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离京

谢知鸢不住瑟缩着,指腹触及滚烫时好似被火灼般向上弹起,她半阖着眸,长睫不停地颤。

男人意识到她的逃避,低沉散漫的轻笑在车内溢开,温热大掌捏住她的指节,一点点抻开,让她压在早已坚硬盘虬的筋络上。

“表哥——”

谢知鸢根本握不住,她脸红得彻底,声调带上软弱的颤抖,“我,我也没净手......”

竟是反拿他方才在宫里的说辞当借口。

陆明钦捏着她的手又动了动,他的鼻息有些压抑,谢知鸢听得心慌意乱。

小指头碰到了小口,男人下颌紧绷着,喉间溢出沉闷的声音,原本垂落的目光终于调转至她的脸上。

女孩的眼眸微阖着,可爱的脸颊上带着淡淡晕红,因为难言的羞耻而撇向一旁,

她软着身子缩在车壁上,被他困在夹缝中间全然无法抵抗。

陆明钦喉结不住滚动,大掌挪至她手背,全然包裹住般带着她动作。

他低低地笑,“不嫌弃你。”

男人的笑声带着微喘的哑意,随着黏稠湿意和触感沾染至指腹,谢知鸢终于忍不住低低呜咽出声。

好难受......

玉足随着她难耐躲避的动作弯至腿下,陆明钦气息沉沉地垂眸望去。

宽松的罗袜早已在方才同绣鞋一起蹭落至地上,颗颗圆润饱满的小趾头羞怯地蜷缩在一块儿。

谢知鸢只顾着偏头没敢看,感受到自己发红发烫的手被松开,还没松一口气,脚踝便落入滚烫粗粝的指腹间。

旋即半掩在披风中的玉足被一道扯了出去。

“表哥——”谢知鸢声音带上软颤,“不要......”

但这般软绵的拒绝只会将男人骨子里的恶念全然挖掘出,他轻轻握住她想缩回去的脚,指腹无比轻柔地摩挲了下,在女孩的瑟缩中,哑声哄道,“乖,一会便好。”

*

终究是到府里了。

伴云叹气望着陆府的大门,想起先前自己因那事被责罚的凄惨模样,头也不抬地深沉命令道,“再叫马绕一圈盛京吧。”

疾烨眼皮子一跳,在寒风呼啸中绕紧了腕上的束袖,才微迟疑道,“府里还有宴席,若是再溜一圈怕是赶不上。”

伴云斜斜瞥了他一眼,眉头直竖,“世子爷最是不耐得应付那些人,他不愿去又有谁能逼他?”

别以为他瞧不出疾烨那点坏心思,这坏坯子必定又是想让他受罚。

疾烨见罢放弃了要整他的念头,认命再度抓牢了缰绳。

忽地里头动静稍大了些,不同于方才朦胧的呜咽,女孩止不住的哭叫与挣扎传来,仿佛是才将唇从男人的舐/弄中抽出,身子想逃离,结果又被他箍住腰、按住肩膀继续......

待又一圈儿溜了下来,连伴云都泛上了困意,估摸着府里的人都快走得差不多了,车厢里的二人才算停歇。

谢知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上的衣物被扯得零零碎碎,原本好好盖在她肩头的披风也缠绕至她的腰间。

男人手掌拖住她的腰,单手不紧不慢帮她系着腰上的坠带,抬眼见她两只眼睛都要哭肿了,还愤愤地看着他,委屈得简直不像话。

他唇角微伸,抚慰般地捏了捏她的腰窝,温声哄道,“今夜不闹你了。”

谢知鸢哼唧了一声,眼见着男人帮她系好了腰带,嫩白的脚丫子一下子踹到了他的腰际,“表哥坏透了,现如今自己舒服完,夜里又不陪我睡觉。”

显而易见,她话里的睡觉是单纯的睡。

谢知鸢见不得表哥夜里又去书房,且怀疑他方才如此对她也是因着晚上没工夫寻她的缘故。

柔软白皙的玉足落至大掌,陆明钦又摩挲了两下,这才俯身拾了鞋袜,一面为她套上,一面道,“往后都陪你。”

“真的?”谢知鸢睁大水眸,她一下子起了身,半边胳膊撑在腰后,探着小脑袋问男人,“可是夫君上头的不再刁难了?”

陆明钦斜斜睨了她一眼,有些好笑道,“哪来的刁难,脑袋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怕是将他按上话本子里那些身世可怜的主角了吧。

谢知鸢再哼道,“夫君又不同我说,我便只好瞎猜了。”

陆明钦替她穿好了鞋,倾身过去揽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抱到怀里,“今夜过后,圣上约摸要将我外派,阿鸢可愿同我一道?”

谢知鸢乖乖地搂住他的脖颈,仰着脸问,“外派?夫君会不会有危险?”

怎么这么突然就要外派了?

陆明钦摇了摇头,如今局势看似平和,却因焕帝先前的所作所为,早已成了一滩浑水。

焕帝自以为能掌控全局,实际上却养虎为患,为奄奄一息的上清教借了火,若是从前的他倒是不惧,可如今他有了软肋,有心之人难防便似春桓那般的,他总不可能时时都得以注意到。

方才他对焕帝所言的每字每句都算是在激将,若是先前他递折子自请离京怕是不能得偿所愿,可今夜过后怕是不一定。

正巧江南那边近日落了冻灾,但与下边人上报的却有很大出入,其中的猫腻本已让焕帝有了派人前去查探的打算,可愿意去那的人身份不够,身份够的又不肯离京,此事一拖再拖,迟迟未找着合适的人选,

若他去,倒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这其间种种还不能同阿鸢作过多解释,他三言两语说了些好处,抱着她往外行去,“此次,算是明贬暗升。”

谢知鸢把脑袋缩在他怀里,迎面而来的风刮得脸皮子生疼,她吸了吸鼻子,“表哥去哪我便去哪。”

说完,她揪着他的带子,又轻声问,“只是......要去多久呀,我还得同娘好好告别。”

陆明钦闻言眼底不由得带上笑意,虽说就算阿鸢不愿同他一道去,他不论用何手段也会将她带至身边,可由她主动说出来到底不一样,

“最长不过一年。”陆明钦臂弯又往里压了压,替她挡住大半边风,温声道,“折子还未递上去,等年关结束咱们再走。”

谢知鸢点了点头,连带着小手也躲到了他的怀里取暖。

*

正月二日便比前日热闹许多,夜历浮华得好似全盛京的人都出来凑热闹。

街上人流如织,好在盛京城街道宽敞,尽管大家伙儿都裹得厚厚几层,但也不显拥塞。

云孟落边上的拐角处摆着个暖烘烘的糖人铺子,师傅手里捏着细细的小勺子,腕部极稳,指腹在铜棍上轻轻一抖,手底下的八戒便做好了,摊前挤着的娃娃们顿时将脑袋往后仰了仰,发出一阵惊呼。

不远处行来个身姿高挺的男人,手里拎着好几袋糕点,连脖子上都挂了个精致的小编布包,

他看着面前一堆小萝卜头叹了口气,

将袋子全部用一只手抓住,空出的大掌一下子里头捏住只不听话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