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4/5页)

“贾家一门双公呀?贾家的子嗣生下来就是尊贵的,你可能觉得你嫁给琏儿是低嫁了,你叔叔如今是一品的九省统制,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家人的时候,你叔叔要给你准备那么多嫁妆?你嫁给琏儿只能算是贾家没落之时的高攀”王夫人挑破道。

王熙凤默默流着泪,不肯说话。

“你只过几天看看咱们家上门的都有哪些人,你便能明白我所说之言”王夫人道。

“可是贾琏变得太快了,而且,你们让侄女管家吗?这次为何是太太主持?”王熙凤心中憋着气,问道。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你嫁进来的时候,贾家在蛰伏状态,你可招呼过王府的女眷?你知道招呼王府的人所需的规格?宴请诸位亲朋至关重要,是贾家重新走近上流世家的敲门砖,你还年轻,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老祖宗自然不放心你,只是你,未免也太看重自己手中管家的权利了”王夫人皱着眉头。

“侄女学了这么多年的中馈,总得要有用武之地”王熙凤不服道。

“我劝你,权利欲望不要看得太重,继承这个府的是瑚哥儿,管这个府中馈的是瑚哥儿媳妇,你只是代为管理”王夫人道。

王熙凤不说话,脸上很是挣扎,很显然,她并不想把自己手中的权利交出去。

“建议你趁着年轻笼络住琏儿的心,多生几个孩子,大老爷身上的爵位是琏儿的,你好好经营和琏儿的小日子,日后不会差的”王夫人好心提醒着,至于接不接纳是王熙凤的事情,她也懒得管,她还有自己的一双儿女要操心,哪里能一直提醒教导这个侄女。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王夫人丢下这句话,便带着下人离开了。

王熙凤回到屋子里,平儿马上就迎了上来,她一下就注意到王熙凤脸上的巴掌印,“太太怎么能打您呢?喜儿,快去煮两个鸡蛋来。”

“二爷呢?”王熙凤问道。

“二爷刚刚换了药,现在已经睡下了”平儿连忙道。

王熙凤走进寝室,看到贾琏睡得正香,她坐在床边,看着贾琏的脸,心中委屈的很,眼泪不停的往下落,他真的变了,从他兄长回来开始,她就变了,如若当初她许了他躲着他哥去扬州,他是不是会一如往昔。

“这是琏二奶奶放印子钱的证据”夜风将票据放在贾瑚的书桌上。

贾瑚看着票据心中十分的冷漠,“咱们家这位琏二奶奶胆子倒是挺大的,居然敢放印子钱,她是通过谁的手放的?”贾瑚问道。

“周瑞和他的媳妇”夜风道。

“周瑞,咱们府后院管家,我记得他媳妇在二太太面前当差”贾瑚道。

“是的,周瑞确实娶了二太太身边的丫头,那丫头还是王家陪嫁过来的”夜风回答。

“看来咱们贾府是真的被王家渗透得差不多了,估计,咱们贾家任何一个主子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自己人还不知道呢,王家便知道得一清二楚了”贾瑚冷笑,“她还做了什么吗?”

“对外的倒是没有,至于她管家的时候,拿了库房的一些东西充当自己的嫁妆,再贪了一些银子,倒没有其他的了,不过琏二奶奶有一个习惯,就是贪了一些账上的银子,总会点典当自己的一两样嫁妆补充到账上去,一来二去,账面的一直倒是维持差不多的”夜风笑道。

贾琏听到很是无语,“手段还真是拙劣。”

“爷打算怎么办?”夜风问道。

“我也没想到贾家的蛀虫如此之多,管事者,居然没有不贪墨的,瞧瞧咱们家,一颗鸡蛋一两银子”贾瑚自嘲一笑。

“爷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只要爷一声令下,可将他们一网打尽,至于服侍之人也不用担心,咱们从南召带回来的人还在庄子上住着,可直接进来伺候,还有再缺的,可找人牙子购买”夜风道。

“不着急,等这场宴会办了之后再说,让他们体验最后的狂欢”狂欢之后,再将这些蛀虫们一个个摁死。

贾瑚突然收到圣旨在京城中其他的人家中也起了轩然大波,侍郎,居然是礼部侍郎,他们之前完全没想过,礼部尚书告老还乡,是在为贾瑚做铺垫,才二十六的礼部侍郎,这算是什么概念,偏偏贾瑚的功劳撑得起这个官职,想想在南召死了多少朝臣,那手诡异的驭虫之术,真的是人人自危,可贾瑚偏偏就成功了。

不仅如此,现在更是从南召回京,一跃变成了正三品礼部侍郎,到这个位子,是多少人一辈子都完成不了的成就,可这人偏偏二十六岁的时候就得到了,而且皇帝对他似乎也很是器重,众人只能感叹,贾家的麒麟子,贾家这下又起复了。

第二日,京城其他官员又收到消息,因为贾瑚十年未回京城,现在回京,就约以前的故旧来府上用顿饭,四王八公以及贾家的一些姻亲家都收到了请帖,一时间,贾瑚的名字在京城中又被提及了起来,包括他以前的一些事。

“张兄,你下一届要参加科举吧,现在礼部官员变动,估计影响很大吧”对于考生来说,礼部官员的变动是最为敏感的,礼部掌管科举,每一人考官的喜好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就要将所有礼部有可能担任科举主考官的文集都研究透彻,再根据那个主考官的喜好,改换文风。

“可不是,现在各个考生都在找这位礼部侍郎的文集,可是这位礼部侍郎流传在世面上的文集就只有一篇《咏梅赋》,还是他十几年前写的,实在愁人”考生满脸忧色。

年龄不同,心境不同,写出来的文章风格也是不一样的,让现在的贾瑚写一篇《咏梅赋》与他十几岁的时候写的《咏梅赋》将会是截然不同的两篇文章,所以,贾瑚十几岁的时候写的那篇文章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参考价值,唯一能看得出的是,这位新晋的礼部侍郎文采斐然,才华横溢。

就在满京城讨论这个新出现的礼部侍郎的时候,贾家已经焕然一新了。

贾瑚扶着贾母在园子里散步,“二婶也太夸张了,咱们府好像整个翻新了似得”,贾瑚笑道。

“你回来了,自然要有新气象,那些破败之处,理应换新,咱们家的顶梁柱也换新了,在荣禧堂住得可还好?”贾母问道。

“其实二叔二婶不用搬的”贾瑚道。

贾母摇头,“荣禧堂是一家之主住的地方,以前你没回来,你二叔二婶住着,就算是给你守好家业了,你现在回来了,荣禧堂就理应是你住的,你二叔二婶再住就不合适了,再说,等你媳妇孩子回来,你现在住的那个屋也住不下呀。”

“多谢祖母、二叔、二婶为孙儿打算”贾瑚道。

“你也别怨你父亲,你父亲他是心里苦,自你母亲去了,你父亲就借酒消愁,可是他能怨谁呢?怨上头的那两个?你父亲知道谁都不能怨,所以才把自己封闭起来,你父亲是疼爱你的,他也疼爱琏儿,只是,他更爱你们母亲”贾母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