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3页)

不论再怎么难过和心疼,他也只能这样选。

在交错的时候,久光清轻轻拍了拍安松田阵平的拳,安抚地笑了笑,“没事的,放心。”他口型张张合合地对着松田阵平说。

在过去的路上,久光清有些不知道和安室透说什么,在他的角度来看,zero好像并不相信他,可能是因为他那时候抬枪的动作吧,伤到了zero。

他有些难过,也有些内疚地轻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安室透的脚步顿住了,扭头紫灰色的眸子注视着久光清,停了好一会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良久,他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前走。

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在想着曾经对我抬起枪的事呢?清,明明在你看来,我应该是毫不留情,选择放弃你的警察。

为什么还要这么在乎我的感受?

安室透在没有被久光清看到的背后,露出轻微的苦笑。

心里的压抑和愧疚在此刻,几乎冲破他名为警察的底线。

他一步一步带着久光清往前走,没敢再回头,没有再停过一瞬。

到了一个单独的门前,打开门进去。

里面的人,是一个久光清从没见过的中年人,听到声音没有抬头,还在专注力在批文件。

安室透把门关上,没有犹豫地出去了。

“坐”对面的人说,伸手示意面前的椅子,久光清直接坐了上去,没有犹豫。

“你是黑衣组织的boss。”问话开始很简单,那个人一边批一边问。

“是。”久光清回答的没有犹豫。

“你是否伤害了很多无辜的人。”这句话的意思并不那么好,几乎是可以说是直白地询问久光清的罪名。

“我成为boss是失忆状态,从大半个月前开始,并且也没有伤害很多无辜的人,反而是在保护那些人,我来是寻求合作的,不是来接受质问的。”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的boss生活,久光清的气势也锻炼出来了,他最后一句话没有任何威胁的意思。

又让人不敢忽视。

“你的意思是你在做好事吗?”那个人终于放下手中的笔,坐着身子直面着他。

如果是以前,久光清不会为自己辩解,现在他答应了自己的朋友在乎自己,他就不会让自己轻易地处于下方。

“我在当组织boss的过程中,一直在分割着组织的产业,部分产业在我的指挥下已经转型,按照我所学的法律条例来说,我应该可以转为证人。”

“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说的吗?”那个人问。

久光清一连爆出几个地址,和最近崛起的商业公司名字,以及和组织牵扯的人员名单,牵扯日期,那个人打电话查过去一一对应

全是新崛起的新兴产业,刚刚崛起就和几乎所有的公司都带上联系,按久光清所说的查过去,确实查到跟组织的关联。

那个人神色严肃下来,他本身的询问只是想暂时把久光清关起来,他猜测也是久光清被利用上位,本身没有什么权利,关起来暂时挡一挡外界对警察的质问,没有想过会问到这些情报。

这就意味着不管久光清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些久光清手下正规的公司,在市场占有份额足够大,大到不能轻易动,动了就会影响经济。

“有关这件事,还需要和其他人开会讨论。”那个人是公安的长官,但并不能代表全警察的高层。

久光清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确认高层面没有组织的卧底。”他掌握了组织表面上的权利,但组织实际上盘根错节,并不是全都听他的话,他不能暴露在不该暴露的人眼前,这关系着他计划里琴酒的安危。

公安的长官并不同意这个说法,查久光清一定要和别的部门合作,他不能在没有收获足够情报的时候,轻易地放走一个这么大的鱼,两个人在房间内气氛停滞,谁也没有再说什么。

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进。”

诸伏景光推门进来,第一件事就是神色认真地站在久光清身前,帮久光清辩解,“他的确是失忆状态才会成为组织的boss,我确认他说的是真的。”

“你自己选择卧底在他身边,帮他偷走了宝石,你的立场本身就是偏向那边的,你的话不可以相信,别忘了你自己本身要被我们调查。”公安的长官平静的说出现实。

说实话,他看到诸伏景光来的时候,是真的很惊讶。

诸伏景光早就想好了可能遇到的事,他没有退缩犹豫,他选择的只是久光清,不论在哪里都是。

“如果说宝石,我卧底成功拿回了这个宝石,现在我说的可以被相信了吗?”诸伏景光把久光清给他的宝石放到长官面前,依然目光坚定地说。

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摸了摸久光清的头,带着认真的保护意味。

久光清愣愣的眨了眨眼,不知名的暖意从头顶蔓延到身体各处,景光在保护他,他无比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公安的长官面对诸伏景光有些头痛,诸伏景光第一次卧底,以失败威胁生命告终,他肯定不能对这样的诸伏景光做什么,但诸伏景光现在的行为实在是太欠考虑了。

“你在未经允许的时候,自己跑过去卧底,私自从卧底状态脱离,你的话完全不可以相信。”长官不为所动地说。

他就是不理解为什么松田阵平,跟他面前这个,一个两个的都跟被下药了一样,都为久光清那么执着,做出不理智的事,同期生里,还是安室透够冷静。

诸伏景光一步不退,房间内的气氛又陷入凝滞。

这时,公安的长官的房门又被敲响,一个身影走进来,正是他刚刚在想的安室透。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公安的长官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不会这个也是来为久光清站队的吧。

“我没有证据证明他是清白的,他是可以相信的,但我很了解他,了解他的性格,了解他的为人,我用自己担保,可以和他合作。”安室透没有看任何人,垂着眸子低声说。

久光清直接转头看过去,他心底泛出复杂的触动,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安室透说出来的话。

在他的印象里,安室透从来不会为私人的情绪,而动摇公务的底线,现在他说的话的确有前提条件,没有直接为久光清辩解。

但后面的保证,却真切显示出他为久光清变化的底线。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安室透曾说过一句著名的话:“我的恋人是国家。”这或许是安室透能为他做的,最大的让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公安的长官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他最看好安室透,因为这是他带过最坚定的人,加上卧底的功劳,未来一定会升职,说不定会是他的接班人,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