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不该咬我的(第2/2页)

闻弈越想越觉得江鹤苓的发情期很奇怪,江鹤苓从找他做保镖开始就对他图谋不轨,现在面临发情期,却没有趁机勾引他,让他标记自己,而是自己忍着。

这又是在玩欲擒故纵?

“江鹤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闻弈忽然开口,半是商量半是试探。

见江鹤苓闭着眼没有回复,闻弈又扯了扯被子:“江鹤苓,我跟你说话呢。”

还是没反应,甚至眉头都没动一下,闻弈心头一紧,担心他陷入昏迷,引发休克,只得俯下身,在他脸上拍了拍。

手还没碰到人,江鹤苓就敏锐地偏头躲过。

“……”果然是在装蒜。

“你其实是个演员吧。”闻弈讥讽了一句。

嗅到鼻尖涌动的气流里,多了一股浅淡的琴酒气味,江鹤苓睁开眼睛,看向闻弈的目光里透着无语和不满。

不知道这家伙又要发什么神经。

“你又要干什么?”

闻弈:“帮你啊。”

江鹤苓睨了他一眼,十分不屑地说了一句“不需要”,言闭便要作势翻身不再理会他。

闻弈嘿了一声,出手迅速地捏住了江鹤苓的脸颊,迫使他无法转头。

迎着江鹤苓瞪视,闻弈语气轻佻:“少爷,别装了,不就等着我主动嘛,行,我就舍生取义一回呗,但先说好,就这一次临时标记。”

听着这番话,江鹤苓看向闻弈的眼神逐渐软化,从最开始的恼怒不解,到最后露出几分玩味儿的笑,他反问道:“你想临时标记我?”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闻弈把问题抛回来。

听到这话,江鹤苓忽然笑开了,笑得整张脸灵动又艳丽,像个妖精。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闻弈的虎口,羽毛似的挠着,痒意似乎渗透了皮肤,让闻弈体温升高,心绪微妙。思绪恍惚了一瞬,便被突如其来的刺痛感拉回。

江鹤苓毫不客气地张口咬在闻弈的虎口,牙齿刺破皮肤,尝到了血腥味儿和浓郁的琴酒味儿。

疼痛刺激下,闻弈猛地抽回手,他惊讶地看向江鹤苓,看他唇齿染上艳丽鲜红,看他一边手肘撑着床,略微直起上半身,一边探出舌尖舔掉嘴角的血迹,然后品尝似的咂了下嘴,点评道:“味道还行,不过,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闻弈皱着眉,倒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伤口痒,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属于江鹤苓的信息素正随着体液交换而融入他的伤口。

就像是往平静的油锅里,滴入了一滴水,闻弈身体里先前被抑制剂平复的冲动,在这一瞬间被激起,嗅觉似乎开始恢复,甜腻的潮湿玫瑰渗透皮肤,让他后颈发烫,溢出些许琴酒信息素来。

“我当你的面洗澡,你说我勾引你;我在你面前晕倒,你说我碰瓷你;我现在信息素紊乱,你又说我欲擒故纵,其实是想要你标记我。”

江鹤苓笑了一声,看向他的目光锐利得近乎逼人,他视线下移,掠过闻弈身下,一字一顿问道:“闻弈,对我硬到现在的人,是你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室内静得落针可闻。闻弈脸上的表情也从愕然变得平静,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江鹤苓,与他无声地对视着。

带着辛辣酒气的琴酒信息素一经释放便融入空气,与浮荡着的潮湿玫瑰信息素纠缠融合。

一阵微妙的刺痛感从腺体传来,江鹤苓眉心轻蹙,正准备开口时,闻弈忽然短促地笑了一声。

“所以说,”闻弈转了一下被咬伤的右手,“Omega就是麻烦,自己不好受,也要让别人遭罪。”

他语调含笑,嗓音却格外的沉,和平时说话大相径庭。

江鹤苓皱眉抬眸,忽地发现闻弈的一双眼睛变得格外幽暗,黑沉沉的透着些靛蓝色,像积攒雷雨的云,莫名让他生出些许危机感来。

空气里的琴酒信息素越发浓厚,完全侵占了江鹤苓的口鼻,口腔里的血腥完全被琴酒取代,沿着喉管往下,深入肺腑。

身体的疼痛被另一种奇妙的刺激取代,叫他嗓子发紧,呼吸急促,难受又渴求。

这完全出乎了江鹤苓的意料,他没想到闻弈的信息素会如此强悍,让他如此难受。

“你可以出去了。”江鹤苓哑声道。

闻弈无动于衷,甚至还睥睨欣赏着江鹤苓脸上的隐忍和难耐,像个居高临下的上位者,思考着要不要施恩布德。

如果说在江鹤苓咬了闻弈之前,他还能保持理智,不堕情欲,那么在尝到闻弈的信息素之后,他的状态就是直接被拉到了发情期巅峰,理智会被欲望完全侵蚀干净,像鱼渴求水一样渴求着闻弈的标记。

他脸颊通红,眼眶沁出些许湿润,俨然情态毕现。

“你不该咬我的,”闻弈再次伸手掐住了江鹤苓的下颌,语气透着些许无奈,“所以,江鹤苓,这是你自找的。”

在江鹤苓不解的目光中,闻弈把他从被子里捞了出来,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扣着他的下颌,再次将人锁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低头,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