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害怕(第2/3页)

“从未你个混蛋,你碰了她、你碰了她,哪怕一次,你也碰了她。一次就不能怀孕吗?术决,我这就告诉明相去,既然不是你术家的女儿,杀你也不算违逆孝道。”顾锦瑟打断他的话,“你真不是个男人。”

骂完以后,她抬脚走了,走到了三四步想起今日来的主要目的,险些被气傻了。

她又停下来问术决:“你心目中的奸夫是谁?”

术决微愣,侧身避开,不言不语。顾锦瑟起身挥拳,最后悻悻地放下拳头,转身走了。

没问到赵大姑娘心爱人是谁,反而惹了一肚子气,今日出门不幸。

回到府上,天色漆黑了,顾锦瑟郁闷地坐在坐榻上,脑子里回想今日的事情,狗血啊。

男不爱女不愿,强凑在一起,洞房夜圆房了,怀孕生女,还不被认可。这么一想,妥妥的古代苦情剧啊,可惜赵大姑娘不是女主角,没有翻身,被古代的规矩欺压得抬不起头了。

顾锦瑟气得吃不下饭了,直接躺下睡觉。

躺下后,一口气依旧顺不下去,半夜又爬起来,守夜的婢女吓了一跳,忙请了春月来看看。

顾锦瑟坐在地板上,身上裹着毯子,心里难受,春月瞧见她后心中奇怪,悄悄问道:“您心里不舒服吗?”

“我在想女子为何那么卑微呢。”顾锦瑟脱口而出。

春月吓了一跳,忙捂住她的嘴巴:“我的好姑娘,莫要乱说话啊,旁人听见了,你会被人耻笑的。”

顾锦瑟拂开她的手,直勾勾地看着她,“我心里难受呢。”

春月不解:“明相欺负您了?”

“那倒没有。”顾锦瑟摇首,将脑袋缩在了被子里面,不愿见人。

她想起教养自己的老师,又想起了网上一句话:婚姻到底给了女人什么。

她想了想,歪倒在地板上,春月急忙扶起她,“地上凉呢。”

“不用,我烦躁,想躺着,你出去。”顾锦瑟推开春月,自己还是躺了下来。

春月没办法,只好让人将炭火搬近,说道:“您有什么烦心事可告诉奴婢呀。”

“你以为你是阿娘呀。”顾锦瑟不屑,“你出去,我一人静静。”

春月无奈,自己也不敢离开,留下来看着姑娘,也不敢发出声音。

顾锦瑟歪倒在地上,想起老师不肯嫁人,质问自己的孩子为何不能随自己姓,天地之道,究竟的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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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宫门未开,朝臣不用上朝的,顾锦瑟刚出门就遇到杜衍。

杜衍钻上顾家马车,冻得打了哆嗦,开口说道:“听说你又去术家找术决麻烦了。”

“你盯着我做什么?”顾锦瑟有气无力。

杜衍一噎:“我也不想,奈何人家都知道你去找术决麻烦了,你去找术决做什么?”

顾锦瑟不问,反而问她一个与时代不符合的问题:“孩子为何要跟男人姓呢。”

“啊……”杜衍被问得猝不及防,呆了呆,随口胡扯道:“随了男人姓才知道父亲是谁,好辨认啊,你看看你家媳妇,陛下赐名,谁会想到她是术决的女儿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顾锦瑟被说服了,想起母系时代,依旧哼了一声,将术决的话说出来,添一句:“我想打死他。”

杜衍又是一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我阿娘与赵大姑娘相熟,她说赵大姑娘性子温顺,鲜少出门,不似水性杨花之人。”

当然这句话没有人会相信,因为赵大姑娘确实做了不耻之事。

顾锦瑟沉默下来。

马车内一阵寂静,杜衍这才得空打量顾锦瑟的神色,眼下乌青,粉白的面容也不如往日好看,有些憔悴了,她问道:“你昨夜不会气得一夜没睡吧?”

“睡了,很快就天亮了,现在犯困呢,对了,你寻我有事?”顾锦瑟抱着手炉瑟缩在车壁上,懒懒地打了哈欠。

杜衍见她困得不行的模样,好气又好笑,从袖袋里取出一块酸梅糖递给她,“止困的。”

顾锦瑟没客气,接过就放进嘴巴里,酸得浑身一震,彻底不困了,她奇怪怎么会有这么酸的糖,舌头都熬不住了。

杜衍这才开口:“昨夜明相可回来了?”

“没有呢。有大事?”顾锦瑟这才意识到昨日皇帝晕厥,她凉凉道:“陛下醒了?”

“嗯,明相查出东宫侍卫是被田黎收买,太子殿下并不知情,可有些激进的文臣还是弹劾太子,说他不配居住东宫,坚持请求陛下废太子。不仅如此,还列出太子术条罪状,秦昭的事情也被翻了出来,说殿下无仁无德。”

“太子虽说从此事中摘干净了,可束下不严,苛待女官,包庇下属的罪名却是板上钉钉。”

杜衍微叹,顾锦瑟毫不在意,太子耳根子软,做事犹豫不决,被下属牵着鼻子走,亏他还一心想要坐稳东宫。

槽多无口,她不想吐槽了,“你找我是为了何事?”

“今日不上朝,我出门晚了片刻就看到你,顺便看看,大家都是女孩子,你怕什么。”杜衍扫她一眼。

顾锦瑟看着她口是心非的样子呵呵笑了两声,道:“你的婚事如何了?”

“结束了,我又恢复单身了,我阿娘昨日哭了一整日,眼睛都红了,说我如明相一般二十七岁能嫁人的话,必然是老天保佑。”杜衍叹气。

顾锦瑟脑门一热,“你今年多大了?”

杜衍瞪她,“你长脑子了吗?”

顾锦瑟嘿嘿笑了几声,杜衍今年二十六了,距离明相成亲的年岁,她还有一年时间。

她提议道:“要不你也去城门看看,哪家公子俊秀,直接撞上去?”

闻言,杜衍愤恨地动了动唇角,最后气得推开车门下车。

顾锦瑟捂住嘴巴偷笑,她原本想说是:你不如喝了药躺在人家门口,等着小郎君去救的。

这么一说,明相就不要名声了,所以她才改口了。

回到刑部,上司也回来,与她一样,无精打采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开早会。

人都到齐了,排排坐,顾锦瑟好歹捞个座位坐坐,其他小吏叫不出官名的人都站着,刑部配备一名尚书两名侍郎,四司各有两主事。

顾锦瑟打了哈欠,上司也困得不行,她拉着同僚询问:“尚书大人一夜没睡吗?”

“听说是的,陛下昨夜醒了,开了小朝会,大人才刚回来呢。”同僚窃窃私语。

顾锦瑟恍然大悟,立即端正姿态,困得的时候捂住嘴巴。

刑部尚书简单说了几句,陛下身子欠佳,在外注意言行,然后看着顾锦瑟:“你也注意些,不要老往术家跑,有人在陛下跟前告你的状了,说你不务正业,日日去嘚瑟。”

顾锦瑟讪讪,辩解道:“我并没有打术决呀,我与他友好交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