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3页)

“感觉还要等好久,”白念不太好意思,“不然你先回去?”

“不用。”严时律从书包里掏出电脑,“我在这里也能工作。”

等了接近半个小时,终于轮到了白念。

严时律收起电脑,陪他一起在里面等。

白念坐在凳子上,给他做推拿的医生很年轻,还在和他开玩笑:“我上一次按这么硬的斜方肌,还是上一次。”

白念被按得酸爽又痛苦,憋了半天,终于来了一句:“好,不愧是我。”

医生被他逗笑,没能控制住手里的力道,又把白念按得叫了起来。

推拿点穴完毕,接下来就是针灸电疗。

“电疗是什么啊?”白念不懂。

“先给你扎针,然后给针通电。”

“啊?通电?”白念脸都白了。

医生:“不疼的,你先趴下。”

白念趴在病床上,心跳得七上八下的。更可怕的是旁边有个女生也在扎针,反应特别大,下一颗针就尖叫一声,叫得白念人都慌了。

“好了,来了啊!”医生拿着针走过来。

白念双手紧握成拳,一点点咬紧了牙关。

“放松。”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有人握住了他颤抖的右手。白念没抬头,但知道这是严时律在安慰他。

白念趴在枕头上,突然脑海中的慌乱消失了,他轻轻握住严时律的手,逐渐觉得安心起来。

医生过来下针,扎针时有点儿疼,但进去后就基本没什么感觉了。稍后,医生给他上电疗,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就是感觉扎针的地方一跳一跳的,很神奇的感觉。

等医生离开后,白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还抓着严时律的手。他想松

开,对方却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暗示,甚至握得更紧了。

两个手心贴在一起,掌心发烫,逐渐变得潮湿起来。

白念注意力一会儿在手上,一会儿在肩膀上,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治疗时间竟然已经结束了。

医生过来给他拔针,检查一遍后拍了拍他肩膀:“好了,可以了。”

白念这才松开了严时律的手,掌心黏糊糊的,缓了好久,那种感觉都消不下去。

离开病房时,白念听到刚才扎针的那个女生埋怨:“你看看人家,同学全程握着他的手,你还是我男朋友呢,都不知道关心我。”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同学?”男生幽幽道,“万一人家也是男朋友呢?”

白念:“……”

……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念一边画画,一边去医院做治疗,时间很快就到了元旦节。张黎阳提议,假期大家一起去旅游放松一下。

白念确实也想休息一下,没有拒绝。

却没想到他回寝室时,顾清辞也问他,元旦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要呢,”白念点点头,“我和张黎阳他们约好了。”

顾清辞往严时律座位看了一眼,若无其事道:“严时律也去?”

“嗯,游戏项目里的人都去。”

顾清辞:“我元旦约不到人,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吗?”

白念有些迟疑,但也不好拒绝:“我倒是无所谓,你问问其他人的意见呢。”

贺骁:“那我也去!”

白念这才想起来,这次元旦旅行,是原著里主角攻受阐明心意的重要剧情。

他把这件事跟项目组里的人说了,别人都没意见,只有严时律没有回复。

等严时律回到寝室,白念又重新提了一遍。

严时律这才开口,淡然道:“我无所谓。”

于是,这趟旅行就这么定下来了。

他们去的是一个冰雪小城,从A市坐高铁3个小时就能抵达,景区里包含滑雪场,温泉等项目。元旦房价很贵,酒店房间稀缺,基本都是拼房居住。

项目组另外三个人和张黎阳拼了两间房,剩下的就是他们寝室四个人。

白念自然不可能和顾清辞和贺骁住,主动道:“我和严时律一起住。”

“可我不想和贺骁一起住,”顾清辞顿了顿,有些可怜地问,“白念,我可以和你一起住吗?”

“啊?”白念有些为难,“可我已经和严时律说好了。”

顾清辞:“那就让严时律和贺骁住。”

白念一时间没有回答,他觉得这个提议不太好,打算找个理由回绝掉对方。

“不想和贺骁住,”一旁的严时律突然出声,“那你可以自己住。”

顾清辞:“……”

最终,顾清辞还是没和贺骁住在一起,二人分别订了两个房间。

酒店包雪票和温泉票,他们中午抵达,吃完午饭就有人去了滑雪场。

白念不想动,他最近天天熬夜肝图,真是需要补眠的时候,直接在酒店睡了一下午。

醒来后已经下午4点,白念翻了个身,赖在床上玩手机。

项目组微信群里,照片一张接一张,都是他们出去玩的消息。

张黎阳最兴奋,视频、图片发了一堆。

[我的妈,这么大的雪!是我没见识!]

[白念,你不来真的亏大发了!]

[卧槽,严哥宝刀未老啊,穿着雪场这个垃圾装备,都能卡得这么漂亮!]

下面是严时律的滑雪视频,白念不会滑雪,但能看出严时律动作舒展,每一次转弯都特别顺滑,看起来就很厉害。

白念打了个哈欠,抱着手机慢吞吞打字。

-没有白念:刚醒,还在床上。

-张黎阳:你是厉害的,掌握了度假的精髓。

-张黎阳:出来玩吗?下雪了。

-没有白念:下雪了?

白念抬头一看,窗外雪花簌簌飘落,把大地染得一片雪白。

一看就很冷的样子,白念重新缩回了被窝,拒绝了张黎阳的邀请。

“严哥,我刚刚问了!”张黎阳把手机揣进兜里,蹬着雪板追前面的严时律,“白念说他不来。”

严时律一个平行刹车急停,雪板擦过雪面,激起大片白色雪花。他摘下防风面罩,又问:“顾清辞和贺骁呢?”

“没看见,”张黎阳摇头,“估计没来滑雪吧。”

“好,”严

时律点点头,“这趟滑完我回去了。”

话音刚落,他就滑着卡宾下了山。

“怎么这么快?”张黎阳纳闷的声音传来,“不多玩一会儿吗?”

……

酒店,白念在床上赖到了五点,终于慢吞吞地爬了起来。他有些饿了,在群里和大家约时间吃饭,然后下床洗了把脸。

“咚咚咚——”

白念刚从洗手间出来,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他还以为是严时律,开门一看,站在门口的却是顾清辞。

白念有些意外:“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顾清辞穿着件米色大衣,戴着红色围巾,头发柔顺散在肩头,看起来很温柔的样子。

他看向白念,眼底情绪涌动:“我想去看雪,能陪我走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