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2页)

这次也是如此,被热情街坊包围的沈徐氏立刻调整状态,第一时间纠正了街坊们关于他们家发财的说法,“都是孩子们自己小打小闹,我们可半点没掺和,孩子他爹倒是想去街上帮忙,他们死活不愿意呢。”

事实也确实如此,每天跑进跑出吆喝买卖的只有五个孩子,沈押司夫妻一次也没露面,即便他们晚上在家帮忙炒板栗,那也是父母该帮衬的,算不上真正参与。

便有人顺着沈徐氏的话夸他们家的孩子十分能干,还有瞧着徐虎不错、蠢蠢欲动想做媒的,同时免不了酸溜溜的声音:“徐娘子怕是没说实话吧,就你家姝娘和表兄弟们每日进进出出,板栗卖了一箱又一箱的架势,十多天赚的钱,怕是比咱们家两三个月还多,一个月赶上别人一年,这怎么能叫小打小闹?”

沈徐氏心说还是不够大胆。

说酸话这妇人的男人她知道,是银楼的师傅,明面上的工钱比孩子他爹少了近两成,因此孩子们十来天就赚了她家一年的工钱。

但保守估计都让许多人露出了艳羡的眼神,沈徐氏也只能压下想要扬起的嘴角,故作惊吓的摇头摆手:“陈娘子也太抬举他们了,你家男人两三个月的工钱就有六七贯了吧?姝娘他们要是能赚这么多,我们能放着他们自己外面胡闹而不搭把手?还能让姝娘自己管钱?”

立刻有人震惊:“姝娘自己管钱?”

“是呢,孩子爹说了,这是他们一个铜板一个铜板、辛苦流汗赚来的,我们既然帮不上忙,索性就彻底不插手了,赚多少都让孩子自己拿着。所以姝娘现在有钱带弟弟们去玩,我在后边喊破喉咙也没用。”

说到最后,沈徐氏真情实感的郁闷了,也让她这番话可信度十足。

有心人一想,沈押司夫妻能让孩子自己管钱,估计是赚的不多,当然也不会太少,三五贯总是有的。但那也是辛苦钱,几个孩子夙兴夜寐、来回奔波,人都累瘦一圈,大家伙可是默默看在眼里的。

虽羡慕他们赚到了钱,倒也不至于心生嫉妒。

最后,沈徐氏用“姝娘如今都是被她爹惯的”这个经典句式成功转移了话题,现场有深有同感的妇人已经看似抱怨实则炫耀的数落起了各自丈夫的类似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