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临近与血气!(第2/3页)

有那明白人在一旁嘟囔。

这位听着,深吸了口气,想说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只能是重重地吐了口气。

吐气声中夹杂着哀叹。

“可怜老高一家了。”

后面还有一些话,但是李长海却没有听进去。

憨小子直奔官厅封锁的现场。

他看着一熟人了。

他想细细再打听一番。

老瞎子、张家小少爷在后面看着,同时点头。

不偏听,难得。

“老瞎子,怎么说?”

张家小少爷阴恻恻地问道。

“没怎说,就是胸口气儿不顺。”

老瞎子抿了抿嘴。

张家小少爷笑了一声。

转身就走。

码头就在那,倭国的船,也在那。

一家七口没人管?

他,张德寿,管了。

“唉,这才闲了几天呐,怎么又有事了?

哪来的畜生,怎么这么不让人消停啊?

真XXX的。”

老瞎子嘟嘟囔囔地就跟了上去。

而这个时候,李长海没发现俩人不见了,这个时候,他已经一把揪住了海门的班头陆仁甲,在细细打听着。

“李小爷,这事儿您别掺和啊!

一掺和就说不清了!

事关两国,就算是莫先生来了,也得慎重。”

陆仁甲官面上的人,一看气势汹汹的李长海,就猜到怎么回事了,当即劝说起来。

“和莫先生没关系,一人做事一人当。

大不了我赔命就是。

我现在就问,那矮子在哪呢?

是放了?

还是在牢里。”

李长海这个时候双眼都是红的。

血灌瞳仁了。

憨小子血气上来了,已经不管不顾了。

陆仁甲一看,没招了。

“在衙门了,估计快被老爷放出来……”

陆仁甲话还没说完,李长海转身就走。

看着李长海那气势汹汹的模样,陆仁甲一阵头疼,马上招手将一个差人叫过来。

“去!”

“告诉莫先生,要出事!”

这差人刚刚一旁一直看着呐,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立刻点头,就往歌德所在的院子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李长海出了人群,准备和老瞎子、张家小少爷说一声。

可没找到人。

接着,转念一想。

也好!

我这是要去杀人,被其他人看到和张家小少爷、老瞎子在一块,反而不美。

想到这,李长海冲自家院子那扑通就跪下了。

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响头。

他这是和歌德告别呐。

然后,起身直奔衙门口。

恰巧这个时候,那糊涂官把那矮子放出来了。

糊涂官还在那陪着笑脸呐。

“远来是客,远来是客。”

“哼。”

那矮子则是昂着头,鼻子里一哼,对糊涂官不屑一顾,挎着刀,托着木屐就向外走。

就在这矮子刚刚走下台阶的时候,就听得一声大喊——

“矮子!”

声音洪亮。

那矮子也是本能回头。

一回头,一匕首就刺胸口了。

正好是心脏要害位置。

噗!

那矮子当即就全身颤抖。

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近,他都没发现人?

要么说张家小少爷、老瞎子喜欢李长海这憨小子呐?

看着憨憨的,学东西就是快。

这藏和隐,已经有了三分火候。

李长海没多想,一击毙命后,匕首一翻就藏进了袖子,一抬手就把矮子腰间的武士刀抽出来,对准了脖颈就是一刀。

噗!

又一声。

矮子的脑袋被剁了下来。

李长海抬手就拎起了头颅,对着被溅了一脸血的糊涂官喊道。

“杀人者,李长海!”

“你等着我,我拿人头祭奠了我朋友,就回来!”

说完,也不等那糊涂官答话,转身直奔三岔口高家卤肉。

直到李长海人都走没影儿了。

那糊涂官才开口。

“妈呀!”

一声妈呀,糊涂官瘫软在地。

屎尿齐流。

一旁的随从连忙招呼着。

“快快快,老爷尿了。”

“快给老爷去拿条裤子。”

“顺带拿点厕纸啊!”

衙门口一阵忙乎。

好不容易,糊涂官醒了。

“凶人呐!凶人!”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敢在衙门口行凶!”

“还有没有天理?”

“还有没有王法?”

“陆仁甲呢?”

“给我发海捕公文!”

“我要捉拿那凶人!”

糊涂官在那喊着。

一个差人就跑进来了。

是陆仁甲派回来的。

陆仁甲不光给歌德派人送信,糊涂官这里也得派人,省得弄出什么不可收场的误会。

差人马上细细说明。

“嗯?”

“和莫先生有关?”

“是那位莫先生吗?”

“是啊!”

“这……”

糊涂官站起来,在原地兜着圈子。

这可如何是好?

要命了!

两头都要命啊!

莫先生,他当然知道。

还打过交道。

而且,之前‘长生道’妖人闹得凶,还是有莫先生这尊大神在,才让‘长生道’妖人不那么放肆,才保留了他最后一点儿颜面。

这种人物,他不敢也不想得罪。

一旦惹急眼了,那是真的得要命。

可如果向着莫先生这面,倭国闹起来,长公主也会要他的命。

长公主办这个‘观仙会’为了嘛?

他心知肚明。

就是彰显自己天命所归,四海来朝。

接着,就该是顺理成章的荣登大宝。

这种时候,要是出了事?

他得被灭十族!

怎么办?

怎么办?

两头都要命!

他怎么就这么难呢?

糊涂官都快哭出来了。

一旁的随从眼尖呐。

“来人呐,再去拿条裤子来,大人又尿了!”

之前,是被吓得。

现在,也是被吓得。

反正都吓得不清,糊涂官直接就被吓得病倒了。

早上还精精神神遛鸟逗狗。

还不到中午,就躺在床上哎呀、哎呀的了。

一旁的人,愁啊。

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爷都不知道怎么办,他们能知道?

肯定不能知道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又一个差人满脸慌张地跑进来了。

“老爷!老爷!”

“大事不好了!”

刚一进门,这差人就喊了起来。

“怎么了?”

“别慌张,细细说。”

糊涂官的随从,也是师爷那位,直接喝道。

一旁床上哎呀哎呀的糊涂官也看向了这位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