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前律师的布局(第2/3页)

伯恩停住。“见鬼,这什么意思?”他说。

“你有艘飞船。”哈洛威说。

“公司给我配了一艘。”伯恩说,“那又怎么样。”

“我猜你今天回到办公间之后,你会发现你的飞船被扣留了。”哈洛威说。

“什么?”伯恩说,“为什么?谁扣了?你吗?”

“不是我,”哈洛威说,“我猜你会发现你的飞船被为乔·德里斯的代表律师扣留,作为我起诉他纵火烧毁我房子的呈堂证据。”

“乔·德里斯和我的飞船有什么关系?”伯恩说。

“在一般人看来,没有任何关系。”哈洛威说,“这正是关键,他们扣留了飞船之后,会作些搜查检验,我怀疑他们会在上面找到灭火剂的残留物,和我家用的灭火剂牌子相同。”

伯恩一脸疑惑。“我飞船上怎么会有那个?”他问道。

“显然因为我家着火的时候,你的飞船就在现场。”哈罗威边说边领着他们仨又走了起来,他不想在同一个地方停太久。“我猜也许上面还有别的物证,但我估计那是德里斯的代表律师准备用来制造合理疑点的证据,打算据此推翻我对德里斯烧毁我住所的指控。”

“你家着火的时候我没有用过飞船。”伯恩说。

“你在哪里?”哈洛威说。

“我请假了。”伯恩说,“我本来要去你那些毛毛的听证会,但是我一早起来难受,就不去了。我一整天都待在我的公寓里。”

“有别的什么人和你一起吗?”哈洛威问。

“没有。”

“那就没有人作证说你睡了一整天。”哈洛威说。

“所以呢?”伯恩说。

“所以呢,德里斯已经确保他有无数证人发誓见到他在上班或者在他常去的破酒吧里,”哈洛威说,“怕他的人太多了,每个都愿意上庭作证,他说自己在哪儿就在哪儿,就算他实际上是在我家,烧我的房子。”

“但这说不通啊,”伯恩问,“德里斯或者别的什么人开不了我的飞船。钥匙一直在我口袋里。”

“德里斯坐过你的飞船吗?”哈洛威问。

“你知道他坐过,”伯恩说,“我们来见你的时候他是奥布里的保镖。”

哈洛威凝视着伯恩,心里默数着他要花几秒才能够把脑中的信息拼凑起来。

“糟糕。”伯恩说。

“你把钥匙给了德里斯,因为我不让他踏出那飞船。”哈洛威说,“时间足够他破解密码复制一把钥匙了,他知道怎么做,又有人帮忙。之后只要飞船停在车库里,他可以任何时候开走,出入系统里登记的是你的钥匙信息。”

“为什么找我?”伯恩说。

“因为你是我的代表,查德,”哈洛威说,“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我合不来。所有人都知道我招你讨厌。我和你争执的记录一条接一条,我为了达到目的总是无视你,绕过你,甚至踩在你头上。现在索登法官裁定对毛毛进一步研究,我威胁到了你的饭碗,还有这星球上所有人的饭碗。有了这一切作为前提,你突然发火想报复我也不是说不通。你推测我在听证会之后会马上回小屋,于是决定把我烧死在里面。这完全说得通。”

伯恩不走了,坐在路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在陌生人看来完全说得通,”哈洛威说,“真正认识你的人,比如说我,知道这其中有蹊跷,查德。你和我有过不愉快,但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所以我要事先警告你。”

伯恩坐在原地不断地摇头。

“走吧,”哈洛威最后说,推了他一下,“我们要回去了。”

“可能是你错了。”伯恩沉默了一会儿说。

“可能吧,”哈洛威说,“你可以回到隔间之后去车库看看你的飞船还在不在。如果在的话,我建议你彻底地洗一下飞船。如果不在,你会发现我没错——接着你就会被传召出庭在初步审讯中作证。你会发现所有间接证据都指向你,而你没有不在场证明。某人会洗脱嫌疑,而你嫌疑就大了。”

“你告诉我会出这种事,却不告诉我怎么自证清白。”伯恩说。

“我告诉不了你,”哈洛威说,“我本来就不应该告诉你这么多,我之所以能这么做,只是因为我们目前还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扣留了你的飞船,要不要传召你作证。你还没成为活靶子。但很快你就是了。在这之前,你得自己想办法。”

“什么办法?”伯恩问。

“想想是谁下令让乔脱罪,把你送入虎口,”哈洛威说,“因为下令的人你动不了,所以一旦你想明白了,你的应对方法也出来了。想想你干什么能给他们造成最大的伤害。”

“这样做没有意义,也帮不了我。”伯恩说。

“查德,所以我说你基本上是个好人,”哈洛威说,“让我这么跟你说吧,人生旅途中有输有赢,但你输了不代表要让别的人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太明白。”伯恩说。

“反正好好想想吧,”哈洛威说,“说不定就想到了。”他们仨转了个弯,停在了扎拉集团的行政大楼前面。

“你到了。”哈洛威说。

“我还是不喜欢你。”伯恩对哈洛威说。

“我从来没给过你喜欢我的理由,查德。”哈洛威说,“我也不打算假装我有多喜欢你。你只要知道我觉得你是好人,你不应该被陷害。我会尽我所能地不让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这就行了,好吗?”

“好的。”伯恩说罢,突兀地朝哈洛威伸出手,哈洛威握住了。

“谢谢。”哈洛威说。

伯恩点点头,走进大楼里。哈洛威目送他,直至他消失在走廊尽头,然后领着卡尔走到街对面,伊莎贝尔和苏利文在等着他。卡尔径直向伊莎贝尔冲去,她高兴地拍了拍它。

“他怎么样?”苏利文问起伯恩。

“他快吓得尿裤子了,”哈洛威说,“正如我计划的那样。”

“知道他被传召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来吗?”苏利文说。

“完全没有头绪。”哈洛威说。

“应该很有意思。”苏利文说。

“可以这么说。”哈洛威说。

“停下,你们俩,”伊莎贝尔说,“可怜的查德,他也是个人知道吗。不是你们俩摆弄的棋子。”

“他肯定是棋子,”哈洛威说,“问题是他为我们所用还是被别人利用。至少我们还设法让他免遭陷害,不用担上纵火的罪名,甚至还有意图谋杀的罪名,我们出发点还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