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3页)

“刚才我就觉得裴弟你在发光,原来不是我看错了。”谢云珩凑近了感慨道,但他忽然眉头一皱,“怎么有血?”

裴行知抬手,立刻在房间里布下一道结界,隔绝了声音,并立刻将衣襟收拢。

可谢云珩的动作却很快,立刻又拉开了裴行知的衣襟。

裴行知哪里被男人拉过衣襟,眉头一皱,忍不住呵道:“大哥!”

他伸手去阻拦谢云珩伸过来的手。

但谢云珩的速度很快,一下又探了过去。

裴行知知道如果谢云珩一定要看的话,自己若是阻拦免不了打一架,打一架的话,动静就太大了,瞒不过隔壁的楚鱼,便放弃挣扎了。

谢云珩跪坐在床上,眉头紧锁着扒开裴行知衣服往他胸口看。

这一看,就看到了从那珠子边缘渗出的金色血液,丝丝缕缕,不多,但却有。再一看裴行知的中衣,果然看到了那上面沾的金色血迹。

仔细闻一闻的话,最近裴行知身上的玉兰香气确实比起从前都要浓郁一些。

谢云珩抬头看裴行知:“裴弟,这是怎么回事?上次小鱼渡劫,这珠子到了小鱼体内,后来你心口有大洞,流血不断,小鱼将珠子放回到你身上时,并没有这样流血的事啊!”

现在谢云珩看也看过了,裴行知将衣服掩好,也没坐起来,单手枕在脑后,垂着眼睛道:“一点点血,无碍。”

谢云珩却皱紧了眉头,道:“怎么无碍了,这花长在心口处,流的便是心血,心血耗尽,身体就不行了!这阴阳羲珠……裴弟,你可还有别的不适?”

黑夜里,裴行知的声音清澈而冷静,“没有不适,大哥不必担心。”

谢云珩也躺了下来,单手枕在脑后,问:“小鱼知道吗?”

裴行知:“不知道。”

谢云珩想想也是,他知道这阴阳羲契誓难以解除,何况现在这花也开了,珠也生了,除非彻底搞清楚这契誓,否则不好轻举妄动,只好皱紧了眉头叹了口气,道:“若是这契誓在我身上就好了。”

裴行知:“…………倒也不必。”

谢云珩却说:“裴弟,你不懂,我自小在一些方面运道好,小时候多次濒临死境都死不成,要是这契誓在我身上,我肯定没事,但是在裴弟你身上就不一样了。”

裴行知:“嗯?”

谢云珩愁眉苦脸的:“裴弟你浑身散发苦气,像是话本里的苦情人,一般都结局凄凉,哎……”

裴行知:“…………大哥,我们睡吧,我累了,困了。”

他转过了身,闭上了眼。

少男深夜座谈会就此结束。

……

第二天一大早,织云和呆瓜就作为狐族和蜜獾族的族长去找守在外城的银狼族长老,去拿入内城的信物。

呆瓜虽然是一只好战的蜜獾,但是一大早起来的时候有些起床气,还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不是他们大王去办这件事。

楚鱼就一本正经地忽悠他道:“这种小事哪里用得到你们大王出手,你出马就行了!毕竟你虽然不是大王,但是特别能干,打架还厉害!”

呆瓜又皱着眉头问:“那为什么要去拿银狼族信物而不是蛟龙族信物?银狼族是主和的,没用的很。”

楚鱼又一本正经道:“你想啊,我们以后可是要和蛟龙族去抢妖皇之位的,哪能屈居之下?只能做敌人,不能做属下!”

呆瓜一听,昂首挺胸,高高兴兴地直接跟人织云去办事了,完全没有想过做银狼族属下也好像是屈居之下了。

等楚鱼三人以及蜜獾们和狐狸们吃好早饭,两人也拿了信物回来了。

银狼族的信物是银狼的毛织成的小帽子,就……挺别致的。

楚鱼拿着那一顶银色小帽子,可做发饰夹在头发上,忍不住问织云和呆瓜:“那蛟龙族的信物是什么啊?”

呆瓜就说:“是龙鳞吊坠的项链。”

楚鱼想想银狼们被拔毛,再想想蛟龙被拔龙鳞,顿时就觉得这信物真的很不一般,都是狠人。

几人戴好银狼毛小帽子,便往内城去了。

到了内城与外城交界处,那里的银狼族守卫见了他们脑袋上的小帽子,便痛快地打开妖阵并放了行。

此时,内城的一切才映入楚鱼眼中,确实,一眼看去要比外城繁华许多,今日更是热闹非凡。

“走,我们去男花楼给婴二哥找场子去!”楚鱼问清楚了男花楼方向,立刻兴致勃勃。

她相信,狗叔他们现在应该也在男花楼,婴二哥和翅火这么大动静,大家又都约好了来妖城,狗叔几人又都是妖境里的妖族,早早来到妖城是必然的。

一行人随着妖群赶往男花楼。

……

此时,男花楼。

婴离和翅火作为现在男花楼的头牌,正在忙碌着焚香沐浴,身边还有几个小妖伺候。

原本翅火很不习惯,但是,经过几天下来,再加上婴离十分享受,于是他也跟着堕落了,此刻躺在洒满花瓣的浴桶里十分享受,还问婴离:“婴大人,我们都在这第六天了,你说今天楚大人他们会来吗?”

婴离点点头:“反正今天不来,明天也肯定来,明天不来,后天肯定来,我们就在这儿,把名气打响,他们肯定来!”

“对了,婴大人,今天您爹娘还会来吗?”翅火的声音也学着裴行知的声音,清凌凌地问婴离。

婴离一想到昨天自己爹娘和狗叔光顾男花楼,想到那黑着的两张脸就哆嗦了两下,但还是迟疑道:“应该还是来的。”

翅火不自觉也哆嗦了一下,莫名紧张。

两人就着这紧张的情绪互相安慰了一番,然后换上了男花楼今日特地为他们准备的衣服。

那衣服像是蛛网一般,满是漏洞,穿在身上,等于没穿,什么都露出来了,只腰部裹了一条到大腿根的裤子,堪堪遮住了重点部位。

翅火拿到这衣服都不知道怎么穿,便忍不住看向婴离。

婴离看了翅火一眼,就咕哝着说道:“你真笨,看我穿!”

等两人穿好衣服,还要去一边焚香,说是焚香,就是花妖对着他们不停吹口气,熏上花香味。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两人就要隆重登场了。

楚鱼一行人靠着富有的织云在大堂里坐到了靠前的位置,此时他们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

谢云珩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道:“婴弟这是掉茅坑里出不来了吗?”

楚鱼就说:“大哥你刚刚没听说吗,婴二哥他们还要焚香沐浴,美人都这样,我们就等一等。”

反正妖境来都来了,不差这一时半刻功夫找狗叔问阿爸的事。

说起狗叔,也不知道他们来了没有。

此时,狗国强和月芜夫妻正在大堂最角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