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就要你(第2/3页)

室内混杂的信息素气味中,顿时又夹杂了浓郁的血腥味儿。

闻弈松了口气儿,他抬眸看向卫生间门口,半弯身体的,几乎站不住的江鹤苓。

“你有没有事?”

江鹤苓从肾上腺素飙升的颤抖中回神,循声侧眸看过去。

只见闻弈单膝跪地,身体佝偻,肩头爆出大片殷红色血迹,可望向他的目光却是明亮温和的。

江鹤苓狂跳的心脏忽然漏了一拍,怔怔地看着闻弈出神,像是陷入了某种癔症,可他依然有理智,在思考着闻弈为什么会受伤。

方才那千钧一发之际,闻弈其实可以率先躲开后来者的袭击,又或是他掉转枪口先解决掉窗台的敌人,但这样一来,江鹤苓便无法避开迎面而来的攻击。

闻弈在那一刻选择了以自己受伤为代价,换取江鹤苓的毫发无损。

危机解除,可江鹤苓的心跳没有减速,心脏仍然不知疲倦地疯狂跳动,昭示着他此时的不平静。

在闻弈解决了屋子里的两人之后,外面的枪声也逐渐停息,再没有人尝试进入这间房间,想来应该都被解决了。

“江鹤苓?”闻弈又喊了他一声,“江粉粉,你——”

“我没事。”江鹤苓猛地回神,忽然觉得闻弈身上的红有些刺眼,“你怎么样?”

“死不了。”大概是江鹤苓眼里的关切让闻弈心情不错,他竟然还有心思冲他笑。

江鹤苓踢开栽倒在他脚边的尸体,拖着他还在轻轻颤抖的腿,朝着闻弈身边靠近。

“欸,你别过来。”闻弈忽然朝他抬起了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

江鹤苓已经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皱眉问道:“干什么?”

闻弈试着站起身,牵扯到肩头的枪伤,他表情有一瞬间扭曲,但很快又被惯有的笑容取代。

“沈婷不是说了吗,这段时间你不能受到我的信息素影响,所以我要离你远点。”

闻弈肩头不是贯穿伤,子弹正好堵住了出血口,所以出血量不大,但血液中依然散发着Enigma的信息素,加上方才那几个Alpha信息素的刺激,闻弈腺体有些难受,积攒许久的信息素正无意识地外泄。

江鹤苓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在顾及自己,纵使他心肠再冷硬,看到闻弈满身鲜血,也做不到冷眼旁观。

沉默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江鹤苓才张了张嘴,轻声道:“她的测试已经结束了,你可以靠近我。”

闻弈愣一秒,旋即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

江鹤苓点头。

闻弈便伸手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稍微用了一点力气,江鹤苓便踉跄着栽倒,闻弈顺势把他搂进怀里。

“没说让你这么靠近。”江鹤苓无语。

“我有点难受,你让我抱一会儿呗。”闻弈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轻颤的声音搔在江鹤苓耳边,让他耳根发烫,绯色丛生。

“有伤治伤,我不是特效药,抱着也不会止疼。”江鹤苓被琴酒信息素包裹,理智告诉他闻弈在说谎,可他却信了似的,推拒的手没用多大力气。

闻弈又笑了,笑得肩头的伤口都在发疼,于是笑声还没响两秒就又变成了咝咝抽气儿声。

他拉着江鹤苓按在自己胸口的手,带着他按在了自己的腺体上,声音又低又小,撒娇似的说:“我没骗你,是真的难受,不信你摸摸。”

触及的肌肤滚烫,江鹤苓眉心皱了起来:“怎么回事?”

“可能是憋久了吧。”闻弈叹息着说。

江鹤苓曾听说过Enigma的腺体不够稳定,大量释放信息素和刻意克制释放信息素都会对腺体造成一定的压力,严重的甚至会造成紊乱反应,让Enigma失去理智。

方才对敌时,闻弈的确是顶着Alpha信息素的压力,没有释放信息素,高刺激下腺体分泌信息素过多,得不到释放便让他腺体发烫,情欲高涨。

“你现在可以释放信息素。”江鹤苓说,“不用顾及我。”

闻弈将脑袋搁在江鹤苓肩头,低低地应了一声。

其实江鹤苓说测试结束之后他就已经试着释放信息素了,只是仍然记挂着江鹤苓不一定耐受,没有大量释放,丝丝寥寥的琴酒信息素既强烈又温和,包裹在两人身周。

“好疼啊,江粉粉。”闻弈在江鹤苓要抽回手的时候委委屈屈地说了一句。

闻弈说话时的呼吸拂在江鹤苓的颈侧,琴酒信息素刺激着他的腺体,传来一阵阵酥麻痒意,潮湿玫瑰信息素正在无意识逸出。

江鹤苓没理他,既然闻弈还有心思撒娇,那失控的可能性就不大,腺体问题还不如他肩上的伤严重,可他仍然没能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

“其实还有更快,更直接的办法释放,”闻弈压低的声音嘶哑却富有磁性,“你帮帮我吧。”

空气里,纠缠着的两股信息素逐渐从互相对抗到彼此交融,气氛变得旖旎起来。

江鹤苓福至心灵地明白他在说什么,于是冷淡问道:“我让人给你找个Omega来?”

闻弈:“……”

“要什么Omega,我不是说了吗,我对Omega没兴趣,我就要你。”闻弈抬头看向江鹤苓,深蓝近黑的眼底,是固执,也是深情。

江鹤苓皱起了眉头,视线从他的眼睛错开:“你不能标记我。”

那可不一定。

闻弈在心里接了一句,嘴上却是道:“我也没说我要标记你来释放,你就帮我揉揉就行。”

不等江鹤苓说话,闻弈便拉住他的手,按在了自己身体的另一处滚烫上。

“这里也揉揉。”

江鹤苓:“……”

触碰到那被体温浸染发着烫的布料,江鹤苓下意识抽手,挣扎也比先前用力,动作间,手肘捣在了闻弈的肩头,疼得闻弈猛地抽了一口气儿。

“疼~”

江鹤苓立刻僵住不动了,石头一样的心被这声痛哼凿出了个小洞,呼呼地漏着风,让他无措又生热。

“疼就治病,别耍流氓。”

“不要拒绝我嘛,”闻弈拖着嗓子撒娇,“江粉粉,我真的难受,自己弄不出来,你就发发善心吧。”

因为受伤也因为情欲上头,让他的呼吸有点不太稳,气息忽快忽慢一阵阵地喷在江鹤苓耳边,烧得江鹤苓心慌意乱,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在琴酒信息素的裹挟中,他也没有力气反抗,更推不开压在他身上的闻弈。

“你要是接受不了,就闭上眼睛?”闻弈察觉到江鹤苓没那么抗拒,持续撒娇,“你想象一下,这就是一根棍子,只是有点粗有点烫。动一动嘛~”

闻弈带着他的手伸进裤子里一通乱来。掌心的滚烫似乎沿着手臂蔓延全身,江鹤苓心绪难平,他觉得自己可能不清醒了,不然为什么抗拒感在一点点减弱?

“你要是不喜欢棍子,那你就把我当成猫?”闻弈还在继续和他商量,“这就是一条没有毛的猫尾巴,手感是不是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