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3页)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抱住身体没法动弹的久光清,凑在久光清耳边轻柔地说:“要怪就怪琴酒,他为什么要告诉清正确的知识,为什么要让清去处理组织的事务,让清想把组织洗白,我之所以这么顺利,就是因为组织有人对这件事不满。”

久光清被琴酒推上位后,之所以被组织的其他人似有似无的排斥,就是因为他在策划组织转型的事。

有琴酒的人手,他做这个事做得很顺利。

从他上位第一天开始,琴酒说要让他执行正义,然后给他带了一大堆法律的书,补充神江甚没有教过他的内容之后,久光清就懵懵懂懂地尝试着这些。

“不是他的原因,洗白组织这件事是我自己的决定,他借人手是在保护我。”久光清没有慌乱,垂下眸子一点点的反驳。

轻柔且热切的呼吸,交错在久光清和神江甚中间,无比亲密的距离,但他们都知道,他们并不是什么亲密的关系。

“怎么不算他的原因呢?清洗白组织,我知道有他的原因,清把他安排在分割出去洗白的那边,极力的为他洗白履历,这样的手段只有一种可能,清想让他在组织覆灭的时候能够安全。

但清不是没有记忆吗?按常理来说,应该会觉得琴酒这样的地位不会有危险,清,为什么要这样做?”神江甚把脸埋在久光清的颈侧蹭着说道,他是真的有这个疑惑。

如果久光清有记忆,那他知道久光清有这样做的原因,毕竟……可久光清不记得。

听到这个问题,久光清微微出神,不合时宜地想起当时琴酒给他送资料的时候的场景。

琴酒说着让他执行正义,给他递来了一大堆书,告诉他什么是真正的正义,还有一大堆哲学资料。

他有些迟疑地问琴酒原因。

琴酒定定的看着他,半边脸在阳光中,绿眼睛少见的像水晶一样透,写着他从没看到过的淡淡暖色,琴酒没有回答。

反而说了另一句话,“你是boss,要对组织的成员负责任,”要对他负责,所以要留在他身边。

琴酒想让久光清当boss,把久光清留在他身边,可是他不会伤害久光清。

久光清这样的笨蛋最不想杀人,当时,他在那个窗口开了一枪,阻止神江甚的教导,现在,他也不屑强迫久光清做不想做的事。

在给出资料的时候他就想过,久光清一定会选择新的执行正义的方法,笨蛋要做的事情总是一目了然,他只是顺手帮一把,毕竟这是他的boss,不是吗?

久光清当时回答的是,“好。”他答应了,他要对琴酒负责,所以他要努力保证琴酒的后路。

对面的神江甚神色阴郁,盯着他反而笑了,“怎么这也能想到琴酒啊?清笑得很开心呢。”他一看久光清脸上的神色,就知道久光清在想谁。

久光清恍然惊醒自己的嘴角挂着微笑,想着琴酒平时的样子,他又保持住冷淡的样子。

旁边传出来的枪声,子弹扫过神江甚的脚下。

一个有着久光清从没有见过脸的人,翻身过来,直接把神江甚踹退了一步。

他没有和久光清说一句话,径直和神江甚打了起来。

神江甚似乎体力不支,看起来是有伤的样子,打得很艰难,而周围的人包括司机,在久光清进入这里的时候就一并撤退了。

在场只有他们两个打,神江甚很快就落于下风,一个没注意,被这个人擒住。

“轻点,如果伤到我,清,可是会心疼的。”神江甚皱着眉抱怨。

久光清摇摇头冷淡地说:“我不喜欢名字都不知道的冒牌货。”

“才不是,名字都不知道呢,我的名字是神哦,很特别的名字吧,不过我现在没有心情在这里待着,先走了哦。”神江甚一个诡异的滑步,反折手臂,朝那个人脸上扔出一件东西,直接跑了。

久光清快步走过去扶住那人的脸,查看他脸上的痕迹,那人脸上只有几个印子,看起来没什么大事,他低声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那个人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声音突然有些停顿,不自在地说道。

“我认识你吗?抱歉,我不记得。”久光清陷入深思地打量了一会,确认连这张脸也没有眼熟的感觉,而后询问着。

“清没有见过这张脸,不过,我真实的脸清应该会有印象,但我现在不能露出来,清也快想起来了吧,等清想起来就记得了。”那个人带歉意地说。

没有和久光清再说什么,把久光清送到组织基地旁,转身就走。

那个人坐在车里撕下伪装,底下正是赤井秀一。

他开了匿名消息,给安室透发去信息,“久光清失去记忆,最近会恢复。”

赤井秀一相比于安室透他们,清楚地知道久光清在琴酒心中的地位,安室透他们觉得的疑点,在他这里完全是合理的。

这是两边的信息差,他伪装就是为了保护久光清,这是他第一次贴近久光清,也发现了久光清的不对劲,他理清楚久光清可能遭遇的事,第一时间给安室透他们发了消息。

因此诸伏景光收到了安室透的配合请求。

【等久光清恢复记忆,联络这边,我会调人手配合你们逃出去。】

诸伏景光很纠结,他知道久光清在这里容易遇到危险,之前久光清出去都会被绑走,但久光清又在帮助组织洗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他不想阻止久光清。

正出神间,他打碎了一个杯子,面对久光清的目光,他有些迟疑地问:“如果清恢复记忆,还会继续当组织的boss吗?”

“会。”久光清回答的很干脆。

诸伏景光问:“为什么?”

“当我成为boss的时候,琴酒就是我的责任,我会留下来保护好琴酒。”久光清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

诸伏景光略略出神,他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或许这酸酸胀胀,涌上心头的感觉也可以称之为嫉妒,

“如果清也有别的身份呢,有别的在乎的人,有别的重要的朋友,清会选择回去吗?”诸伏景光轻声问。

他第一次问这种近乎直白的问,他和琴酒在两边久光清会怎样选择的问题。

也许他本来就很在乎这一点,一直一直都在乎,只是没有说出来。

久光清没有犹豫,他回答得很快,“我可以一起当,这两者并不冲突吧,我做的事情,和以前的组织也是对立的,立场应该和法律相同,我应该可以同时担任这种不冲突的身份。”

诸伏景光怔愣着点了点头,“的确可以。”可他还是没有找到答案。

“我和琴酒在清心里是一样的吗?”他单独拎出来,直白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并不想和琴酒争谁高谁低,只要能和琴酒在久光清心里地位持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