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第2/3页)

见他要来亲自己,施玉儿忙往后躲,扯开话题道:“你不是说开年后玉麟他们要来上课么,现在还来不来?”

若是这份束脩拿实了的话,施玉儿心中到底能舒坦些,也能将二人的以后想的更远一些。

“来,”沈临川心中有计较,将她一把揽入怀中,俯在耳边低声说道:“我与你说个秘密,听不听?”

他的呼吸热热的洒在耳边,施玉儿有些闪躲,与他唇间若有若无的相碰令她有些心猿意马,颤声问道:“什么秘密?”

沈临川将她的下颚钳住,不由分说便吻了上去,浅尝一口后微微松开些,柔声道:“先让我亲一亲,我再告诉你。”

他的眸中有丝笑意,但施玉儿却从来是经不住好奇的,没两句便已经束手就擒,被他亲的气喘吁吁,浑身无力。

“快说,”她轻锤了一下沈临川的胸前,指间绕上了几缕他的发丝,娇声问道:“快告诉我。”

沈临川又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才说道:“王知府提前付了我半年的束脩,除去我离开的三个月,一起给了十两。”

“真的吗?”施玉儿霎时间两眼放光,追问道:“什么时候给的,他们什么时候来上课,还多给了一两么?”

一两银子或许对王知府来说不多,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两三个月的饭钱,施玉儿笑意顿了一下,有些后知后觉般问道:“你说玉麟玉蝉他们是王知府的孩子?”

“对,”沈临川见她呆呆的模样,忍不住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现在才知道?”

施玉儿埋首进他的怀里,一时间赫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才反应过来,不禁嘟囔道:“你是救过他的命么,对你这么好,又是当夫子又是送你去治眼睛。”

沈临川圈住她的腰,将她搂紧了一些,想了想,答道:“没,大概只是因为我们有职务间的关系罢了。”

他和王碾,一人为百官之长,一人为知府,岂不就是上下级的职务关系。

施玉儿想起来据说他之前为知府府上门客,便也不再多问,睁着眸子想了会儿便从他怀里出去,“汤估摸着要炖好了,我去做饭。”

“去吧。”

沈临川来到正屋,将自己给她带来的礼物打开看了看,见海棠金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点了点头,将簪子放在枕下,预备晚上送给他。

其实他初时想的是大抵玉簪才清雅,但是施玉儿长相妩媚娇柔,若是只在二人之间,他更愿意能将她的媚色尽收眼底,红宝石与海棠,才衬美人。

鸡汤炖的很香,蛋黄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他如今见到沈临川时仍旧会龇牙咧嘴,但是却不再往施玉儿怀里跳,更喜欢赖在她的足边或自己跑出去晃荡半日再回家。

“小野猫,”沈临川伸手点了点猫鼻子,见它伸爪要来拍自己的手,于是将它的爪捏了一下,又去点猫儿的额,问道:“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也是如现在般每日不归家吗?”

蛋黄听不懂他的话,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小猫脑袋‘喵’了一声,最后对着眼前人翻了一个白眼便两三下蹦到厨房里去了。

若是只有施玉儿在家的时候,她定然会分一个鸡腿给蛋黄,但是如今不同,沈临川回来了,蛋黄便只有吃鸡翅膀的份,眼睁睁的见着本该落到自己猫嘴里的鸡腿进了旁人的碗里,蛋黄委屈不已,蹭着施玉儿的小腿,一直等到她将自己的鸡腿分给它,才叼着鸡腿两三下跳走。

“你太惯这只猫儿了,”沈临川将自己碗里的鸡腿夹到她的碗里,此时早就不顾及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只想和她多说些话,“它的性子太过骄纵,日后定然不是一只好猫。”

“你和一只猫儿置气什么,蛋黄才多大?”施玉儿有些好笑般看了他一眼,笑道:“它不过四个月大,还是一只小猫,你都二十有三,快二十有四了,小孩子骄纵些不是很正常么?”

之前每每说起年龄时施玉儿总是感叹二人之间差了近七岁,但是这些也不打紧,主要是她有些心疼沈临川,旁人一般这个年纪,该是日子安定下来,膝下有儿有女了。

“怎么?”见她面露难色,沈临川问道:“我说猫儿你不高兴了么,若是如此,我往后少教训它便好。”

施玉儿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将自己方才的一些思虑掩下,说道:“没,继续吃吧。”

她方才一瞬间只是在想自己会不会太过自私,不愿意在如今给沈临川怀一个孩子,可是后来她再想,若是她现在开始存银子,孩子晚些来或许更好。

“若是……”纵使心底想了一遍,但她的心中仍旧是有些愧疚,装作无意般闲谈道:“我母亲膝下只有我一个女儿,且是老来得女,因此没少被父亲责怪,之后的各位姨娘也是都未能有个一子半女,我在想,若是我也生不出孩子来,你会不会也怪我?”

“孩子很重要么?”沈临川仔细地想了想,认真地回道:“顺其自然不可强求,若是孩子不来,则是与我们没有缘分罢,也不一定是你的问题,或许是我的问题也有可能。”

“你不是想要孩子么?”

沈临川放下碗,目光一时间有些灼灼,“之前的确是想要,后来却觉得倒是都无所谓,若是非要不可,我努力些,或许能快些来,但你要配合我,不是么?”

施玉儿吓了一跳,差点连碗都没端稳,连忙埋首吃饭,不再理他。

晚饭后,沈临川很自觉地洗了碗,然后大大方方牵着她的手,二人在巷子里走了两个来回,一直到巷子里所有认为施玉儿已经做了寡妇的人都改了主意才回到院里。

知晓他的用意,施玉儿心中感动,默着去烧水洗漱。

她的确容易被沈临川做的一些事情感动,原因无他,实在是在这个她已经见过许多男人的坏根以及隐藏在皮囊之下的劣性之后,她觉得沈临川对她,起码是表里如一的。

她用皂子仔细地清洗着自己的身子,目光落到藏避子药的橱柜里,又连忙移开,避子药对女子身体无益,她知晓,但是总归最多也就只喝这一年罢了,等到日后二人的日子好过了,剩下的一切不都是水到渠成么。

她洗漱之后,沈临川便急匆匆地也进去洗漱了,施玉儿红着脸回到房间,对着镜子细细地抹润肤膏。

之前施率带来的几瓶润肤膏她还有剩半瓶,年后她换用了便宜的雪蛤膏,这些贵些的润肤膏堪堪只剩下半瓶时她突然舍不得了,因为还有两瓶小些的瓶子里装着的是敷面的脂粉和一小瓶唇脂。

发觉只剩半瓶时便忙不迭地换用了雪蛤膏,一直等到沈临川回来,她才重新将剩下的半瓶拿出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