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涂药2

身子腾空而起的那一刻,谢知鸢没忍住轻呼了一声。

玉雪般的脚泛着薄红,因紧张而微微蜷缩着,骤然落入窗牖外射入的光束中,又于瞬间垂落在男人腿的两侧。

“表哥......”

被拖着跨坐在他身上,腿下软肉紧贴着表哥结实的肌腱,她在屋内只着了件单衣,薄薄的布料完全挡不住热意的侵蚀。

明明是微凉的秋日,谢知鸢浑身都好似被火灼烧一般,白嫩的肌肤泛红,从中淌出汗意。

“乖,忍着些。”陆明钦手臂轻揽住她软绵无力的腰肢,边上是被他随意搁置的药盒子,粗粝的指腹抚上她颤软的唇珠。

冰凉的药物覆上的一瞬,极冷的触感席卷而来,女孩喉咙里发出模模糊糊的呜咽,她受不住地揪住男人的领口,想要抿唇却被有力的指骨抵住。

坏表哥——

她忿然张嘴,嗷呜一下咬上他的指节,长睫处挂住的泪垂落至男人青筋绷起的手背,留下透明的印记。

女孩的贝齿平平整整,且并未全然用力,于陆明钦而言不异于小猫用乳牙小口嗫咬,

他不躲不避,陷入濡湿唇肉里的另一处指节反而逗弄般地挑了挑。

谢知鸢昨夜嘴张得太久,如今牙齿也使不上劲,而唇珠上的冰冷不过几瞬便转热,最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她被烫得松嘴,原本抵住男人膝盖骨的臀部也不住往后挪,可才将将移送了方寸,原本慵懒横在她后腰处的胳膊便立时加了一份力,将她重新禁锢住,

甚至往前带了些许。

箍住腰窝的大掌也警告性地在她臀边拢起的边缘轻轻点了点。

谢知鸢委屈抬首,泪水自眼尾缓缓滑落至下颌,浸湿了带着药膏与液体的指节。

长指轻轻捏住细小下巴处的软肉,略抚摸了下,陆明钦倾身盯着她伤口又细细看了几瞬,眸色被半掩在长睫下,明明灭灭。

“阿鸢还是得乖乖涂药,”他又靠坐回去,长睫微抬,悠然低声道,“不然的话,要受罚的。”

受罚?

谢知鸢想起先前在云梦落那次“惩罚”,以及方才男人暗示性的轻点,眼里的泪又掉落了好几颗。

她的唇珠又烫又麻,连稍动一下,都有刺痛感,而罪魁祸首居然,居然想如对小孩般惩戒她——

不待她辩驳,陆明钦已从药盒子里挖了一大圈草膏,淡绿色覆在修长的食指上,被日色照得通透,

不得不说宫里的药膏就是不一般,至少谢知鸢嗅了半天,也只能从中闻出几种常见药材的类别。

她忍着痛与烫,又忿忿叼住男人的手,等到外唇的伤全上完了,陆明钦手背与指节处也多了几道咬痕。

女孩身上的单衣更是被汗浸得半湿,尤其是臀下与男人大腿相接处不住发烫,

明明表哥的长腿随意微曲,大腿更是成放松的姿态,可感触到的肌肉还是硬得很。

她心尖乱颤,发丝狼狈地贴在脸上,泪水沾满脸颊,而他——

犹然散漫,泰然自若地靠坐在椅背上等她缓过劲来,那等子波澜不兴的姿态——

太不公平了!

“表哥——”

这回不等陆明钦箍回她,谢知鸢自个儿又往前挪了些,她软软地唤他,可男人只静静看着她,黑眸里透着好整以暇的沉寂。

谢知鸢微恼,决意千方百计也要令表哥折服。

她红着小耳朵垂,将自个儿的手放到他的胸膛上,其下与自己全然不同的、结实的触感经由手心,一下子窜到脑中。

此刻她坐在他腿上,是以上半边的身子比他高了些,谢知鸢抿了抿些微发麻的唇珠,忽而倾身——

感受到男人大腿处倏忽间发力的筋络,谢知鸢有些得意洋洋地再度贴近。

女孩香甜的气息混杂着旖旎的味道全然扑洒而至,陆明钦下颌绷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她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吗?

谢知鸢腰肢早已松软,发麻的身子落至表哥的怀里,在要咬住他凸起的喉结时,忽地被大掌捏住后颈处的软肉,又被拎起远离了些。

她有些茫然无措,一双潮湿泛着水雾的大眼朝他望来,两丸瞳仁好似黑水银般,唇上泛着湿津津的汗。

“看来是好些了?”陆明钦低笑一声,眉眼落了大片阴影,“把舌头伸出来。”

谢知鸢微悚,她立时枯了脸,下意识想开口撒娇,可一对上他的眼眸,那点子胆量荡然无存。

她乖乖照做,红肿软嫩的小舌头轻轻搭在外唇上,受空气侵蚀略缩了缩。

门外,四喜斜斜坐在石阶上,身子边还放着个精致的饭盒,

她等得格外焦灼,如今太阳高悬至屋顶,小厨房都将午膳做好了,可是陆世子还是没出来......

今日碰巧谢夫人不在家,那岂不是都没人能管这两人了?

四喜单手捧着自己的午膳,拿着筷子才夹了根菜,额角忽地被敲了一下,

“喂,给我块肉呗——”

她斜眼睨过去,英眉倒竖,“怎么,秋姑娘特意为你做的午膳不喜欢?你那碗里的肉都快溢出来了罢!”

伴云笑了笑,眼尾弯弯,“这不是没吃够吗?要不然,咱俩换块肉?”

四喜没搭理他这句话,她哼了一声,拿筷子尾巴戳了戳他的肩膀,“小总管,你进去探探?我们家小姐还没吃饭呢——”

伴云疯狂摇头,他才不愿去呢,若是坏了世子爷的好事,回去准没好果子吃。

四喜骤然怒骂,“你这呆子!”

可她不好拎着伴云的衣领子逼他就范,骂完后只得垂头塞了口饭,当做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也不想触陆世子的霉头......

两人就这般坐在门外,静静看着天边飘来一片云,白茫茫的光透过绵软,映出通透的色彩。

在万籁俱寂之时,屋内倏然传来声绵长的疼,似低泣般软绵温热,随后是低沉压抑的宽慰声,喊疼的声响渐弱,演变成了呜咽。

“表哥......我不要涂药了......”谢知鸢话都说不清楚,她倒在男人怀里,小张着嘴,被烫得发麻的舌尖不住吐露,脸上的泪水不住坠落,又被男人细细吻去。

“不涂了,”手掌下是她不住颤抖的背,陆明钦轻缓地拍着,颈窝处是她湿漉漉的脸颊,他垂眸看着她通红的舌尖,“真有这般痛?”

谢知鸢不要同表哥说话了,他一天到晚只知晓欺负人,还总喜欢看她哭,方才不知道笑话了她多少回。

她愤然闭眼,又吞咽了下不住分泌的口涎,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陆明钦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眼里带着笑意,他倾身将榻上的被褥扯落过来,覆在女孩单薄的身上。

谢知鸢眼睫轻颤,睁了只眼,感受到身上暖意时,又急急忙忙把那条缝给关了。

不知过了几瞬,男人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腿肚,低声问,“腿酸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