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艳曲(第2/3页)

在几人中王灼清和柳应渠已经成亲了,沈清梧他们都见过,只是王灼清的夫郎他们一直没见着,等考试完后有时间了,王灼清的夫郎就去了别处去。

他们也纷纷回去换了衣服。

京城的踏春还有不少的闺阁小姐和哥儿,还有府上的老夫人,老太君们带着孙子孙女来游玩,这条路的走着进能走到京城的护国寺去。

护国寺中的主持是太后的座上宾,也是一个得道高僧,不少人都是奔着护国寺去的。

王灼清的小夫郎也是一张娃娃脸,他夫郎带着点清浅的笑,看上去有些乖巧,怎么也不像是干净利落的人。

柳应渠就有些怀疑王灼清的话来。

“柳兄,会试的策论还请赐教。”谭恒光明正大的问。

柳应渠:“……”卷王啊,这是咸鱼的克星。

柳应渠把自己的思想说了一遍,谭恒若有所思,颜台也悄悄竖着耳朵听了。

“柳兄一般学到几更?”谭恒继续刺探。

颜台装模作样的站在一旁。

柳应渠懵了,怎么还要几更?他很早就睡了。早睡晚起身体好,早起的鸟儿只能吃虫。

只是做卷子时熬过一整宿。

颜台说出自己的学习情况,以示真诚:“我一般读到二更,然后六更起床。”

谭恒说:“我是三更,六更起床。”

柳应渠:“……”

他心里升起惭愧,他怎么这么懒啊。他晚上竟然心安理得的睡觉,不过挺爽的就是了。

他痛心疾首道;“惭愧惭愧,我很早就睡了,一更都没有。”

颜台看柳应渠的眼神很不对劲,估计他心里觉得柳应渠极为不老实,都这个时候还藏着。

谭恒也沉默了。

这可是把柳应渠冤枉了,他是这里面最老实的人,只是往往没人相信。

比如颜台其实是三更睡,谭恒是四更睡,还有一更被他们无耻的吞了。

“柳兄一般看什么书?”颜台也按捺不住打听起来。

柳应渠连说了几本书的名字:“还有很多,我一时半会说不完。”

这几本书他们都没看过,这书太偏了。

柳应渠他们到了马场,柳应渠选了一匹乌黑的马,他翻身上马,根本不用这里的人的帮扶。

颜台他们也是选了马就翻身上马了,只有陶然犹豫选了一匹矮矮的小母马,这才上马。

而正当他们意气风发准备来一场骑马比赛时——

“驾!驾!”谢宴兴奋地骑着一匹红鬃马,他扬着马鞭从他们面前飞快的闪过。

随后沈清梧也骑着一匹黑马,扬着马鞭从他们面前闪过,他们吃了两嘴的灰。

灰头土脸。

颜台:“……”

谭恒:“……”

陶然:“……”

焦鸣:“……”

古战:“……”

陶然涨红了脸:“真是哥儿中的豪杰!”

柳应渠唇边带着点笑。

王灼清一扬马鞭去找谢宴去了。

“上上上!”焦鸣也叫着扬起了马鞭。

踏春的闺阁小姐们和哥儿们就远远的看着几匹快马。

他们悄悄的掀开帘子去看,看见其中长得俊美就悄悄的红了脸,红着脸也要从指缝里去看。

一个穿着富贵中年男人笑着说道:“以前年轻的时候也有这么多的小姐,哥儿看着我咧。你多幸运,现在你得到我了,你可要懂得珍惜我。”

“说什么呢?!”

他的妻子呸了一声,偏开头去不想去理自己的丈夫,小辈们听见这话也都不敢抬起头来,脸都红了一圈。

谢宴跑了一会儿就牵着缰绳慢下来,他等了一会儿,从树林里王灼清的马也停了下来。

“小宴。”王灼清甜滋滋的喊道。他就知道小宴在前头等他,以前他骑马不行小宴就会等着他。

“你怎么想到今天叫我来了,还那么多的人。”谢宴抿着嘴唇问。

王灼清:“柳兄说要来踏春,我也想来,就想带着你一起。”王灼清眼巴巴的说。

“我的身份不是不合适……”谢宴有点别扭。

“江湖人怎么了,江湖人可厉害了。”王灼清凑过去:“你挥剑的样子超级好看。”

谢宴抿唇笑了笑。

“劈柴也好看。”

谢宴:“你别说了,骑着一起走走。”

江湖上的天才剑客这么帅耶,王灼清跟着谢宴一起转悠,他可喜欢了。

陶然和焦鸣胡乱骑着马,谭恒和颜台也骑马骑出了火气,他们一边骑马比赛一边谈论学识。

反正谁也说服不了谁,吵得面红耳赤差点打起来。

古战骑着马慢悠悠的带着马去喝水去了。

沈清梧骑马骑着就欣赏起风景起来,顺便等一等柳应渠,他时不时往后面望去,怎么还没有追上来。

他夹着马肚子,摸了摸黑马的鬃毛。

骑马这件事还是六岁那年沈清梧才喜欢上的,他那时还小被沈父带着来到京城里,当时沈忧正在游街。他虽不是中间那位,可是长得好看,骑着大马也是翘楚,惹得无数闺阁小姐,哥儿把香囊抛下。

那场景一直刻在沈清梧的脑海里,时不时就会想起来。

不爱读书的他也去问了夫子探花郎。

探花郎就是最好看的。

能上前三甲的一定也有文化,沈清梧心里就扎下了根。

特别是要嫁人的时候就回回想着念着。

“清梧。”

沈清梧抬起头就看见了柳应渠,他腰肢也开始疼了。

柳应渠来得也不算太慢,主要是被颜台和谭恒缠住了,非要他给他们两个分出一个胜负出来,耽误了不少时间,他都无语了。

“耽误了。”柳应渠说。

柳应渠的黑马上前和沈清梧的黑马挨着一块,瞧着像是爱侣。

“你昨晚唱的曲哪学的?”沈清梧憋着气问。

这件事他今早回过神来就一直记着,唱得那曲,沈清梧这辈子都忘不了。

柳应渠拧巴了下,才说道:“我听人唱的就记下了。”

他问:“哪听的?”

柳应渠偷偷的看了沈清梧一眼,他小声说:“南风馆,那日去南风馆听见有人唱曲,就记着不知怎么昨晚就唱出来了。”

他连忙又低垂着眼眸说道:“没刻意听,就是突然就记下了。”

“还有……”

沈清梧害臊,指尖颤了一下,他扬扬下巴:“还有什么?!”

柳应渠低声说:“还有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染人间桃李花。”

就会说酸诗,沈清梧心里又羞又恼,到底还是不像之前那般了,他说道:“以后不准在床榻上唱曲。”

柳应渠应了一声,心里怎么想的却不知道。

“也别用铃铛。”

柳应渠低头有些失落:“铃铛挺漂亮的。”

沈清梧瞬间面红耳赤。

他觉得柳郎太不老实了,以前新婚之夜瞧着是不太老实,但最近却是越来越不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