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两极双至，至尊至孽
尽管早已猜测到这个世界空间脱离了无尽世界的主轴轨道可能是妙善所为，但此刻亲耳听见，臧天还是忍不住唏嘘了一把。天地有法则，空间有秩序，这是无尽世界流传已久的一句话，同时亦是自亘古以来便存在的‘神圣规则’。
在无尽世界，神圣二字是绝对崇高的存在，但凡披上神圣二字的存在绝对是不容侵犯的，也是任何存在不可更改的，在无尽世界，带有神圣二字的不多，但也不少，其中以‘神圣进化链’，‘神圣规则’最为熟知。
在臧天看来‘神圣规则’说白了其实就是诸神定制的规矩，说的是这天地由法则主宰，这空间由秩序管理。命运属于天地法则之一，职责无非就是主宰天地万灵的命与运，而如今，命运的爪子伸的太长了，竟然插手空间秩序，让这个世界脱离了主轴轨道，这是赤裸裸的越权，玄武作为空间秩序的守护者之一，他怎能不怒。
破坏空间秩序的到底有什么后果，臧天不清楚，但用脚趾头想想，这玩意是诸神定制的规矩，想来也不是谁想破坏就可以破坏的，而妙善这个娘们不惜破坏空间秩序也要在这个世界钦点真命，真命究竟是怎样一种存在？妙善就这么在乎？
“真命……唔！真命……”
此时此刻的玄武看起来无比沧桑，声音虽然还是那般宏大，却变得飘渺沙哑起来，他微微低下头，凌乱的头发再次遮住了他的面孔。
“真命……唔！又是真命，这天地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命运啊命运，这个战争贩子，十万年前你钦点真命引发第五次神魔大战，差点让命运在诸多法则中消失，而如今，为什么你还不知悔改，你，这次钦点真命，又是为何！”
什么？
第五次神魔大战是命运这婊子钦点真命引发的？听闻玄武的声音，臧天震惊不已。
神魔大战在无尽世界绝对是一个禁忌，因为神魔大战在无尽世界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终结，甚至包括这个时代的传承也将会在神魔大战中消失……在无尽世界，天人之所以对六境的认知薄弱，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没有前人留下关于六境的典籍可供参考，有人说，关于六境的所有典籍很可能在上一次神魔大战彻底消失了。
“真命究竟是什么？”
臧天忍不住询问。
“真命啊！”玄武微微摇头，声音缓慢而又沙哑，“这天地间，但凡存在的皆有命数，不管是渺小的蝼蚁，还是崇高的诸神，都是如此，所有的命数都在命运所主宰的命运轴上，唯有真命除外。”
“为什么！”
“因为真命乃是天地本源的异数。”
天地本源？臧天知晓空间有本源，天地的本源是什么？
仔细想想，不管是人类还是其他任何种族修行是为了窥探这天地的奥妙，亦是领悟法则，进化是为了接近这天地的本质，亦是获得能量，想到此，他试着询问，“天地本源是不是能量和法则？”
许久，玄武才微微点头，道，“法则与能量的确是天地本源的构成，天地有万般法则，亦有数不尽的能量，法则与能量同为天地本源，不同的是，法则主宰天地，而能量却是毁灭天地，一个主宰，一个毁灭，这便是天地本源的构成。”
“只是这天地本源并不稳定，一旦天地大震荡，便会衍生除异数，这种异数是为‘至孽’。”
“至孽？”
闻言，臧天心头一跳。
玄武继续说道，“天地本源皆可自我衍化，能量化图腾，法则化禁典，如若天地本源衍生出异数，或许会是能量中的异数，或许会是法则中的异数，如若能量，那便是孽之图腾，如若法则，那将是孽之禁典，而无论是孽之图腾还是孽之禁典都是天地所不允许的，因为它们是异数，是未知的，是不确定的，因为它们可能会衍生出一种新的能量，一种新的法则，而这种能量这种法则均属于至孽……”
至孽？孽之图腾？
老子的凤纹孽图就是孽之图腾。
臧天低头沉吟着，听闻玄武这么说，他对孽之图腾更加了解了，本想试着询问一些关于孽之图腾的事情，但想想还是算了，这玩意儿的存在连天地都不允许，他觉得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正在思索间，玄武的声音又传来，“天地万灵，两极双性，神性与魔性，天地本源，两极双至，至尊与至孽……”
两极双性，神性与魔性，臧天倒是有所耳闻，这两极双至，还是第一次听见。
“天地本源，两极双至，至尊与至孽……天地本源由能量和法则构成，如此说来，能量与法则之中亦有至尊与至孽，至尊代表着最尊贵，最崇高，而至孽则代表着最邪恶？孽之图腾和孽之禁典均属至孽，它们一旦衍生出新的能量与法则？可能会是最邪恶的能量与法则？”
玄武点头应是，臧天则低头沉思，自己的孽之图腾乃是至孽，它将会衍生出最天地间最邪恶的能量，而且还是天地所不允许的，他妈的！臧天突然发现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所谓无知者无惧，一旦知晓，内心深处就会不由自主的形成一种压力。
“至尊或许是最尊贵最崇高的，至孽或许是最邪恶的，或许吧……因为没有人真正知道，它们之所以被称为至尊至孽，是因为自亘古以来从未有谁将其征服。”
“从来没有么？”
臧天大惊！
玄武那双浑浊的眸子盯着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臧天，许久之后，才一字一顿的说道，“从！来！没！有！”
“……”
臧天神色复杂，内心颤动，原本平静的眸子也骤然变得‘波涛汹涌’，那是一种失落，只是很快，眸子又恢复平静，像似一种释然。
的确，臧天一直都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他没有多么崇高的野望，也没有多大的野心，在他想来，活一天是一天，什么时候死，对于他来说完全不在考虑范围，确切的说，臧天的生活态度似乎一直都是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随便活着’。
至于凤纹孽图，它属于至尊也好，至孽也罢，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结果无非有两种，要么你玩死我，要么我玩死你。
随后，他又询问，“如你所说，真命的存在是天地本源的异数，亦是两极双至中的至孽，真命属法则，也就是说，真命可能衍化成孽之禁典？”
“非也。”玄武摇头，缓慢说道，“真命虽然属于至孽，但并不会衍化成孽之禁典。”
“嗯？”
“命运是天地间极其强大的法则，经过亿万年的‘经营’，命运在天地诸多法则中已经是接近至尊的存在，它主宰着天地万灵的命数，无论是位于神圣进化链顶端的诸神，还是渺小的蝼蚁都不例外，这天地间的一切皆在命运法则之内，唯有真命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