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4/5页)

刚商量了两个人结婚先不圆房,接下来呢?是决定要和她彻夜探讨伟人思想,还是要商量下他们伟大的理想?

陆守俨正色道:“我们谈一件要紧事。”

初挽越发狐疑。

陆守俨:“过来。”

初挽终于凑过去。

陆守俨却俯首,唇就在初挽耳边。

热气喷洒,她听到他压低声音道:“挽挽,竟然偷亲我,真是长能耐了。”

说着这话,他却微侧首,之后骤然低下来。

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他冷峻的脸庞突然到了她眼前,她始料未及,懵懵地看着他。

陆守俨的唇在距离她的唇约莫一毫米距离时,顿了下,稍作犹豫,之后到底是义无反顾地印上。

风很凉,在那带着微凉松香的山风中,他的唇很烫。

初挽心慌,便下意识往后仰。

陆守俨伸出手,挡住了她的脑袋,于是她颈部便落入他掌心的控制中。

陆守俨视线落在她脸上,她显然有些慌,睫毛不断地扑扇着,修长的睫毛扫在了他脸颊上,撩起一阵酥酥痒痒。

陆守俨微撤回,低首看着她,她懵懵的,好像还没太反应过来,而从眼尾到脸颊那里,已经染上了大片的潮红。

他俯首,额头和她的抵上,沙哑而克制地道:“挽挽,是我冲动了——”

初挽其实只是有些太过诧异了。

她没想到,一个看上去要和她谈谈《哲学的贫穷》的男人,在一脸谆谆严厉之时,竟然陡然低首亲了自己。

她舔了舔唇,抬眸看着他,两个人距离太近,呼吸就这么交错缠绕着,他背着光,身后便是松树缝隙洒下来的阳光,脸部轮廓被堵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山风裹挟着清凉的风,发丝轻扬,有那么几丝被撩在了他轻抿起的唇间,于是她便看到,他薄薄的唇,很动人。

这是刚才触碰过她的唇,她唇上还残留着上面的温度。

她睫毛颤动间,目光便落入了他如墨一般浓稠的眸中。

视线缠绕间,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如柿子汁一般的清甜。

陆守俨视线牢牢锁着她的唇,看着她舔唇,他眸色变深:“你在吃什么?”

他这么说话的时候,清冽的甜香萦绕。

初挽动了动唇,低低地说:“柿子。”

陆守俨:“好吃吗?”

初挽睁着有些湿润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特别好吃,甜。”

陆守俨在她的注视下,缓慢地俯首下来,在他的唇即将贴上她的时,他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解释道:“我说我们结婚后不着急,没别的意思。”

初挽:“我知道。”

陆守俨终于贴上她的唇,这一次,他试探着轻吮了下她柔软的上唇,之后是下唇,缓缓地含住。

初挽便觉得,自己的唇化为了清透的柿子冻,被他吮住,酥麻感袭来,她的呼吸乱了,整个人仿佛都不是自己了。

陆守俨在浅尝过后,再次撤回了,他的脸贴着她的,轻轻摩挲着。

微凉的风中,初挽能捕捉到男人过于克制的呼吸。

之后,他用修长有力的大掌轻揉着她的后脑,过于怜惜地抚着,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隐忍:“你还小,我怕对你身体不好,也不想让你太早怀孕。”

初挽茫然,并不太懂他的意思,她只是有些渴,便无助地张了张唇。

陆守俨看着她失神的样子,垂下眼帘,隐下眸中复杂情绪。

他太知道自己的心事,只是因为她小吗?

当然有,但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他以前给人介绍初挽,给人说这是他世交家的侄女,而她也曾被认定是他未来的侄媳妇,现在他用自己年长的阅历来诱哄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用自己不动声色的深沉来得到被预计是他侄媳妇的女人。

他哄着她,亲她的唇,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如花朵一般含苞待放羞涩欲滴。

这是一件如此不耻的事,但他就是做了。

这都没什么,他并不在乎。

有些隐秘的情绪只有自己能懂。

这里是永陵,这里住着一个在初挽婚姻上拥有绝对权威的初老太爷。

永陵是他曾经遥望却无法靠近的地方,而老太爷是那个曾经把他钉死在长辈身份上的人。

他被禁锢,被世俗伦理、被陆家儿孙的担当、也被父亲的期待禁锢,画地为牢,站在肃穆神秘的佛堂门槛外,看着他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宝宝被放在佛祖供桌上,成为他贪恋却不能得的圣果。

而现在,被寄予厚望的挽挽,被看作初家唯一继承人的挽挽,被自小悉心磨练要成为初家希望的挽挽,因为他一个浅浅的吻,有些无措地羞涩着。

没尝过禁果的少女,浑身散发着甜美的香,让男人心底深处所有隐晦不可言说的邪念骤然膨胀。

他闯入了肃穆的佛殿,偷吃了供奉在佛前的鲜果,那是充满禁忌的亵渎,于是在他如潮的渴望之下,还残存着无法言说的隐秘罪恶感。

陆守俨就这么望着初挽,心底生出的渴望被压平,却又被她眸中氤氲的水汽所点燃。

偏偏这个时候,初挽却道:“你喜欢亲我吗?我觉得这样亲亲挺好的……”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些恶作剧式的渴望。

陆守俨微吸了口气,墨中波澜微起,他哑声道:“挽挽喜欢我亲你是吗?”

初挽舔唇,很诚实很乖巧:“喜欢。”

陆守俨眸色陡然变深,渴望如潮,诸般恶念起,他低首,再次亲上她的唇。

这一次,他更为贪婪,不但含住她娇软的唇瓣,还试图叩开那里。

初挽只觉心跳如鼓,身子却软了下来。

她确实喜欢,也觉得好玩,这是她以前从未体会过的,至少和陆建时,她永远没有这种感觉。

她觉得没有体验过的,都可以试试,于是她甚至试探着伸手,想着可以勾着他的颈子。

他刚才不是说以后不圆房嘛,那他的底线在哪里,一个男人隐忍的阈值在哪里?

陆守俨自然感觉到了她的主动,这让他越发生了激狂之心,他用手扶住她的腰,微侧首,叩开了她的两瓣唇——

谁知道就在这时,却听到一阵脚步声,还有人在低声说话。

隔着草木树丛,那陌生说话声音传入初挽耳中。

初挽一下子惊醒,下意识推了陆守俨一下。

陆守俨放开她,安抚道:“没事。”

说着,他把她扶正了,又帮她把头发抚顺,甚至还为她整理了衣领。

当他的指尖轻轻擦过她颈间的时候,他低声叮嘱道:“现在天还冷,下次出来戴围巾。”

上来的是村里的两个半大孩子,他们背着筐,是来割猪草的,陆守俨没让初挽出声,从容地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带着初挽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