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3页)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植物,会不会开花结果。

黄遇觉得陈雾这个人奇奇怪怪的,也许适合首城的风格,他去捏芽叶玩。

晏为炽看不进去漫画,扔一边说:“就三片叶子,碰掉一片你就别想站着走出去。”

黄遇立马举起双手:“走的时候,这个也捎上?”

“嗯。”晏为炽靠着椅背,视线落在两个绿植上面,“玩儿去,别在我这杵着,我要睡了。”

无欲无求的老大爷一样。

黄遇咳嗽:“昭儿最近在愁他妹跟陈雾弟弟的事。”

晏为炽厌烦:“说名字。”

“ok,季明川。”黄遇摊手,“那小子很会钓鱼,小禧在钩子上了。”

末了还在心里吐槽,兄弟俩都是钓鱼高手。

当弟弟的这一手,十有八九是从当哥的那儿搬来的。

“昭儿越劝,他妹妹就越来劲。”黄遇啧啧。

晏为炽困倦地搭下眼皮:“他不是还没出手吗。”

黄遇咂嘴,也是。

姜大少爷对付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学霸,动动手指头的事。

真到了非出手不可的时候,直接让人在春桂悄无声息的消失都简单。

就看季明川是不是要富贵险中求了。

“那炽哥,我玩去了啊。”黄遇走到门口停住,量尺寸那会儿,炽哥的反应跟以前没区别,受不了同性超过一定范围的接近。

所以炽哥到底弯没弯?

黄遇眼珠一转,来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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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桂这地儿,转个路口就是一消遣场所。晏为炽沉着个脸被黄遇拽进一间酒吧。

里面全是男的。

黄遇脚踩到了什么,他拿开鞋瞧瞧,我靠,是个袋子,还是装了水的,他这一踩,水都挤出来了。

这鞋不能要了。

一只手从后面伸向黄遇,他直接来了个过肩摔:“你妈的,找死。”

那就是小零,喝多了没察觉到不是自己能勾搭的客人,摔惨了。

黄遇的脸色很不好,首城也有不少同志酒吧,他为了面子去过几次,那都是走的清雅风。

没见过这么低级恶俗的。

黄遇后悔选这家了,他强忍着要把胃里的食物吐出来:“炽哥,换一家吧。”

“不是你带的路?”晏为炽对周遭一切糜烂视若无睹,“就这儿。”

黄遇瞠目结舌,炽哥怕不是来学习的。

可是,这儿能学什么。

别把陈雾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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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为炽在一处比较暗的角落坐下来,他没点酒水,黄遇也没。

不一会他们就被盯上了。

男高生,鲜嫩且有用不完的精力。

黄遇挥手赶走问他们喝什么的服务生,给炽哥介绍四周的类别:“穿娃娃裙的是零。”

“那是1。”朝凹造型秀肱二头肌的男人方向努嘴。

炽哥没来春桂之前的生活是S级军事管理地狱模式,时间细分到秒,被掌控不能自主,来了这里之后没人管了,才开始接触吃喝玩乐。

像这种全是同性玩乐的酒吧,炽哥是第一次来。

黄遇抄着有点长的头发,绷起阳光帅气的脸:“炽哥,玩吗?”

“玩屁。”晏为炽索然无味,“都挺恶心。”

黄遇这一趟试出来了,炽哥弯了,又没完全弯。

还不如弯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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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为炽从酒吧出来,他站在街头点根烟,瞥见黄遇不知何时拍了他们在酒吧的视频,发了个朋友圈,随口问:“设置了?”

黄遇在刷评论:“设置什么,大家都能看。”

晏为炽神色一变:“马上删掉。”

黄遇看看自己的朋友圈,看看他炽哥:“来真的啊,无缘无故就删?”

晏为炽烦道:“再发一条。”

黄遇夸张地捂脸,无语凝噎。

不就是来酒吧坐坐,这也怕被陈雾知道?

从前那个人间清醒的炽哥,一点儿影子都找不到了。

今晚,黄遇朋友圈里的人看到他先是发了条在酒吧嗨的视频,几分钟后又发了一张严肃的自拍。

【感谢炽哥陪我来这儿,满足我的好奇心。

炽哥很不愿意,是我死皮赖脸哭求了三个多小时,他才同意的。

我们去了一分钟就走了。

炽哥教训得对,酒吧可以去,但不能乱来,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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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多,晏为炽躺在吊床上给陈雾打电话:“累死。”

陈雾坐在小院里看星星:“打工才回来吗?”

晏为炽一愣,不是该问跟黄遇玩了什么?

“晏同学?”陈雾疑惑。

晏为炽试探:“我今晚出去玩了。”

陈雾:“噢。”

就没了。

晏为炽怀疑陈雾根本没注意到黄遇的朋友圈。

或者看到了,却不过问。

不管是黄遇发的第一条,还是第二条。

晏为炽心口堵到了,他直接挑明:“我去酒吧了,gay吧。”

陈雾诧异:“春桂还有那种地方啊。”

晏为炽:“……”

“怎么去那里了啊,你没喝什么奇怪的东西吧。”陈雾担忧道。

晏为炽冷哼:“我喝了还能在这跟你打电话?”

“也是。”陈雾自言自语,“你要是喝了,就分不清男还是女,也可能不再是你引以为傲的处男了。”

晏为炽:“……”

我有这么废?

再说,我他妈什么时候骄傲了。

事实还不让我说?

陈雾温吞地叮嘱:“晏同学,我知道你这个年纪的好奇心比较强,但有些地方还是要少去,不安全。像gay吧,你这样的去了就是块唐僧肉,要小心点。”

“要你管我。”晏为炽惬意地抖腿。

陈雾没不高兴,他轻笑了下。不跟幼稚的小孩子较真一般。

晏为炽声线犯懒,心脏和思想却很激动:“在做什么?”

“刚开完会回来。”陈雾说。

晏为炽感受所谓的电话粥:“你们村还开会?”

“开的。”陈雾起身回屋,竹椅摇晃着吱呀响,他又回头,把竹椅也搬进来,“树苗树种都要商量。”

晏为炽揶揄:“在村里说得上话?这么棒。”

陈雾有一点害羞:“只能说上几句。”

他经过堂屋,看了看遗像上相貌俊挺,气质不凡的中年人黑白照,小声说:“晏同学,我们不聊了啊,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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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雾回春桂那天,晏为炽去汽车站接他。

人流不大的队伍里,陈雾垂着脑袋,被汗打湿的刘海扫在镜片上,他的身前挂着个帆布袋,肩上扛着一个打着几块补丁的大蛇皮袋。

周围是各种打量的视线。

别看春桂是十几线小城市,还挺瞧不起乡下人的。

晏为炽一出现,骚动声更大了。

普通短袖长裤也掩不住贵气的少年,和从乡下来的朴实眼镜仔。

陈雾背上一轻,晏为炽单手拎着沉甸甸的蛇皮袋:“这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