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第2/3页)

聂南圭提到中国媒体关于三尊兽首的报道,提到那三尊才是真正的兽首,谁知道伦敦苏富比拍卖会不屑一顾:“真的和假的怎么可能相提并论?”

聂南圭:“当初圆明园三兽首闹得沸沸扬扬,我前来拍卖,也是想促成我们中国文物的回归,如今我的应缴款项已经付清,我相信贵公司也能看出,我是抱着诚意想购买这三尊兽首,如果这三尊兽首是假的,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拍卖会负责人对此严肃地表示:“聂先生,我们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有什么疑问,我们随时可以请最专业的鉴定团队对这几件兽首进行鉴定,但是我们希望你尊重我们的专业,在没有足够的证据前,请不要轻易怀疑我们拍卖品的真实性。”

两个人难免有些争执,而就在这种争执中,消息传播出去,很快成为热议的焦点。

要知道围绕着苏富比拍卖会的三尊兽首,伦敦苏富比已经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而三尊兽首的命运更牵动着海内外华人的心。

之前中国方面竟然大张旗鼓地表示自己得到了三尊兽首,还堂而皇之搞了一个捐赠仪式,但是苏富比对此根本不认,认为自己的三尊兽首才是正品。

大家分析了一番,不免都笑起来,看来中国人丢失了三尊兽首,觉得自尊心受损,抗议苏富比拍卖行为,但是苏富比对此置之不理,他们干脆就自己造了三尊假兽首,自娱自乐,搞了一个所谓的“捐赠”仪式?

这不是中国人所说的掩耳盗铃吗?

一时之间,整个欧美古玩界充斥着对中国文博系统的嘲弄,至于捐献三尊兽首的初挽,大家难免摇头笑叹。

虽说初挽拥有顶尖的艺术鉴定能力,但是这次所作所为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苏富比拍卖会的兽首就摆在这里,昔日驻华法国大使谢满禄家族珍藏百年,这还能有假?

往远一些说,谢满禄当年在中国购置大批文物的时候,初挽的太爷爷估计都还没出世呢,如今这件事也不是她说了算。

也恰好赶上伦敦苏富比的复兴文艺艺术周,这次艺术周因为涉及文艺复兴时期的几件重要作品,倒是引来了各路古董商和艺术爱好者的青睐,各大家族的艺术工作室以及博物馆都专门派了代表过来。

初挽过去艺术周,很快就遇到几位相熟的老朋友,有戴维,有旅美艺术大师夏先生,有瑞典皇家艺术顾问,除此之外,哈迈竟然也在场。

毕竟这是欧洲,距离荷兰瑞典并不远,整个欧洲的艺术从业人员基本都到场了。

初挽见此,倒是满意,看来是个大场面,倒是很适合搞一把大的。

当下她毫不在意,笑着和大家打了招呼。

旁边哈迈直接笑了:“听说你们中国人现在自己造了三尊兽首,自己给自己搞了一个捐献,中国人的幽默,我是不懂了。”

初挽笑道:“没办法,我也是偶尔间发现,我竟然无意中得到了三尊兽首,并且已经顺利带回中国了,就是不知道苏富比拍卖会上的这三尊兽首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戴维好奇:“你们那三尊兽首到底什么情况?这圆明园应该只有十二尊兽首,怎么会又来了三尊同样的兽首?”

初挽道:“很简单,中国的是真的,外面的是仿造的,只能这么解释了。”

戴维摊手:“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苏富比拍卖会竟然拍卖了假的兽首?”

初挽:“这就不知道了,也许他们也是兽首,但至少不是圆明园当年丢失的三尊兽首。”

哈迈从旁,嘲讽大笑:“苏富比的专业艺术鉴定专家,难道还能有假?”

他这么说着,恰好苏富比拍卖会的负责人Ingemar过来,对方面有难色,请初挽过去一趟。

初挽故作不知:“请问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Ingemar神情显然有些不豫:“现在市面上有一些流言,提到圆明园的三尊兽首如今在中国大陆,认为我们拍卖会的三尊兽首是假冒伪劣品,以至于此次拍卖到三尊兽首的聂先生对此不满,认为我们拍卖会有欺诈之嫌,如今已经打算诉诸法律,所以我们拍卖会现在想请初小姐澄清一下谣言,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将会采取法律措施,来对我们的名誉损失提出诉求。”

初挽听这话,笑了:“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瓷语的创始人,我也是一位古玩收藏家。”

这位Ingemar显然听说过初挽的大名,不过此时,他并不在意这些。

他身为伦敦苏富比拍卖会的负责人,能在这风云际会之地站稳脚跟,自然有他的底气,当下只是不动声色地反问:“那又如何?”

初挽:“我作为一位古玩收藏家,自然敢对我说出的话负责。我既然将三尊兽首捐赠给我的国家,那自然意味着,我的捐赠品确实是当年圆明园在战争中丢失的十二生肖兽首之一。先生如今说出这样的话,不但折损了我个人的名誉,同时也污蔑了我对我国家的一片赤诚之心,希望先生收回你的话,不然哪怕身在异国他乡,我也会寻求司法求助,来对我的名誉损失追索公道。”

初挽这一番话,不亢不卑,但是掷地有声,可以说把苏富比拍卖会的诉求全都原封不动地扔回去了。

Ingemar皱了皱眉,他开始意识到,这位初小姐分明和他们硬扛上了。

他们受委托拍卖了圆明园失物,这位初小姐非说那是假的,如果真是假的,他们拍卖公司将存在欺诈之嫌,稍有不慎,就会惹上法律官司。

不过当然,这位负责人在略一沉吟后,倒是对自己公司拍卖的那三件兽首很有信心,怎么可能是假的,那是谢满禄家族的藏品,是当年法国大师谢满禄历经曲折从中国托运回来的。

当下他笑道:“初小姐如果这么自信的话,那不妨将两份兽首摆在一起,请专业的鉴定团队给我们鉴赏一番?”

初挽:“这未尝不可,不过我们的兽首远在中国,也不是说来就来的。”

负责人听闻,越发笃定了,显然初挽心虚。

他知道眼前的初挽不是寻常人,心思深沉寻常人难以衡量,如今她必然给自己施展计谋虚张声势罢了,当下便步步紧逼:“如果不能当面鉴定,我们也可以派我们的专家团队过去?”

初挽却是笑道:“那倒是不必了,毕竟假的就在眼跟前,只要你们拍卖会的这一份鉴定为假的,那我们的自然是真的了。”

Ingemar听这话,面色便不善了,这位初小姐可真是不识好歹,一句一个你们拍卖会是假的,谁听了不觉得刺耳呢?

当下他沉着脸道:“初小姐,既然你一意孤行,那也可以,就请专家团队鉴定我们的兽首,如果我们的兽首是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