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醉了,要贴贴(第2/2页)

谢知鸢做了一场噩梦,梦中的她好似踏着薄雾,在看不清的甬道里行着,

不停跌倒在地,又爬起,再跌倒......

她哭得满脸都是泪水,直到一只手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将她的泪水拭净,她想要抓住这唯一的温暖,

可下一瞬捞的满手空,

谢知鸢被吓得猛地一抽,差点从床上蹦起,她昏昏沉沉地看了眼窗外,此时将将破晓,鸡鸣声越过重重人家,从城西传到城东。

“医人者不自医”此话说的不假,

“病来如山倒”说的也不假。

往日谢知鸢身子骨健朗,可这一病便是整整三日。

这三日京城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

那工部尚书家的嫡长子在马车中被从酒楼砸下的酒壶砸死。

此事一出,全京城哗然,成了大街小巷的笑谈。

“听说啊,那时马车恰巧经过那出。”

“里头花娘子正倚窗喂着客人酒呢,谁知那酒壶一时拿不住。”

“直接破开窗飞进去了。”

“诶呦这张三可真倒霉。”

还有几家的儿郎不是断了腿,就是砸伤脑袋,陆明霏托着腮在谢知鸢床头讲时,笑得乐不可支。

笑完后又惴惴看着床上的少女。

多日来的病将少女脸上的脸颊肉带走,如今显得越发消瘦,眉眼间缀着点孱弱病气,称着含水光的眸子,倒别有风姿。

谢知鸢朝她笑笑,“这不是好事情吗?怎么一副这样的表情。”

“阿鸢,是我对不住你。”

陆明霏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因着显赫的身份,又有不少人捧着她,是以人心的好坏善恶也都分不清楚。

她每次出去喝酒都有不同人迎合,没想到这次的居然会这般......

谢知鸢拍了拍她的手,因虚弱,软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哑,“我这不是没事嘛?况且这也非你愿。”

她说着又往她后边瞧,“真真呢?怎么没见到她?”

陆明霏捡起谢知鸢落在肩膀上的头发围着手指绕了几圈,颇有些闷闷不乐,“她定婚了,那人是二皇子。”

谢知鸢瞪大眼,不敢置信道,“二皇子不是公认的渣男吗?”

在大衍,不仅女子有名声,男子亦有,

只不过对男子稍稍宽容了些,但于二皇子这种到处勾搭女子、最后还不负责的负心汉而言,基本上没有女孩子愿意嫁给他。

除非——

“二皇子向圣上求婚事了?”

谢知鸢坤直了身子问。

陆明霏点点头,脸上满是厌恶,“那宋誉寅还不如宋誉景呢。”

谢知鸢心里发堵的同时,又为自己稍松了口气,得亏她身份不高,不然圣上一下旨,她便是不依也得依。

只是,若是不能嫁给表哥,嫁谁又有什么所谓呢?

这三日里,表哥未曾来探望过她。

这几日的梦,也都是虚无缥缈的幻影。

谢知鸢摩挲着手中的墨蓝色发带,有些苦涩地笑了笑。

不心生期待,便不会心痛。

*

病好以后,谢知鸢才颓了两日便被陆明霏拉起。

“是要去做什么?”

她好奇地看向陆明霏身上的装扮。

陆明霏今日穿着一件男款月白圆领衫,鞋里似乎垫着什么东西,显得个子极高。

脸上的黛眉被她画得粗粗的,远远望过去,倒像是个风流倜傥的俊俏儿郎。

她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见谢知鸢眼里慢慢放出光来,才满意地笑着道,“你上次去画舫,可瞧见了什么?”

谢知鸢咬着指尖细细地想了想,其实她早已经想到了,可若是这么快就开口,会不会显得她太......

陆明霏嫌她磨蹭,直接问,“有没有瞧见那些小倌呀?”

谢知鸢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她点了点头,眼前还浮现着那些小倌们颤抖的......

陆明霏用扇子敲了敲掌心,“那便对了,今日带你去瞧更香艳的。”

“你,你是说,花花花,”

“就是花楼。”

陆明霏一把将谢知鸢推到镜子前,“去花楼的一般是男子或是女官,官服可比男人衣服难拿多了,你我就是进去涨涨见识的。”

她说着替谢知鸢梳起男子的冠发来。

谢知鸢心尖的好奇与颤动压过了隐忧,她还没见识过真正的花楼呢。

她们身后的四喜哀怨地看着这位陆大小姐抢了自己的活。

作者有话说:

女扮男装get

现在是阿鸢求贴贴,以后就是表哥引诱阿鸢求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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