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背诗

“那,那我怎么帮你呢?”贺雅兰无措的看着他,他看起来很难受,眉头拧成一条绳,青筋暴露,明明这会冷的很,可他的额头却带着汗,脸颊红通通的。

“乔景,你,要不然我去叫人吧?”贺雅兰着急的在原地转圈圈。

“不要。”

被绑住的乔景,寒风凛冽,反而是清醒了不少,虽然依旧难受,但至少能忍住,他不愿意这么狼狈的一幕,被别人看到。

“你能陪我在这里坐一会吗?”乔景深吸了一口气。

“真的不用叫人吗?”贺雅兰蹲在他的面前,之前看到他的时候,一直是文质彬彬的,今天这般狼狈还是第一次见到。

月光下,他额前的碎发,沾着汗珠,贴在额头上,脸颊泛红,连眼眶都是红的,给人一种破碎感。

“你会背诗吗?”乔景忽然开口问。

“背诗?”贺雅兰想了想,她扒拉着头发,说:“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算吗?”

“算。”乔景忽然笑了,他暗自抵抗着体内的炎热,他说:“继续。”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贺雅兰背的挺流畅的,最后一句,却不记得了。

“低头思故乡。”乔景暗哑的声音响起。

贺雅兰激动的说:“对对对,我会背的,我可会背这首诗了,大概是今天太冷了。”贺雅兰尴尬的解释着,她就不是一个上学的料,她就记得哪里有好吃的,哪家有新衣服卖,对语文这种记记背背的东西,太不擅长了。

要不是爸妈逼着她,帮她走后门上了高中,她怕就是个初中毕业了。

乔景的唇扯了扯,感觉到平静了很多。

贺雅兰绞尽脑汁的想,终于又让她想起了锄禾,道:“锄禾日当午,汉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她顺畅的背完,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这首诗可是爷爷常常念叨的,特别是她小时候吃饭吃不干净,只爱吃肉,不爱吃菜,还容易掉饭粒,爷爷就一直念这诗。

……

“林建业,你,你怎么在这里?”舒芳没追上乔景,反而被林建业拉进屋子里了,林建业将她推进房,反手就将门给锁了。

屋子里的蜡烛忽明忽暗的,舒芳捂着身前的衣服,警惕的盯着林建业:“我要回去了。”

舒芳想走,可林建业眼疾手快,一把抓着舒芳的手,笑着说:“舒知青,我们坐下来喝喝茶呗。”

“林建业,我是知青,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敢告你!”舒芳知道林建业不怀好意之后,反而镇定了下来,她目光凶狠的盯着林建业:“大队上告不了,我就去公社,去县里的妇联告。”

“哎呦,我好怕啊。”林建业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嘴上说着好怕,但心里却是一点害怕都没有。

舒芳可不是方忆甜,揍人厉害就算了,关键他们一家子都制不住方忆甜,生米没能煮成熟饭,贺雅兰又豁出去告,那才真是有苦说不出。

可舒芳呢?

只要他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

林建业‘嘿嘿’一笑,他拽着舒芳就朝着旁边她准备的‘床’扑过去:“你去告啊,你要是敢告,那我也要说,你用药对付乔景,乔景不是一般人吧?”

“你不怕别人知道你是个二手货也不要紧,肯定担心乔家人知道这事吧?”林建业不蠢,舒芳这么巴结乔景,肯定不是因为乔景长的好快,这年头,能办成病退回城的人,肯定不会是普通人。

“舒芳,就一次,只要你陪我一次,我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林建业蛊惑的说着。

舒芳拼命挣扎着,林建业压着她,她根本挣扎不了。

林建业得意的看着她:“就一次,你就不用担心秘密被泄露了。”他一脸诚恳的看着她。

舒芳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林建业那得意的嘴脸,恨不得直接将他给撕烂了,她尝试了好几回,都摆脱不了林建业,她咬着唇,看着他:“就一次?”

林建业的笑容都咧到耳根了:“对,就一次。”有了第一次,还害怕不会有第二次吗?

林建业迫不及待的扯衣服,还特意在她的脖颈上闻了闻,他深吸了一口气:“真香。”

舒芳气到吐血,为了能和乔景在一起,她今天特意洗了澡,洗了头发。

……

“今天的电影真好看,那地道挖的可真好。”林玉梅和黄梅一块回来的时候,还意犹未尽的说着电影里的情节。

“甜甜,雅兰。”林玉梅回屋就激动的说:“你们今天没去看电影,真是太可惜了,这附近的几个大队,全部都去看电影了,好多人呢!”

“大家都不怕冷呀?”方忆甜将工分本全部都记得清清楚的,每个人的月工分,年工分统计,每一个都做了一张表,没有电脑,她全部都是手工用铅笔绘制的表。

为了做这些表,她已经看了一天了。

“不冷,一点都不冷,大家看电影都特别热闹。”林玉梅看着屋子里没有贺雅兰的身影,问:“咦,雅兰去厕所了?”

“雅兰不是跟你去看电影了吗?”方忆甜一脸疑惑的抬起头。

林玉梅心中一个咯噔:“没有啊,雅兰说……”林玉梅压低声音道:“她要去看她爸妈,所以,没跟我一块去看电影。”

“不对。”方忆甜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现在都已经是九点了,贺雅兰不可能这么晚还没回来。

方忆甜倏的站了起来,道:“不行,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块去。”林玉梅立刻将刚扯下的围巾,又围到了脖子上。

方忆甜对去牛棚的路,已经很熟悉了,带着林玉梅走小路,路过那废弃屋子的时候,林玉梅握着方忆甜的手:“我是不是看错了?那里怎么会有人呢?”

“是有烛光。”方忆甜和林玉梅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悄悄的朝着废弃的屋子靠近,还离得远呢,就听吱呀的摇床声,同时还有男人和女人混在一起粗重的喘息声。

林玉梅捂着嘴,生怕自己喊出来,这里面不会是贺雅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