男人身后的赌场人员是个漂亮女性,她穿着专业的黑红色制服,见言峰士郎领着一个小宝宝过来,表情十分惊讶。

和禅院甚尔同桌的有西装革履的中年企业家,也有盛装出席的贵妇,还有个高个子金发白人。

不过里面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一个留长发的唐装男子。

不得不说,在座里好几人都是被禅院甚尔的外表,还有那份疏离气质吸引而来。

本来不在这桌的唐装男子和贵妇人就是如此,不过他们没想到禅院甚尔不禁带了朋友,还有个明显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小孩也被带来。

“好可爱,这是你的孩子吗?”

贵妇人撩了下精心打理的卷发,两颗钻石耳坠在灯光下璀璨发亮。

她似乎懂一些日语,一直有意无意地在跟禅院甚尔搭话。

“我儿子,他才不可爱,跟了——”

禅院甚尔将筹码抛到中间,瞥了一眼言峰士郎他们,发现对方居然丝毫不关注他,正在旁边取餐台给惠那小子叉水果吃。

“喂,我也要吃!”

他身后的美女侍者连忙将备好的果盘端来,叉了枚一样水果喂他,结果禅院甚尔撇过脸说:

“跟你没关系,我要他过来喂。”

言峰士郎见他不知又闹什么别扭,只能无奈地牵着小惠走近,对旁边的漂亮侍者歉意一笑。

“你几岁了笨蛋?不嫌丢人的么?”

“哼。”

隔了两个位置,金发白人帅哥突然笑了一声,对旁边的唐装男子说道:

“飞龙,你对他有兴趣?”

见这个往日宿敌不做声,他凑到对方耳边说:

“如果我帮你得到他,这次的争端你就暂退一步,如何?”

长发唐装男子瞥都不瞥他一眼,冷冷说道:

“闭嘴,米海尔。”

“怕什么?他听不懂中文,我刚才已经试过了。”

叫做米海尔的俄国人耸耸肩,举起杯子喝了口酒,这里的伏特加对他来说,就和寻常饮料一样寡淡。

“对方不是普通人,我劝你不要惹事。”

唐装男子弃掉手里的牌,将长发别到耳后,目光平淡又充满审视。

他的确喜欢不容易被理解的类型,虽然完全不是一个风格,但对面高大的日本人,让他回忆起了一个叫做麻见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