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草,我的笑容突然凝固,前面才说教官美人儿是另一种风味,现在突然提醒我他已经挂了!!]

[啊啊啊!那个坐在桂花飘香的窗前写贺卡的画面,我真的能截图舔一万遍]

[嘿嘿嘿,制服嘶哈嘶哈,我不介意来个人鬼情未了(狗头叼玫瑰)]

[捂胸口,难道有一个hiro还不够吗?为什么死去刀又跳起来袭击我]

[好难过啊,一向不近人情的教官实际上心思细腻,而他精心准备的毕业贺卡却再也没有主动送出去的机会……]

[看到给零零送防晒霜的时候我还在笑,看到hiro让他别死的护身符时,我整一个呆住]

[这哪个寺庙那么不靠谱啊!这真的是护身符不是死神符吗?买一送一全死了]

[松田回忆里说教官才比他们大两岁……先不说他拆弹水平那么高为什么不去爆处组任职,光他那死气沉沉的样子,我就有不好的预感!!!]

[还有给班长的贺卡,我怎么觉得教官好像知道自己会出事一样]

[呜呜两吨纸管够吗?我要不提前先酝酿一下]

[指不定珣也真的是教官呢?!万一没死不就是皆大欢喜了吗!]

***

松江时雨:“……呜呜,我要不也提前酝酿一下?”

酝酿一下到时候用怎么样的姿势,在警校组面前安心躺平。

他在日记里到底编了多少东西,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系统叹了口气:“别挣扎了。”

警校组既然已经拿到了日记,放过日记的可能性就是0%。

那么之后放过松江时雨的概率……系统觉得扁鹊三连可能还不够,得再加个华佗。

退,退,退!

***

因为时候不早了,松江时雨没有在医院里一口气把漫画看完,而是先跟灰原哀他们告别,回到家里再继续看下面的内容。

另一边,组织成员也行动了起来。

安室透脱掉系在身上的围裙,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笑容温和的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

再睁开眼睛时,已经变成了冷淡锐利的模样。

【安室透】无缝切换【波本】。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安室透在心中自嘲了一声,他都快忘记降谷零该有的性格了。

不过说回来,既然已经解开了误会,松江珣也竟然还一直隐藏身份待在波洛咖啡厅,难道他还有其他的任务?

安室透皱了皱眉,想起住在楼上的毛利小五郎一家,以及隔壁那个寿司店的胁田兼则——朗姆。

但警备局跟安全局大部分情况下井水不犯河水,安室透也没办法冒然动用权限去调查他们。

希望不要影响到他的计划,或者掺和进组织的漩涡中,毕竟他还没见过哪个公安警察体质这么差……难道因为技术水平特招的?

安室透一边想着,一边开车去了集合地点。

现在十点,提前去搜集情报,是波本会干的事情。

……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新成员的好奇,提前赶来的组织成员还不少。

安室透进门时,看到了好几个端着酒杯靠在吧台上聊天的熟面孔,其中贝尔摩德还意味深长地朝他抬了抬酒杯。

音乐开得很大声,还有毫不知情的普通人在舞池中晃动,丝毫不知道这里有一窝被各国机构通缉的跨国犯罪集团成员。

安室透刚走到吧台旁,就听见了一个压低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喊他的代号。

“波本!”

基安蒂面容扭曲地看着他,手中的高脚杯逐渐有被她捏碎的趋势。

安室透挑挑眉,隔了她一个位置坐下:“基安蒂,有什么事吗?”

“你!你还好意思问我?!”

基安蒂简直想把手中的杯子砸波本的脑袋上,她骂骂咧咧地道:“你上次不是说二十分钟就回来吗?老娘他妈的等了你两个小时!”

安室透花了两秒钟时间,才想起她说的是什么,然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基安蒂一眼。

竟然还真的把他说的话当真了啊?他还以为这种话也就伏特加会信。

那天安室透处理了松江珣也的事情后,便找贝尔摩德打探了关于新成员的事情,完全没想起还基安蒂在酒吧。

那位千面魔女绵里藏针的语调让他很不舒服,安室透的直觉告诉他,这位从北欧回归的成员,指不定第一个针对的是他。

金发青年有些心神不宁,在看了眼时间后随意地敲了敲吧台:“哦,那件事啊……来一杯波本威士忌。”

基安蒂不可置信:“难道你直接给我忘了?!”

安室透叹了口气,跟基安蒂敷衍地道了声歉:“那天临时有急事,抱歉。”

“放屁!”基安蒂信他的鬼话才怪,她毫不给面子地直接揭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急事就是去见你那劳什子的小情人!还咖啡厅play,女仆装吗?玩挺花的啊!”

旁边似乎传来了什么东西被碰倒的声音。

“??”安室透的表情一怔,眼中茫然闪过。

这是什么谣言?!

基安蒂看着他的样子,越想越气。

她在酒吧坐了两个小时都没等到波本回来,围观的还以为她是钓凯子不成反被钓,暗中嘲笑的样子让她恨不得开枪崩了那群傻逼!

“我懒得管你私生活,但放我鸽子还这么敷衍你可真男人啊波本!”

安室透皱了皱眉:“等下,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基安蒂打断他,恶狠狠地对他比了个中指:“不想听你解释,以后别求老娘给你办事就行,呸!”

“……您的波本威士忌。”

调酒师将酒杯放到吧台上,玻璃杯与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被音乐巧妙地掩盖。

安室透下意识接过酒杯,抿了一口,抬眼望着打断他们对话的调酒师。

对方戴着遮住了大半张脸的面具,只能看见他清理得很干净的下巴。

那双在昏黄灯光下,有些不真切的蓝灰色眼眸此刻望着他,似乎带着什么古怪的情绪。

安室透突然觉得口中的酒,有些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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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松江宅。

日记本被浅浅擦去了灰,勉强干净了不少,但边角的折痕能清晰看出,原主人应该经常摩挲翻阅。

萩原研二将日记本放到桌上,几人下意识围了过来,就连鬼冢八藏都没忍住好奇,站在了旁边。

“要打开看吗?”萩原研二下意识问,“鬼冢教官,你清不清楚……”

鬼冢八藏叹了口气:“我哪里知道他会写什么,指不定是关于你们的呢?”

松田阵平脱口而出:“我们?!”

“毕竟松江远比你们想象的还要看重你们。”鬼冢八藏望三人笔挺的身姿,目光柔和了几分,“好在现在看来,他没有看错人。”

日记本还是被翻开了,里面的纸张已经有些泛黄,变得格外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