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樊梦诗的粉丝阴阳颜雪捧金主臭脚, 网络起底严巧巧,小严太放话不道歉就搞她正主,最后该粉丝不仅没道歉, 还销号跑路了。

今夜的网友愿称之为年度第一大戏。

路人吃瓜多狂欢, 颜雪粉丝笑得多大声, 樊梦诗和她的工作人员就有多崩溃。

因为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爱诗诗一万年到底是谁!

粉丝群里根本没人肯认这是自己的号, 不过查了ip,这人是本地的,离他们工作室不算远。

“给我找!掘地三尺都要找出来!”樊梦诗气得抓狂, 狠狠一拍桌子, 刚做好没多久的指甲都劈了, 疼得她顷刻间泪如雨下。

她拉着经纪人的手, 神色愤恨中带着点张惶, “玉姐,肯定是有人要害我……这个粉丝不可能是我的, 肯定是冒充的……对,肯定是假的, 玉姐……你要帮我啊!”

“要是我得罪了严家, 以后还怎么混下去?对了, 邓总……上次那个邓总, 他不是想和我吃饭吗?玉姐,快, 快给他打电话, 只要他帮我摆平这件事, 我什么都答应他!”

“我不能失去这一切, 我丢不起这个人……如果……我会被她们笑死的!”

经纪人见状, 只能急忙先将她安抚住:“好好好, 别着急,我肯定会帮你,你先冷静一下,我们一起来想办法……”

且不说她们有没有想出解决办法,俞知岁和严松筠回到明月湾之后,随便敷衍了两句来接他们的荷姐,就糖黏豆似的上楼去了。

荷姐一时间有些犹豫,要不……以后他俩一起在外面的话,她就不等他们了?

要不然,早晚会撞见小年轻更黏糊的样子,那样很尴尬的。

荷姐叹口气,这年头,管家也不好做哟。

楼下的灯很快熄了,楼上的卧室里却灯火通明。

俞知岁黏在严松筠怀里,一会儿有一会儿没地撩拨他,还拿话激他:“严松筠,你要是不敢,就是胆小鬼,就是不行。”

严松筠都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这样,他和她只要抱在一起,八成最后都会变成这样。

他有时候会觉得苦恼,因为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经受不住诱惑,他唾弃自己立场不坚,但又觉得她实在美得过分。

更何况他总归是个正常人,没有一个正常男人能够拒绝这么主动的太太,除非他有病,或者有外遇。

严松筠以上两种问题都不存在,所以他下一秒就勾下了她肩头的吊带。

垂感极佳的长裙自她凹凸有致的身上滑落,层叠堆积在她脚边,胸贴挡住了两点,向下是黑色的丁字裤细带。

他环住她的腰,轻轻一托,长裙留在原地,而她跌落在床上。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腹有薄茧,划过皮肤会有种淡淡的刺痒,俞知岁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想要躲。

“躲什么,这不是你要的吗?”他笑了声,按住她肩膀,“不要乱动。”

于是俞知岁感觉到指腹划过她的胳膊,顺势滑至她腰际,指尖迅速前移,去探访只有他一人知晓的深泉。

动作熟练得不能再熟练,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

他的手四处游弋,渴求像野草疯长,供他纵火,而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清晰得如同擂鼓。

她对他说:“严松筠,试一试,忘掉你的原则,忘掉你的自律和你的规定,哪怕一次,好不好?”

严松筠撑着胳膊,罩在她的上方,恰好挡住头顶的灯光,他整个人都逆着光,看上去格外沉默。

质地上乘的衬衫早在她手里被攥出了褶皱,皱巴巴的,领带已经被他自己扯掉,衣扣也扯开了几粒,红色一路从喉结处向下蔓延。

她看见他的喉结动了动,然后是一声低沉的:“好,我试一试。”

俞知岁微微一愣,旋即笑起来,眼尾的淡红忽然变得妖冶动人。

她仰起上身,伸手抱他肩膀,声音轻快悦耳如同出谷黄莺。

“欢迎来到新的世界,先生。”

新世界吗?大概不算的,至少严松筠觉得到目前为止的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俞知岁想坐起身去摸他脸,想要抱他。

可还没等她坐起来,严松筠就握住了她的腿,还是那样轻轻一翻,就将她翻过身去。

她的后背贴上他滚烫的胸膛,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也是她有时候会很讨厌的姿势。比如现在。

“……严松筠!”

“嘘——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丢掉我的原则,和我的自律,全心全意地和你共沉沦?”

想要沉沦堕落还不简单?只要心性不那么坚定就可以了,这个世界上诱惑多的是,做人最难是时时清醒,事事向上。

俞知岁无话可说,确实,这都是她自找的。

严松筠感觉到她吃瘪,忍不住有些得意地笑笑,压着她凑到她耳边,一边亲她耳尖,一边掰她小腿。

语气吊儿郎当的,“岁岁,放松点,好不好?”

这是俞知岁从未在他嘴里听到过的语调,一听就是故意的,很有些刻意的味道。

她伏趴在床上,觉得这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心里气又急,忍不住委屈:“严松筠,你欺负我!”

语气委屈巴巴的,严松筠顿时就乐了,笑出声来。

声音也跟着恢复正常:“怎么,不喜欢?太太,你真的很难伺候,你要我这样,我照做了,你又不喜欢了?”

俞知岁想要反驳,可刚要开口,就被冲撞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吓得腿都软了。

她脑袋渐渐昏沉起来,后来她哭了出来,噙着眼泪回头望他,只看见他脸上有汗水坠落,眼神里再无一丝清明。

这曾是她最想看到的,他的样子。

她抽噎地叫了声他的名字,他俯身过来吻她。

“岁岁,别哭,别哭。”

他细细地吻着她,时不时亲亲她的耳垂,同她耳鬓厮磨着,姿态亲昵又温柔。

可俞知岁觉得她的灵魂都被凿出来了,以致于后来她有一种大梦初醒后的虚无感,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就连大脑都是一片空白的。

“知道这说明什么吗?”后来严松筠抱着她,低声在她耳边问道,声音里全是餮足的笑意。

俞知岁有些恼,用手指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胸口,咬牙切齿地反问:“你是想说我自作自受?”

“当然不是。”严松筠握住她的手,笑眯眯地捏了捏,“我是想说,失去规则的约束,任何人都可能变得疯狂,有时候规则不只是束缚,也是保护。”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也许我确实可以配合,你要你别哭,刚才你哭什么呢?你不是喜欢吗?”

他笑眯眯地低头吻过去,俞知岁却看到了他眼底暗藏的危险。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俞知岁还是忍不住忍不住脖颈一凉,半晌讷讷道:“要不……你智能一点,我让你变身,你再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