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世纪极限赛 10特瑞尔和邦妮(第3/3页)

我把袋子里所有的食物都给了她们,有谷类食物,大部分都是干豆子,这些吃得精心些,够她们坚持一段时间。然后我带特瑞尔到林子里,教她一些捕捉猎物的基本技巧。她有一件长期使用的武器,必要时可以把太阳能转化成致命光束。她用这件武器打第一只松鼠时,光束直对松鼠,可怜的松鼠几乎被烧焦了。我还教她怎么剥皮、怎么去内脏。勤加练习,她最终是能自己摸索着学会的。我又给邦妮做了一副新拐杖。回到屋里,我又脱掉一层袜子给了邦妮,告诉她走路时把袜子塞在靴子头里,晚上睡觉时穿在脚上。最后,我教她怎样生火。

她们也求我多说些十二区的情况,我把斯瑞德残酷统治下的十二区的生活向她们一一述说。看来她们认为这些情况很重要,要在逃往十三区之后,把这些情况告诉其他人。我不忍多说什么,免得她们希望破灭。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傍晚,天色不早,我得回去了。

“我得走了。”我说。

她们拥抱了我,连连称谢。

邦妮的眼里噙着热泪:“我们不敢相信真能遇到你,大家一直在谈论你,自从——”

“我知道,我知道。自从我拿出那些浆果。”我疲惫地说道。

在回家的路上,天上飘起了雪花,又湿又冷,可我对这一切似乎毫无知觉,我不知自己怎样回到了家里。八区的暴动、十三区诱人的幻想始终在我的脑海里盘桓。

邦妮和特瑞尔的话至少证实了一件事,斯诺总统一直在欺骗利用我。世上所有的亲吻和温存也不足以平息八区的不满和愤恨。是的,我手持浆果的举动确是个导火索,但这星星之火所引起的燎原之势却是我无法掌控的。他自己肯定也很清楚这一点。那么他为什么要造访我家?为什么又命令我在人前证实对皮塔的爱?这显然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使我不致在各区巡演时煽动人们的反抗情绪。当然,同时也要愉悦凯匹特人。我想,婚礼也不过是这种策略的进一步延伸而已。

快到隔离网时,一只嘲笑鸟在树枝上轻快地跳来跳去,对我发出清脆的鸣啭。看到这只鸟,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曾了解印在饼干上的鸟图案的真正含义,也不知它的象征意义。

“它的意思是我们站在你一边。”这是邦妮的原话。这么说,有人已经站在了我一边?我一边是什么意思?我是否已无意当中成为反叛的象征?我胸针上的嘲笑鸟成了反抗的标识?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情势对我可不怎么有利。只要看看八区的情况就一目了然了。

我把武器藏在一棵离“夹缝地带”的旧家很近的枯树里,然后朝隔离网走去。我一条腿跪地,准备钻进“牧场”,与此同时脑子里一直在想着白天发生的事。这时,一声猫头鹰的尖叫让我猛醒过来。

天色渐晚,在暮色中,铁丝网看上去如平时一样平静而安全。但一种类似杀人蜂发出的嗡嗡声却使我猛地把手缩了回来,这说明隔离网已经通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