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引诱

秋嬷嬷是个能揉搓人的

秋嬷嬷是个能揉搓人的,但也经不住谢知鸢的见招拆招,最后走的时候她脸色发青,可还得稳住脸上的笑意。

“秋嬷嬷慢走呀——”谢知鸢笑眯眯地将人送到院门口,挥手送别,却因动作太大,扯到身前的伤口。

她嘶地一声,黑溜溜的眼转了转,却有了主意。

*

陆明钦从书房回来时,已近黄昏。

冬日的光束打在人身上,倒映出斜斜的影子,陆明钦才进内屋,便见小家伙坐在矮桌边上,歪着脑袋往外探,

看见他后,葡萄似的瞳仁里忽地浮现几抹羞涩与茫昧水雾。

她起身,纤弱的身姿在锦裳下,却显得身前越发鼓鼓囊囊。

“夫君——”她软软地唤了他一声,迈着轻软的步子,朝外头走来。

陆明钦淡声应了下,方才盯了几个时辰的文牍,脑袋难免酸涩难堪,

指腹略抚眉心,才要出声唤人去传晚膳,不料睁眼便闪过些许错愕。

香甜的气息传来,眼前的女孩明明神情羞怯无比,手却缓缓抚上了腰间。

啪嗒一声,碧蓝色的云纹腰封坠落在同色绣鞋边上,连带着衣襟也散落开来。

里衣被细嫩纤长的手指挑开,鹅黄色的小衣随之显露。

陆明钦停住脚步,垂眸静静看着她。

“夫君......”她抬眸,带着怯意与羞涩的眼波流转,红嫩的唇微阖,“自昨夜后,此处便......我一碰就痛......”

她垂眸避开男人在瞬间晦涩的目光,自顾自问,“夫君能帮我涂药吗?”

*

女孩模模糊糊的哭喊喘息声不断在空旷无人的屋内响起,

她被男人放到了桌上,从背后看衣物都还好好地穿在身上......

“哭什么?”

“嗯?”陆明钦咬着她的颈侧,将温热濡湿的触感带至至锁骨处,

她呜咽着小声哀求,可男人充耳不闻,她只坐了桌沿,大掌箍住腿弯向上折起时,玉白足尖隔着布衫点在桌面上,

男人从她玉颈处稍远离了些,谢知鸢小喘着气抬起长睫,水珠晶莹剔透,

她恰好看向表哥正垂眸看着自己,隐在暗处的眉目淡漠,鸦黑的长睫半垂着,

那惯常用笔的手指带着粗粝,可在此情景下竟也显得端方清雅——

谢知鸢受不住,心中的羞涩混着种种掺杂在一块儿,她没再看,阖上眸终于小声喘叫出来,身子不住颤抖,

“表哥......”她带上了软弱颤抖的声调,试图缩回去,“别看,求你了表哥......”

但不论如何,都始终按照他方才吩咐的,含着他的两根手指。

陆明钦绷着下颌,喉结止不住上下滑动,沉着气,他还算悠然,到后头已呼吸急促,眼里晦涩俱显。

“真是欠x”

他罕见地爆了声粗口,先前南巡时带的卫兵可并非都是盛京里文绉绉的瘦弱官员,不少都是上过沙场的,谈起话来时荤素不忌。

他的礼数是刻在骨子里的,可如今却又有另一种暴虐横冲直撞,将这些全部打得稀烂。

谢知鸢却从没听过这些,一时之间不由得呆住,如火灼烧般的烫意瞬间袭上脸颊,表哥,他,他怎么能!

可某些反应却很诚实......

*

这一趟下来,谢知鸢不仅没能够扳回一城,原先本就破了些的地方更大了一圈儿。

每走一步就要擦到,酥酥麻麻夹着些微刺痛,她被刺激得着实走不动道,翌日回门时,都是由男人打横抱她下了马车。

谢夫人早已携着谢老爷同谢知礼在门口处等候,她是见怪不怪,可谢府的下人们却是一片愕然。

早知这位姑爷性子清冷,每回见着他也是眉目含霜,没曾想还有如此温柔小意的一面。

谢夫人才不管这些,她思女心切,今日想到阿鸢要回门,特意把还在药铺忙活的谢老爷抓回家来做饭。

见到谢知鸢的那一刻,她眼眶霎时红了一圈儿。

谢知鸢半撑在表哥身上,她也想娘亲了,看到娘亲抹眼泪,心中思家的情绪不断翻涌,此刻她方有些恍然,

原来嫁人后,有些事情确实是不一样了。

谢知鸢松开表哥的手,瘪着嘴趔趄两步直直把自己往娘亲怀里送。

鼻尖溢满了温柔的气息,谢知鸢拿脸蹭了蹭,好似陷入一片云里,全然不似臭表哥硬邦邦的身体。

谢夫人搂住女儿纤瘦的肩膀,哭笑不得,“都多大了,还如同小孩子一般,让人家看了都笑话你。”

“就是,”谢知礼嘟囔道,“娘多久没这样抱过我了呢......”

他话才说完,脑袋就被谢老爷狠狠地敲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

谢知鸢哼唧了两声,撒娇般地赖在娘亲怀里,任他们怎么说也不肯走,谢夫人眉眼带着无奈的笑意,对着不远处默然站立的男人歉疚说,“这丫头在陆府给世子惹麻烦了吧。”

陆明钦神色平静,淡而恭谨道,“姑母哪来的话,夫人如何,都算不得麻烦。”

谢夫人嘴角的笑微滞,谢知鸢听出这两人话里的夹枪带棒,连忙伸手拽了拽娘亲的衣袖,软声道,“娘~我饿了~”

谢夫人于是拉过女儿的小手,带着她往里走,一面道,“今夜你爹听说你要回来,欢喜极了,做了好些你爱吃的菜......”

她兴奋起来走得有些快,突地感到自己手心被挠了挠,她挺嘴疑惑垂眸,便见女儿满脸羞赧,“娘——走慢点嘛——”

谢夫人是过来人,这一下神色便有些复杂。

无他,总是自家水灵灵的小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谢知鸢可不知娘亲将表哥比作大猪头,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要欢欣鼓舞地举手赞成娘亲的决议。

在她眼里,表哥不仅是头猪,还是只大坏猪,日日都要欺负她的臭表哥。

几人热热闹闹地吃了晚膳,席间谢知礼喝了些酒,他酒量原先只比谢知鸢好一些,如今走南闯北练出来了,但许是过于激动,今日喝的有点多。

是以满席都是他扬声的高谈阔论,句句离不开他的皇商大业。

谢老爷只乐呵呵地听着,也不阻挠,似是想瞧见自家傻儿明日醒酒后痛不欲生的后悔模样。

谢知鸢尴尬地缩在娘亲身边,才轻轻抿了口茶润润嘴,抬头就正正好好撞进了男人平静无波的黑眸里。

她方才黏着谢夫人坐她身边,陆明钦便只好坐到了对面。

谢知鸢有些心虚地垂了长睫,心里却振振有词,

回门一趟多难得呀,况且自己往后日日都可与表哥用膳,也没什么好心虚的。

这般想通过后,她便开开心心、心安理得地开始吃起娘亲替她堆得如小山高般的菜来。

酒过三巡,谢知鸢离席时谢老爷也不行了,与谢知礼一同跌跌撞撞地由下人先扶着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