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许愿

虞粒考完试的第二天,程宗遖就带着虞粒飞去了洛杉矶。

程茂鸿病入膏肓,他回来两三天就急着走,爷爷奶奶还有程茂鸿纷纷对此行为表示非常不满,可无奈洛杉矶那边堆积了太多工作。

况且就算他留在京市守着程茂鸿,每天无非在耳边念叨的还是结婚生子那些事儿,他可以选择置若罔闻,左耳进右耳出,但他没那么多耐心和时间听这些车轱辘话。

从出发前的头一晚虞粒就兴奋得睡不着觉,在衣帽间收拾行李都收拾了好久。洛杉矶那边的天气温暖如春,根本用不着厚重又臃肿的大棉袄和羽绒服,她便准备带一些漂漂亮亮的小裙子穿。

这些衣服是程宗遖女助理给她采购的,

衣服实在太多,她其实都没怎么仔细欣赏过,一时悠闲,她看见一条合眼缘的裙子就往身上比划一下。不得不说,女助理的审美是非常在线的,导致于虞粒每一件都想带,抛弃任何一件她都会很难过。

到晚上快十一点半的时候,程宗遖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杯热牛奶。

衣帽间被虞粒翻得乱七八糟,满地狼藉,全堆积着她的新衣服,她身旁立了好几个大行李箱,衣服塞得超出负荷,他进来的时候,虞粒正死命往箱子里塞衣服。

程宗遖都没地方下脚,只好站在门边,一手端着牛奶杯,一手插兜,懒散地倚靠着门框,“还忙着呢?”

程宗遖一来,虞粒的分享欲瞬间爆棚,她抓起旁边的一条明黄色的碎花裙就往身上比划,两眼亮晶晶的:“这件好看吗?”

“好看。”程宗遖不假思索。

虞粒认同般点点头,然后又将这条裙子塞进行李箱。

程宗遖一来,她就越发津津有味,乐此不疲。一件又一件地询问程宗遖的意见,直到捞起一条法式吊带裙,程宗遖终于不再是寡淡简洁的“好看”“不错”两个字。

而是仔细打量了一眼她比在身前的裙子,微耷着眼,睫如鸦羽般垂下,眸中一片黑沉,他略抬抬下巴,慢悠悠说:“穿上我看看。”

虞粒没多想,十分听话,当着程宗遖的面就脱掉身上的睡衣,一点也不害臊,坦荡得很,她浑身上下程宗遖哪里没看过。

在他直勾勾的目光下不慌不忙地穿裙子。

明亮的光线,让她身体的每一处都无处躲藏。少女的酮体曼妙,腿型是好看的,腰是纤细的,该有肉的地方绝对不含糊。她低头,优美的天鹅颈拉长。就连脚趾都是娇嫩的粉红色。

虞粒将细带挂上瘦而薄的肩膀,她像欢快的小鹿,蹦跶到程宗遖面前,轻轻一转,光滑的背部呈现在他眼前,凸出漂亮的蝴蝶骨,脊柱沟往下蔓延至圣洁的蕾丝边之下。

“给我拉拉链。”她命令般的口吻。

程宗遖抽出插兜的那只手,握住她柔顺如瀑布的黑发,拨到了肩膀前,手指捻起拉锁,慢慢往上。

衣帽间里有一面很大的落地镜,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身上的裙子很短,堪堪遮住大腿,细带要落不落的挂在肩膀上,法式的设计,腰收得很紧,很显身材的一条裙子。款式也好看。

只是虞粒有点不太满意,因为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脯,又对着镜子,手隔着衣料,捏着对比了一下。

秀眉渐渐皱起,她微回过身,昂起头看程宗遖,很困惑的样子:“两边是不是大小不对称啊?”

她这么低头俯视,左边真的空了一点。以前没发现,现在冷不丁一看,差距还真是……

程宗遖拉拉链的动作一顿,也毫无犹豫,手顺着腰侧就探了进去。

镜子中,她看到衣料鼓了鼓,像钻进了一只调皮的小猫,又溜到另一边。

明明多么具有视觉冲击的一幕,他却那般气定神闲一本正经,好似真的在心无旁骛地比量。

他心有灵犀般抬眼,两人的目光在镜中交汇。

蓦地,虞粒却情不自禁红了脸。

“是有点。”

程宗遖面不改色收了手,将拉链拉上去。头发重新给她弄了回来。

手中的牛奶递给她,“喝了。”

虞粒正好口干舌燥,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她接过就是喝了一大口。

却不料,听到他喉咙中溢出一声沉沉的笑,别有深意说:“有助发育。”

“……”

虞粒呛了一下,回过头来凶巴巴地瞪着他,控诉道:“还不是都怪你!谁让你每次都只…”

以前脸皮那么厚的人,这回居然破天荒地害臊起来了,换了个委婉的说法:“你但凡雨露均沾一点,才不会发育失衡……”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因为目光渐渐从他的脸上转移到了他的胸膛上。

他还没换上家居服,身上还穿着一件白衬衫,刚才虞粒被他那话刺激到了,转身的动作有些剧烈,手中的牛奶不小心洒了出来,同时洒到了他的衬衫上,而正巧是那一块…特殊区域。

衬衫浸上湿意,渐渐晕染开来,湿润的那一块布料贴在了皮肤上,更加明显。慢慢扩大,能清晰可见他胸膛上的刺青。

程宗遖也低头看。

虞粒觉得很抱歉,可是更觉得好笑,她努力憋住:“不好意思。”

程宗遖站着没动,只朝她抬抬下巴,眼微垂,居高临下的姿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示意她赶紧想办法解决。

虞粒盯着那一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莫名脸红心跳了起来。

扭捏了一会儿,虞粒红着脸慢吞吞朝他靠近,一手搂着他的腰,衣料下藏匿着的是紧绷又偾张的肌肉,她缓缓低下头,尖尖小舌如同破土而出的春笋,触上那一块湿润的布料。

镜子中的两人,一高一低。

少女纤瘦,皮肤晶莹剔透。她的脑袋伏在他的胸膛前。

像个虔诚的信徒。

一股电流似乎从末梢神经开始,迅速汇聚在一处。

程宗遖喉咙也发起了麻,喉结上下滚动。

只维持几秒,她便直起身,她抿了抿唇,舌尖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甜甜牛奶味。

故意撩拨的目的太明显,却又不敢抬头直视他。

正当害臊时,手腕被一股强硬的力量握住,动作丝毫不温柔,几乎是拖拽着她往里走,她猝不及防一惊,手中的牛奶杯徒然落地,打翻在柔软的地毯里,没留下一丝声响。

只有两人凌乱的脚步声。

他扣着她肩膀,将她翻转过身,她背靠着他的胸膛,偌大的镜子呈现出两人此刻的姿态,他贴在她耳边,热气拂过耳廓,她不禁瑟缩。

“突然发现这镜子不错。”

他的手掰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艰难地回过头,力度大到仿佛恨不得将她揉碎,轻而易举便吻住她的唇。

背后的拉链传出声响。

声音沙哑,充满了蛊惑和邪恶:“在这儿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