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4章(第4/5页)

马卡姆保留的日记详细记述了此案的预谋。陪审团已判他死刑。”

“满嘴喷粪。”劳埃德嘟囔了一句。

德温斯点点头,对劳埃德苦笑了一下。“该案已全部移交最高法院。该院再次确认,在特定的情况下死刑不算酷刑和极刑。法院建议,从法律角度看,越早执行越好。你开始理解此事了吗?西尔维斯特?你开始明白一些了吧?”

“你该知道为什么要在亚利桑那而不是在新墨西哥或内华达审判你了吗?”

劳埃德摇了摇头。

“因为亚利桑那是有死刑罪的4个州之一。已向仅处理死刑案的巡回法庭提出了请求并得到了认可。”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

“你就等着在4天内接受审判吧。”德温斯说道,“亚利桑那州今日才有了需要有12名男女组成的陪审团的此类大案。我将尽可能地拖延时日,但头一天我们就得同陪审团见面。亚利桑那州要在第二天才介绍案情。我将尽力占用3天的时间,我将大谈特谈我的开场白和结束语,直至法官打断我的发言,但3天时间已是极限了。幸运的是我们能有这3天时间。陪审团将退席并在约3分钟内发现你的认罪,除非会有该死的奇迹发生。从今天起9天内你就会被判死刑,再往后一周,你就会像一堆给狗吃的肉一样被处死。亚利桑那的人们喜欢这样干,最高法院也希望能这样。因为越快执行,越会使每一个人都高兴。我可拖它一周时间——只是可能——但把握不大。”

“基督耶稣啊,这不公正1劳埃德喊道。

“这本是一个强横的旧世界,劳埃德,”德温斯说,“尤其是对被报纸和电视评论员称为‘疯狗杀手’的你这种人来说。你在罪犯界是个真正的汉子。你真是一个大累赘。东部的报纸甚至用两版的篇幅说你把流感病毒带了回来。”

“我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劳埃德生气地说,“那些事全都是波克干的。连那些话都是他捏造的。”

“这无关紧要,”德温斯说,“那正是我要使你的猪脑袋开窍的,西尔维斯特。法院打算给州长留出一天的余地,仅仅一天。我将上诉,根据新规定,我的上诉必须在7天内或在其退场后立即交到死刑巡回法庭。如果他们决定不接受上诉,我另外仍有7天的时间向美利坚合众国最高法院提交请愿书。在你这一案中,我将尽可能迟地提交我的上诉状。死刑巡回法庭有可能会同意听听我们的意见——虽然这是一种新的体制,但他们仍希望尽可能少些批评意见。他们可能会听听杰克为里佩尔做的上诉。”

“要多久才能轮到我?”劳埃德嘀咕道。

“哦,他们会极快地进行处理的,”德温斯回答说,连笑容也变得有点儿像狼鱼一样了,“你知道,巡回法庭是由亚利桑那的五名退休法官组成的。除了钓鱼、玩牌、喝陈年老酒以及等着像你这样的可怜虫出现在他们的法庭上之外,他们啥事也不干,他们实际上是一伙同国会、州长办公室勾结的乃至相互之间进行勾结的计算机调制解调器。他们的汽车里、棚屋里,甚至小划子上以及家里,都配备有带调制解调器的电话。他们的平均年龄是72岁。”

劳埃德打了个寒战。

“这就是说,如果不是作为法官而是作为律师或法律系学生的话,他们之中的一些人甚至老得实际上难以按既定的巡回路线活动了。他们全都信奉西部的信条——速审速决。这种工作方式直到1950年左右才在此间废止。当涉及重谋杀犯时,这就是唯一的途径了。”

“全能的基督耶稣啊!连您也不得不这样做吗?”

“你需要明白我们面临的是什么样的情况,”德温斯说,“他们正想证明你并未遭到惨酷以及非同寻常的惩罚,劳埃德,你应感谢他们才对。”

“感谢他们?我不想……”

“那就宰了他们?”德温斯平静地问道。

“不,当然也不是。”劳埃德不能令人信服地说道。

“我们请重新审判的请求有可能会被驳回,我会很快提出抗议的。幸运的话,巡回法庭会要我提出证人。如果他们给我这个机会,我会再次叫来初审时做过证的每一个人,外加上我能想起的每一个人。在这方面,我将叫来你初中时的好朋友作为你的品质证人,如果我能找到他们的话。”

“我在六年级就退学了。”劳埃德有气无力地说。

“在巡回法庭驳回我们的上诉后,我将请求最高法院听一下我们的请求。我估计这一请求也会在当天被驳回的。”

德温斯停下话头点着了烟。

“那往后呢?”劳埃德问道。

“往后?”德温斯问道,看来他有点儿惊讶,生气地盯着仍在继续说蠢话的劳埃德。“随后你就会被带到州监狱的死囚牢房,好吃好喝直到你该上电椅时。但这段时间不会很长的。”

“他们实际上不会这样做的,”劳埃德说,“你不过是在吓唬我罢了。”

“劳埃德,有死刑巡回法庭的4个州都是这样干的。至今为止,已有4个男女参照马卡姆案执行了死刑。它值得纳税人为这一额外的法庭另外纳些税,但不应多,因为他们仅处理一级谋杀案的极少一部分。纳税人实际上也并不介意为死刑惩罚打开他们的钱包。他们喜欢这样做。”

劳埃德看来都要呕吐了。

“不管怎样,”德温斯说,“地方检察官仅参照马卡姆案来判断被告是否完全有罪。对一只嘴上粘有鸡毛的狗来说,这还不够;你应想方设法在鸡窝里就抓住它。他们就是当场抓住你的。”

劳埃德在男孩们的喝彩声中陶醉了不到15分钟,就被带到了最高治安当局。现在想起来自己曾被人们盯得有二三个礼拜抬不起头的情形,犹如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

“你害怕了?西尔维斯特?”德温斯用温和的口气问道。

在能够作答之前,劳埃德不得不舔舔嘴唇。“基督啊,我是被吓坏了。从您所说的来看,我是死定了。”

“我不想让你死,”德温斯说,“只是吓你一下。如果你傻笑着大摇大摆地走进那间法庭办公室,他们就会把你绑在电椅上接通开关。参照马卡姆一案,你的编号为41。但如你能听我的话的话,我们有可能侥幸获得成功。我不是说我们一定能成功,而是说我们有可能成功。”

“请说下去。”

“我们必须考虑陪审团这一关,”德温斯说,“即从街上随便找来那么12个傻瓜。我倒希望让一些默诵可怜的温尼并为宠鸟在后院举行葬礼的太太们来做陪审团,我就想这样。每一个陪审团员,当他们被列入陪审员名单时,都非常清楚马卡姆的后果。他们是不愿裁决在他们忘却其后可能会或不会在6个月或6年内执行死刑的案子的;7月份被他们判处有罪的那个家伙,打算在明星队被打败之前命赴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