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3页)

卫南辞脱了衣服上了榻,从背后将原悄抱在怀里,一手则在两个小家伙耳朵上捏了捏,催促着他们快些睡觉。

原小木本来就困了,被他一哄很快就睡着了。

卫年糕本来还有点精神,但禁不住耳边弟弟的呼吸声越来越均匀,很快也闭上了眼睛。

“怎么没给他们准备小床?”卫南辞在原悄耳边低声道:“是不是二哥故意这么安排的?”

“冬天本来就冷,他们还这么小,刚换了地方睡不踏实。”原悄道。

“我看你是想憋死我算了。”卫南辞说着撩起他后颈的头发,凑上去留下了一个临时标记。

原悄转头和他交换了一个吻,问道:“你怎么没把圣旨拿给我爹他们看?”

“我朝没有男子成婚的规矩,哪怕我师父与余先生,当年也没有大操大办。一是不想惹人非议,二是一旦事情闹得太张扬,怕余先生的秘密会保不住。”卫南辞道:“所以陛下的意思,这个婚他可以赐,但是不许我们太张扬。”

原悄点了点头,这倒正合了他的意。毕竟,如今不止是他一个人的秘密,包括余舟和其他流落在这个世界的Alpha的秘密,都与他息息相关,低调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所以陛下并未找人宣旨,而是直接将圣旨给了我。我想了想,这道圣旨拿来压我爹就够了,若是这个时候拿出来,二哥定然又要觉得我在显摆,倒不如等咱们定了亲之后再说,到时候就算锦上添花。”卫南辞道:“陛下还给咱们备了贺礼,说等大婚那日,亲自着人送过来。”

原悄听他都计划得井井有条,便也没再操心。

当晚,卫南辞依旧是天不亮就翻墙跑了。

不过因为孩子在场,他们夜里也没能做什么。

倒是“害得”卫南辞次日一整天都有些暴躁。

直到了除夕这日,卫南辞才光明正大地登了原府的门。

用过晚饭之后,他借口说要带着原悄出去看烟花,想把人带走,没想到原悄还惦记着两个小的,说想带着他们一起去看看。

一岁多的小家伙,正是爱凑热闹的时候,闻言自是高兴不已。

卫南辞不敢有二话,只能让人取了披风来将两个小家伙裹好,这才带着出了门。

今年的除夕,皇帝念着原君恪家中团圆,特意没让他当值。

所以当晚原君恪和原君怀也跟着一起去了城楼上。

今年除夕的烟花依旧是宫里放的,且时辰是在宫宴之后,所以他们去的时候不早不晚正好赶上了。卫年糕和原小木看到烟花都兴奋不已,尤其是卫年糕,吆喝着非让卫南辞给他摘一朵。

“你让舅舅给你摘。”卫南辞笑道:“宫里是你舅舅的地盘。”

“舅舅。”卫年糕伸了手让原君恪抱,“摘……”

“好,明日天亮了舅舅去给你摘。”原君恪一脸宠溺地道。

“弟弟也要。”卫年糕又道。

“好,弟弟也有。”

“舅舅最好!”

卫年糕这才心满意足,就盼着原君恪给他摘烟花呢。

原小木虽然嘴上不说,却也记到了心里,当晚回去睡觉时,还想着摘烟花的事情。

当晚最闷闷不乐的人就是卫南辞了,因为他好不容易盼到今日能和原悄亲近,结果却未能如愿。自进京到现在,他已经憋了好久了,难道真要等到正式成婚?

那不是又要等上许久!

“睡了。”

“不睡还能怎么,哎。”

卫南辞故作委屈地在原悄唇边蹭了蹭,“三郎,我都快憋死了。”

“小点声,别把他们吵醒了。”原悄起身将屋里的烛火灭了,只留了角落的一盏。

然后他走到书柜后头,轻轻一按机关,打开了一扇暗门。

卫南辞吓了一跳,问道:“这是……什么?”

“回京后我闲着无事,瞎琢磨着玩儿的。”原悄带着卫南辞从那暗门里进去,这才发觉这暗门连接的是隔壁的木工房。这地方在原悄回京前,被原君恪着人打扫修缮过,里头看着还挺整洁。

不过这会儿屋里光线暗,卫南辞看不大清楚。

他要点灯,却被原悄阻止了,理由是外头巡防的人能看到。

“这地方你早就弄好了?今日才朝我说?”卫南辞很会抓重点。

原悄心中一跳,忽然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卫南辞将人忽然抱起来,往一旁的桌上一放,恶狠狠地道:“没关系,咱们可以一次都补回来……”

不等原悄抗议,卫南辞已经俯身吻了上来。

那日之后,原悄便有些后悔,琢磨着想抽空把这个暗门再堵上。

过了年之后,眨眼就到了十五。

不过卫父比卫南辞预料得行程更快,没等到十五,到了十二这日他就到了京城。

此番来的不仅有卫父,还有卫南辞的舅舅,因为卫南辞的母亲已经不在了,带着舅舅便算是代表了卫南辞外祖家。看得出卫父平日里对卫南辞百般不满,但对自家这儿子的婚事还是挺重视的。

当然卫南辞并不怎么领情,在他看来自家老爹做这些到底是为了儿子,还是为了孙子还真不好说。但不领情归不领情,这紧要关头他却也没打算和老爷子闹不愉快。

卫父回京后,当即带着媒人上了门。

因为卫南辞和原悄都是男子,他也拿不准这婚事怎么操办更好,于是决定不循着旧例,先与原家的长辈商量一番再做决定。

原父是个好说话的,再加上卫家做足了礼数,自然不会为难。

最后商定之后,决定婚礼在原家办,但是不单独办,而是和孩子的周岁礼一起办。

白天大张旗鼓地给卫年糕和原小木补办周岁礼,入夜后则办两人的婚礼。

这样,宾客只留亲近的人,既不会惹人注意,也能名正言顺。

至于聘礼和嫁妆,因为两人都是男子,所以一并都省了。

商量的时候卫父挺好说话,回府后他却有点不大乐意,问卫南辞为何不在他们府里办。

卫南辞冷笑道:“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们要回京的消息,你但凡有心会在过年前离京吗?若你不离京,过年前三郎怎么也得带着孩子来拜见你吧?你自己过了年才露面,还指望礼在咱们家里办,你自己觉得好意思吗?”

卫父被他说的面上青一阵红一阵,最后闷声道:“那聘礼呢?说不要就不要了?我这攒了这么些年,怎么弄?”

“你要是有钱没地儿花,当日可以着人都抬到原府去,没人拦着你。”卫南辞道:“不过我话先说头里,你送礼可以,别说是聘礼。”否则到时候原府若是没准备回礼,面子上过不去。

卫父听他这么说,也没再纠缠。

其实他自从见着了两个小家伙之后,对卫南辞的不满早已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