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问罪(第2/3页)

不是没有想过用毒,但是从无例外都失败了。

屏风一片沉默。

天蓝色青年忍不住问着:“大哥?为啥?”

袁达贤说着:“林先生早就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顿了一顿,还是没有回答,那老者冷哼一声:“姓林的,你虽然爬到了刘家当奴才,也不至于如此高傲吧!”

袁达贤,是年轻一代中,有名的高手。

还是一片沉默,袁达贤却是灵光一闪,明白过来,他吸了一口气,说着:“方先生,晚生袁达贤拜见!”

这时,才有一种声音说着:“又一个,说吧,找我何事?”

语气平淡,带着厌倦,说完,屏风移动,露出里面的三人来。

“你这奸贼,背主杀长,人人都可诛之,还敢问我们何事?”那老者咬着牙说着,他有个儿子,就是此次袭杀方信不果,当场格杀,自然与之仇深如海,这次就鼓动了袁达贤前来,要公私都报。

方信没有动,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对眼前的年轻人,还有些兴趣。

他擅长观气之数,眼前这人,凛然之间带着一点正气,又有些微薄的功德在内,显是江湖上所传,此人杀贪济穷,还有些谱。

杀贪未必是功德,济穷却是有些功德,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希罕。

袁达贤扫了一眼,面对眼前这人,那深邃,又带着淡漠的眼神,心中一凛——他出道来,经战百数,向来并无畏惧,而今一见这人,心中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祥预感和惧意,他暗中叹了一声,行礼问着:“方先生,这次我前来,是想询问一件事。”

“莫非又是张清南和剑园的事?”方信淡淡的问着。

“不错,方先生有何解释?”

“我离开剑园,是获得允许,何罪之有,至于张清南,他来杀我,我就杀他,就这样简单明了——你还有什么问的?”方信平静地回答。

“江湖传说,你勾引了剑园三小姐,三小姐拒绝,却意图不轨,结果事败,事败后,才辞出,由于三小姐关系名节,结果剑主当时不知,才让你出园,事后知道,才派人问罪,而张清南传你剑艺,几同师傅,苦心劝你回去,结果却反被你所杀,此事可实?”说到这里,正气凛然,心中畏惧渐去,袁达贤语气还是平和,眸光却寒了起来。

方信冷笑说着:“既然是江湖所言,那你找江湖问去吧!”

一瞬间,对这样的问话,他已经彻底厌倦了,决定下次遇到这种情况,问都不问,直接杀了就可。

袁达贤却是不知方信的心情,他的语气转冷,说着:“还请方先生回答,是与不是!”

方信生出一丝怒意,眸子浮现怒意,淡淡地说着:“不是,不过,如是再以这种口气来与我说话,你也不必多说了。”

方信刚才口气一直很温和,现在用很温和的声音说话,但这温和的一句话,却顿令袁达贤感觉到一阵心惊,心中产生一些凛意。

他虽然自负侠义,却也不是非常卤莽之人,心中就有些退意。

但是就在这时,穿着天蓝色衣年轻人跳了出来:“哼,你罪证确实,还敢狡辩,问问全府上下,周围百里,谁不知道你贪色欺主,叛主杀师?袁大哥,这等奸恶之辈,和他多说干什么,杀了为民除害便好!”

这句话一出,方信终于杀意一闪,霍然立起,随手就把茶杯一弹,激射过来。

射至半空,茶杯与水,都各分三处。

袁达贤猛地出手,用指一弹,才接触时,突觉一丝力量沿之而上,他身经百战,突地大惊,大吼一声,苦修的“四夷玄功”,就直逼而上。

两股内力交战,这丝力量本是潜入,遇到了,猛地炸开,幸亏他运得及时,逼在了茶杯上,但是轰然开之时,十指还是一片血肉模糊,虽然没有炸到骨头,也损了血肉,连指甲全部翻转。

就算如此,余力还没有绝,炸开后,还转为一丝阴凉,渗入身内,“四夷玄功”顿时为之一衰,出现了滞然的现象。

几乎同时,猛的二声惨叫,那老者和天蓝色衣年轻人,内力稍有不纯,反应稍有逊色,就是攻入内脏而炸开,没有等到内力演化到秋冬二字,就已经炸得血肉模糊,立刻扑在地上,不活了。

方信一招出手,也没有立刻继续追杀,悠然说着:“在武林中,声誉的确由许多人来掌握,通常他们说我是什么,我便是什么,不由我分辩的,可是到了我这地步,却也是不同呢!”

“四季剑法!宗师境界!”袁达贤连退几步,迹象很明显,就是四季剑法的精要,而且能用此一茶杯就二死一伤,非宗师不可为之。

方信点点头,说着:“的确如此,宗师境界,你说,我如果真的好色,有没有资格娶那三小姐呢?何必作此龌龊事?”

袁达贤脸色大变,宗师境界者,虽然娶公侯家的小姐,还差上一些,但是却也不是不可了,再立些功劳,也就半推半就地成了,的确不需要什么非礼和窥视了。

方信悠然说着:“江湖人上,什么事都可以由得一些人说,但是有些人却也说不得,我对这事已经厌倦了,所以今日,我不杀你,你给我带给江湖,若再有刺杀事,或者当我面而来质问,就别怪我出手无情了。”

“再大的基业,若我抛下一切,专门行暗杀袭击之事,不知数年后,能杀几人呢?”方信说完这个,挥手,说着:“我掩不了天下人之口,但是可问问百尺之内,谁敢说话——好了,你可以走了。”

袁达贤心中又惊又怒,随他前来的二人,虽然不是真正的兄弟和长辈,也有些源流,但是方信如此轻描写,说杀就杀了,这等武功当真可怖可畏。

表情阴晴不定,手一握,刺心地痛,终于还是使他眼神黯淡下去,俯首抱起两具尸体,冷哼一声,踏步而下。

这时,在场的二女,才叹的一声。

这段时间,其实才五分钟左右,这时脚步而上,廖成和张墨匆忙上来,见此情况,连忙谢罪:“小人无能,惊搅先生了。”

“哦,起来罢,这酒菜也不必上了,兴致都被扫没了。“方信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声。

廖成和张墨不敢多言,应了一声,就下去开路。

萧安宁也皱眉,避开那二摊血,虽然说她也见得杀人,但是血腥到底不受她所喜,也没有吃饭的兴致了。

出了门,就上了马车,方信和萧安宁同车。

六竹也可以进入,她靠在一边,不敢多说。

良久,萧安宁就静静地说着:“这些谣言,显是剑园散布了?”

突有这句话,方信毫不意外,着:“只是上面吩咐一句,下面自会作事,现在,在附近武林,我也是声名狼藉了,据说连林家都公开宣布,驱逐出族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