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第2/3页)

萧韫视线下移,垂睫瞧了眼她胸口的地方,面不改色:“我自有法子。”

“......”

阿圆咬着唇,脸烫得不行。这人实在是放浪得很,怎的要这种礼物?

“嗯?”萧韫催促,手揽着她腰肢,缓缓摩挲:“你刚才怎么说的,一刻钟还没到就想反悔吗?”

“我......”阿圆犹豫了会,商量道:“我回家去找一件让人送来,可好?”

“不必这么麻烦,”萧韫说:“我现在就想要。”

“你——”阿圆啐他:“怎么等半会都等不得?”

“好不好?”萧韫亲吮她的唇角:“我就喜欢这件。”

“......”

阿圆好难为情。

可萧韫的唇滚烫又温柔,在他细密的吻中,阿圆渐渐神魂迷失,在他又一次催促中,终于点头答应。

小姑娘水眸半阖,吐气如兰。

她挣了挣:“那你闭上眼睛。”

萧韫轻笑:“害羞?”

“难道你就不羞吗?”她美目一剜,只剜得萧韫心神荡漾。

“不若你闭上眼睛,我帮你?”

“.....你休要骗我。”

“我骗你什么,嗯?”萧韫吻了吻她的水眸,难耐道:“那你自己动手好了。”

“......”

阿圆羞死了,可答应了他又不能反悔,最后只得在他的目光下缓缓宽衣。

萧韫等她取件衣裳等得出了一身汗,最后小姑娘把兜衣递给他时,脸红得跟滴血似的。

他扬唇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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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旬,曹国公府戴倩设宴,广邀京城各家贵女入席。

当然,最主要的是邀请阿圆。

元宵宫宴后,戴倩回家哭了许久,输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户女身上,她实在不甘心。回家后她将自己关在屋里摔了好些瓷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皆是郁郁寡欢,食不下咽。

还是其母亲点醒了她。

当不成太子妃又如何?她还有机会当侧妃。她才情、家世皆比褚家女好,入宫后还有大把争宠的机会。

若是比褚家女早一步诞下皇嗣,那她便是以子为贵。未来一辈子还长着呢,历史上也不是没有侧妃扶正、长子立储的案例。

以她的聪明才智,她不信,一辈子都输给个小官之女。

是以收拾心情后,她重新振作。虽不情愿,可为了日后入东宫顺利,她不得不跟褚家女打好关系。

此前在宫宴上两人有些龃龉,能借这次赏花宴握手言和再好不过,说不定还能在太子殿下面前博一个贤惠大度的名声。

因此,阿圆的马车到达曹国公府时,就见戴倩亲自站在门口相迎。

她面上的笑热情且亲切,仿佛两人是认识多年的姐妹似的。

搞得阿圆心里瘆得慌。

戴倩是曹国公府的贵女,即便她是准太子妃,也无需向她献殷勤。然而,事出反常必有妖,阿圆才不信她是真心跟她相交。

不过阿圆没有给人下脸子的毛病,戴倩亲亲热热,那她客客气气就是。

一路上,戴倩主动挽着她的手,好妹妹长好妹妹短地介绍各处景致,又说起今日来了哪些贵女。

两人穿过游廊,才到门口就听得花厅里头一阵热闹。

也不知是谁人说了什么,有个熟悉的声音为她打抱不平。

“褚婳又岂是那样的人?我看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是不是嫉妒人家当太子妃,那你嫉妒也没用,褚婳可是连慧远大师都说天命注定。而且人家还是谢世子和陆老先生的徒弟,德才兼备,作的画得皇上陛下赞扬,你拿什么嫉妒?”

“我何时说嫉妒了?”

“你若不是嫉妒,阴阳怪气什么?可别以为旁人是傻子听不出来。”

戴倩和阿圆在门外互望了眼,戴倩有些尴尬,打圆场道:“许是里头有人误会了什么。”

阿圆稍稍探头瞧了眼,适才帮她说话的那姑娘站在中央,一袭靓丽紫衣,气势汹汹。

她眨了眨眼,还以为瞧错了。

这不是此前有过两面之缘、一直瞧不上她的那个苏玉瑶吗?怎么今日反而为她说起话来了?

这厢,花厅里的小姐们也瞧见了门外的两人,皆有点狼狈。

苏玉瑶见到阿圆,面色不自然了会,随即走过来,对阿圆福了福:“你来啦?”

阿圆颔首,边走边问她:“你们适才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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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苑,萧韫的马车在门口才停下,陈瑜便匆匆上前来。

“殿下,人抓着了。但鉴于李茂彦此前经常易容,属下也不敢确认......”

萧韫径直进门,脚步不停。

陈瑜跟在身后继续道:“现已关在地牢,这人狡猾,抓的时候,我们以鬼索刺穿他手臂,此人为逃脱,居然当场砍断左臂。出了许多血,现在还昏迷中。”

见萧韫面色冷厉,陈瑜不敢再多言,只默默跟着进了地牢。

地牢里,一人血肉模糊地被吊在铁链上,脚悬在半空,身下是满满的一桶盐水。那人发丝凌乱地垂着头,像是睡着了,身上的血一滴一滴地落进水桶中,在安静空旷的地牢里发出轻微声响。

萧韫进来,示意护卫把人弄醒。

护卫舀一瓢盐水泼向那人的断臂伤口上,他顿时浑身震颤,凄厉大喊起来。

盐水咬着皮肉血骨,令他痉挛得失声半天,之后才大口大口地喘气。

萧韫缓缓走过去,抬手扳过他下颌看了眼,在左边那颗小痣上擦了擦。

随后放开。

“李茂彦?不,应该叫你李笙。”他声音淡淡的,却冷如冰凌。

此话一出,那人肉眼可见地顿了顿。

“你可以不承认,也不必承认。”萧韫掀眼,不紧不慢道:“我此来不想听废话,把你背后主子招了我给你个痛快。”

“我知道贤贵妃不是你的主子,你跟他并无情,贤贵妃和我一样,皆被你利用、背叛,而你真正效忠的另有其人。”

“你十年前便已入我东宫做幕僚,那人让你蛰伏这么多年,还挑起贤贵妃与东宫的仇怨,想来目的不只是让我废黜这么简单。”

说到这,萧韫停了下,拎起瓢舀了点盐水,突然往李茂彦身上一泼,顿时又疼得他不住晃动挣扎。

等他挣扎结束,萧韫才漫不经心道:“我已让人查到你祖籍,你祖上三代,包括你父母和兄弟的坟墓我皆已让人挖开,安葬或是鞭尸,这就要看你了。”

他话落,铁链上的人又开始挣扎起来,这回,比之前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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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地牢后,萧韫挥退众人,抬脚缓缓上了藏书阁小轩。

今日天气晴朗,小轩楹窗处落了点夕阳,光影绰绰,萧韫揉了揉额头,竟是不知不觉在软榻上睡了过去。

莫名地,梦见了小时候的场景。

六岁那年,南国使臣进贡御马,他追随父皇母后去瞧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