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平等院凤凰,来比一场吧

“啊嗯, 这个出场还算华丽。”没有给上面的平等院半点眼神,迹部上前两步,拍了拍幸村肩膀。

“幸不辱命。”幸村抬手, 笑着和迹部击掌,“你那边看样子也很顺利。”

回想刚才跟那个平等院对视的样子,迹部沉吟片刻,决定忽略掉这个问题,转头看向入江前辈,“之前的事情,解决了吗?”

前两天清晨起来跑步, 没想到运气很差地下了雨, 他躲到凉亭时碰到在树林里读诗的入江。

本来安慰自己, 不管怎样只要胜利就好, 他的一切猜测也或许是错的, 可真碰到对方,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

“你在本大爷摔倒时说手臂抬不起来,那句话,是真心的吗?”

可他没想到, 对方竟然冲他微微一笑,答案也是模棱两可,“或许是yes, 又或许是no,谁知道呢。”

这是什么解释?

本来心情有些不快, 可瞥到对方手里的书时,他不由愣了一下, 再联想到手冢视频里, 对方最后投过来的, 温柔眼神,好像又有些释然。

“本大爷知道了。”不管当时对方的做法是对是错,可前辈想让他成长的那份心意,起码是真的,那就足够了。

似乎他的回应出乎对方意料,反而开始询问起他来,“你就不生气吗?”

瞥了一眼前辈,嘴角微微上扬,“本大爷可不是对真心表演吹毛求疵的野蛮人啊。”①

更何况,对方的表演,还是为了他好。

不过这种肉麻兮兮的话,也只有名仓那个蠢货会说吧,反正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眼睛里漾出些许温柔,入江放下手里的书,手指抚摸胸口,“We are such truff as dreams are made on.”②

迹部一挑眉,“莎士比亚?”

他不由地凑近了些,坐在前辈旁边。

在烟雨蒙蒙的早晨,能有个人跟他聊聊文学,很符合他的华丽美学。

不然天天泡在网球里,再被那条咸鱼传染一下,脑子会生锈的。

眼睛里闪过一丝欣喜,入江往旁边挪了挪,给对方腾出更大的空间,“你了解?”

想都没想,迹部就开口回应,“常识吧。”

就算是对戏剧丝毫不感兴趣的那块木头也知道啊。

摇了摇手指,入江很快就打破了他的想法,“有人不知道呢,还说我是下三滥的演技。”

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这是他早上从袴田那里听说的,秋庭红叶,诋毁他的网球,又轻视他的演技,是不是真的以为他没脾气啊。

本来依照他的想法,这种小事是不会留到现在的,可说闲话的人偏偏还在海外远征,得好几天之后才能回来。

正是因为心里憋得难受,他才选择在雨天出门吹风。

飞舞的思绪被华丽的声线打断,“什么都不懂还要评价?野蛮人的行径罢了。”

对啊,野蛮人呢,所以,该用棒子打一顿了。

本以为只是个很小很小的插曲,没想到抱怨的只言片语竟然能被记在心上,入江眼睛瞪大一瞬,而后慢慢变弯,形成一道温柔的弧线,“托小立花的福,成功解决。”

虽然他没有跟秋庭对战,但小立花可是好好回敬了对方呢。

“啊嗯……”没等迹部说完,对面人瞳孔紧缩,紧接着,他被瞬间拉到一旁。

“咣!”

浅黄色的小球砸到平等院旁边,周围的胶皮整个被掀翻,网球陷在地里,露出一个黑色的窟窿,看得他咧开唇角。③

刚才被11-20那群垃圾牵扯出的怒火还未退却,但眼底沾染上些许兴味。

这群愚蠢的小鬼头有点意思嘛,且不提鬼、毛利、越智偏袒的那俩,就连入江也庇护着这个小鬼头。

他的队友们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抛弃这愚蠢且无用的善意。

把学弟朝身后一推,入江放下球拍,冰冷的眼眸重新染上暖意,声音和往日无二,“有点过了呢,平等院。”

嘴巴不自觉张开,迹部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刚才还轻声跟他聊天的前辈,霎时间抽出球拍回击,而他却毫无反抗之力。

看着地面的深坑,如果是他的话,能回击吗?

没有任何逃避的机会,心里瞬时给出答案,不能。

所以,他果然还是小看了这群人。

嘴角抿成一道直线,手指蜷缩得紧紧的,今天的一切,他定会……

手指被一抹温热包裹,肩膀也沾染上热度,迹部怔愣着抬头,幸村和名仓一左一右站在他旁边,而他的拳头,被立花包裹住,仿佛在传递着力量。

“前辈,打一局吧。”酷丧的声音拖长,似是漫不经心,可仅从那只攥得他发疼,甚至微微颤抖的手指,迹部就知道,他的幼驯染是多用力在压制自己。

嗤,平等院斜睨一眼,被保护的小宝宝也知道反抗啊。

不过……

“白痴是没有自尊的,”眼睛里是全然的轻蔑,平等院站在最上方,说着他用惨痛失败领悟来的“铁律”,“少给我蹬鼻子上脸。”

白色的镜框微微反光,君岛上前一步,“让我来交涉吧。”

乐得清闲,平等院抱臂停在原地,牙齿泛着寒光,眼神在德川、立花、迹部、幸村四个人中间来回转悠。

就好像,在挑选最肥美的猎物,只等“宰杀”。

“给你们2天时间,由你们自己安排比赛名单,和我们对战,有异议吗?”虽是在商量,但他并没有把目光投给国中生,而是直接望向对面露台的教练们。

就好像,国中生的态度无关紧要。

而平等院,更是将这种无视发挥到极致,直接与教练沟通,“笨蛋教练,可以吧。”

“随便吧。”忍受了总教练,又要接着忍平等院,斋藤耸了耸肩,已经学会佛系看待一切了。

虽然是个问题,但对方用的是陈述句,根本就没有给他们说不的权利。

“可恶!”台下,看得一清二楚的桃城咬紧牙关,不小心牵扯到脸上的伤口,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嘶~”瞥到桃城的样子,海堂微微往前面挪了两步,挡住这个人的表情不让前辈们看到,嘴上却不留情面,“蠢货。”

“该死的蝮蛇,你在说谁?”并没有看到海堂的善意,仅捕捉到话语内容,桃城更生气了。

“嘶~说你蠢。”这个家伙,又蠢又烦人,海堂的怒气也跟着上涌。

明明旁边的两个人声音越来越大,已经快打起来了,可立花没有半点反应,甚至连躲开的迹象都没有。

“啊嗯,冷静点。”注意到幼驯染的不对劲,就像刚才名仓握着他一样,迹部反过来握回去,“本大爷没事。”

后背也有一只手温柔却强硬地不停往下捋顺着,试图放松他绷紧的后背,浓烈的玫瑰香气中间,薰衣草的芬芳却不被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