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再度惩罚

云梦落,一处雅间内。

着齐胸襦裙的小姑娘无措地看着半靠在榻上的男人。

眼尾因羞怯泛起了薄红。

空中微泛的酒味搅动着人的思绪。

......所以,表哥这是还未清醒吗?

谢知鸢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有些无措地抿了抿翘起的唇珠。

目光所及之处,

纤细脆弱的手腕连同手背被收拢到男人宽大的掌心里,

好似拎着只小白兔的后颈,他甚至没怎么使劲,手背上的青筋隐于皮肉下,

可足以令扣住的小东西动弹不得。

细白温冷的指节也顺着滚烫的腹肌,稍稍蜷了蜷,那线条忽地就因用力绷紧而显得块垒分明起来。

谢知鸢咬了咬因紧张早已烫得不行的唇肉,她软颤着嗓子唤了声表哥,

矜贵的男人依旧沉默着,并未应答。

风从大开的窗口灌入,灯光微晃间,烛油噼里啪啦作响,男人眉眼间落着的阴影也随之变化。

谢知鸢心尖颤得不正常,她小心翼翼尝试着用劲儿,想抽回自个儿的手,

可那劲儿还未完全使出,便消弭在了男人反扣住的力道里。

因力度过大,女孩的手直接贴上了他的肌腹上,

心跳快得极不对劲,谢知鸢喘了口气,她凑到陆明钦耳边,“表哥,表哥——”

不知唤了多少声,男人自忽明忽暗中终于又抬起了眸,其中的暗流涌动要谢知鸢不禁想起冬日里的狼。

她是见过狼的,采药的途中,层层叠叠枝丫下,精瘦有力、眼神凌厉幽深。

谢知鸢自小脑里缺根筋,此情此景,他人会觉害怕,可她只觉有趣,

若不是爷爷拉着她,恐怕谢知鸢还能再逗留一会儿。

但她对危险之类的感触极为敏感,便如狼望来时,她浑身宛如被攫住般动弹不得,

此刻在表哥这般油冷而又透着与平日不符的危险的目光下,她抑制不住颤抖起来,圆溜溜的眼里噙上了泪水。

男人已经开始慢条斯礼捏起她的掌心来,神色暗沉沉的。

“阿鸢,”

令谢知鸢庆幸的是,他知道这是她。

可下一句却要她心尖猛缩。

“今日课业为何又错了?”他轻轻捏了捏她掌心处的软肉,幽幽开口,“已是第肆回了吧。”

与往日里发现她错时的严厉不同,

此刻男人的语调不疾不徐,甚至有种好整以暇的悠闲感。

表哥这也忒不清醒了!

她考核错误便要他记得这般深吗?

谢知鸢鼓鼓腮帮子,眼里的水光满是不忿。

下一瞬,男人叹口气,“该要怎样罚你你才能记住教训呢?”

*

云梦落一楼抬上的品目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众人欢呼喝彩声依旧不落,

二楼围栏处半靠着的丫鬟却毫无心情欣赏。

伴云当时接走小姐时,四喜本打算跟上去,可他又朝自己使了个眼色。

多年来的相伴足以让她在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四喜留了在了陆明霏身边,可那一颗心却始终记挂着小姐,

眼瞧着陆明霏都被他们家公子霸气扛起送回,楼里人流慢慢减少,可小姐却始终毫无消息。

四眉头紧锁,托着腮半靠在围栏处四处扫射,恰巧在此时,她瞧见了许多道熟悉的身影。

“四喜——”

背后是小姐独属的软糯声,让苦等许久的圆脸丫鬟在瞬间惊喜回眸。

谢知鸢自不远处一瘸一拐朝她行来,手不自觉要碰上挺翘的臀部,可还未触及又被克制放下。

脚边的裙摆飞扬起如花开的弧度,

等到她面前,女孩额前的汗早已滑落至纤长的睫毛上,

“小姐......”四喜目光落在她方才要用手捂之处,有些犹疑道,“谁欺负您了?”

按理说在陆世子的眼皮子底下,根本不应该啊。

被她这么一说,谢知鸢再度想起方才雅间内发生的一切。

她被扯落到他怀里,手掌才抚上他泛汗的胸膛,在下一瞬又被按在他的腿上。

男人的大掌在瞬间降落,因着软肉多,那一下反而将他弹起。

她被他一只手箍着伏在男人膝间,大掌滚烫炽热,落到臀部时,不禁不疼,反而带起了酥麻的痒意。

啪啪声在静默中响起。

一阵又一阵羞耻与酸涩冲刷着她的眼眶,谢知鸢在霎时便落了泪,

可她明明都哭着喊要他停手了,可表哥却还说不罚得重一些,她决计不会长教训。

女孩的泪直直落到了地上。

谢知鸢才要携着四喜离去,却在门口恰逢也将踏出云梦落的清俊男人。

他今日倒是没着朱红色飞鱼服,反而穿了件稀松平常的绯衣,却越发显得眉目清俊。

她才行了个礼,便被男人虚拦起,

他清隽眉眼间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

“谢姑娘有礼了。”

微凉指尖带来的触感透过夏衫,谢知鸢微惊地抬眸,撞上他俯视而来的目光。

他笑起来时眼角那刀痕似也柔化了不少。

“如今外头正黑,小姑娘家不大安全,可要由邵某进行护送?”

谢知鸢本想答应,可又想起表哥的嘱托,最后只摇了摇脑袋,“谢过邵大人好意,马车外有护卫相送,还算安全,”她笑了笑,“改日再请大人喝茶呀。”

她本意只是客套两句,可对方却好似当了真,那双微浅的眸子静静落在她的身上,

泛着笑意的嘴角勾起,“那便叨扰了。”

*

回了陆府,谢知鸢正巧撞见陆明霏与镇国公对骂。

“我不要您管!自我生下来后,您有管我我一日吗!”

“日日混迹在别的女人那,宠妻灭妾,我没有您这样的父亲!”

谢知鸢注意到镇国公那手都高高扬起,可最终只是无奈收回,

镇国公离去后,谢知鸢死拉着陆明霏到了浮香居,看着她于被褥间一起一伏的背影,她也有些不好受地抿抿唇,

可这到底是他人的家事,她也不好过多询问。

将陆明霏送回,她便自个儿去了侧房沐浴。

沐浴时,谢知鸢强忍着臀间的酸麻,眼里憋着泪,搭在浴桶边的手臂白如羊脂玉。

墨黑的发丝如蜿蜒流淌的墨河,贴在少女精致的背上,漂亮的蝴蝶骨半露未露,

自飘着花瓣的洗浴水望过去,恰巧能瞧见两枚不大不小的腰窝,点缀在翘起弧度的上方。

洗漱了好半晌才消去酒味,谢知鸢左嗅嗅又嗅嗅,满意时才起身迈出浴桶。

四喜拿巾子替她擦身,才擦到软肉呢,便惊呼出声,“小姐,你是被人打了屁股吗?怎的这般红。”

谢知鸢并不能瞧见自己那处的境况,瞧不见还好,可若是经人提醒了,她便要不住想象自己那处的惨状,

越想越发觉着委屈,那眼里包着的泪水哗啦啦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