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他!不!配!(第2/3页)

稽王府也是十万府之一,和泰安宫同在澄清坊内,几步路就到了。

兴安正准备叮嘱自己的人,将密报的事儿稍微散播出去一点,听闻钱氏要觐见,立刻停止了自己的选择,而是急匆匆的赶回了泰安宫。

朱祁钰听闻钱氏请求觐见,勃然大怒。

“宣!让她到泰安殿候着,朕倒是要看看她到底要如何!”朱祁钰一甩袖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说道。

兴安让一个小黄门快去请皇后过来,眼下能让陛下消消气的人,只有汪皇后了。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钱氏三拜五叩跪地磕的声音很是响亮。

朱祁钰听到这么用力的磕头,就愈加的烦躁不安。

“有事说事!”朱祁钰余怒未消,厉声说道:“是对朕安排的不满吗?”

钱氏抬起了头,额头磕的红肿,哭的梨花带雨的说道:“请陛下饶濡儿一命!”

朱祁钰指着钱氏大声的说道:“饶他一命?朕何时说要取他性命了,这都是你的妇人之见!”

“头发长,见识短,朕对濡儿自有安排!”

“要取尔等性命,何须等到现在!”

钱氏却抬着头看着月台之上盛怒的皇帝,大声的说道:“陛下留着濡儿性命,不就是等这一天吗?”

“一派胡言!”朱祁钰拍桌而起,走下了一级月台,叉起了腰,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他只感觉一团怒火,快要把自己点着了。

“被我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吗?”钱氏猛地挺直了腰背,大声的问道。

朱祁钰反复念叨着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反复念叨了好多遍,才止住了赐死钱氏的话。

他又下了一级月台,开口说道:“稽王之聪慧,身份之特殊,你以为你此时不断激怒朕,一心求死,朕今日取你性命,不让他议政,明日就没人逼着他议政吗?”

朱祁钰双手虚托,又用力的顿了顿说道:“朕把他放在了台面上,那些个鬼蜮伎俩,可还能伤了他?”

“朕就是这么想的,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了!还有不解之处吗?”

“没有了就滚!”

“以后贺岁也不要来了,朕看到你就心烦。”

钱氏面如死灰,她知道就是她的命,怕是也换不来皇帝收回成命的打算,因为皇帝说的是对的,就是她今日死了,保得住朱见深一时,能保得住朱见深一世?

总会有人逼得朱见深出来参政议政,逼得他走上绝路。

钱氏略微有些涣散的眼神,慢慢恢复了清明,她眼神越来越亮,带着几分诡异的笑容问道:“陛下,为何看到妾身就心烦意乱?”

“上次周氏做作,妾身想去白衣庵将稽王府上下交给周氏,陛下就是勃然大怒,要处死妾身,陛下为何每次见到妾身,就是如此的暴怒?”

“这可一点都不像陛下平素里的样子。”

“妾身有此惑不解,还请陛下详解。”

朱祁钰的嘴角一直不停的抽搐,三级月台走完,一脚踹翻了鹤形宫灯,抄起了宫灯的上半部分,大约十多斤的长喙,拖着走到了钱氏的面前。

“如此顶撞朕,当真以为陛下不敢杀了你不成?”朱祁钰满脸狰狞。

钱氏却缓缓站了起来,满是不屑的说道:“要杀就砸死我!如此话多!”

“拖着个灯,虚张声势,吓唬谁呢。”

兴安面色巨变,立刻走出了宫门,让所有的宫人都躲开,并且告知皇后千岁不要来了,此时再把汪皇后请来,那就是惹火上身!

陛下的怒火,汪皇后已经压不住了。

当殿打杀了钱氏,都不过分。

兴安回到了宫门前,默默的关上了宫门,守在了门外,待会儿进去处理尸首的善后,都要他来做。

他会准备一个宫女穿上钱氏的衣物,等个三五日,钱氏爆疾而亡便是。

如何给钱氏一个体面,兴安已经想的十分周到了。

兴安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惨叫声,宫里安安静静。

此时的殿内,朱祁钰杵着宫灯,面色复杂的看着钱氏。

“女人就是麻烦!”朱祁钰一甩把宫灯掼到了地上,却已经平静了许多。

钱氏闭上了眼睛,眼泪不停的滑落脸颊,她颤颤巍巍的解开了腰带,衣裳一点点的落在了地上。

她牙关不停的哆嗦着,声音想要带些魅惑,但是却因为颤抖,嗓音极为怪异的说道:“陛下若是看上了妾身这蒲柳之姿,妾身给了陛下也无妨,不过是残花败柳罢了。”

“陛下后宫佳丽无数,能看上妾身也是妾身的荣幸,只期许陛下能护濡儿周全。”

“男人那些个心思,妾身虽然不太明白,但多少懂一点,好歹我也是前皇后,稽戾王的妻子,美色,妾身可能比不过陛下后宫佳丽,但是毕竟身份在。”

“陛下要什么有什么,但是这前皇后,钱皇后可是天下独一份。”

“陛下大可放心,妾身这身子太医看过的,多半是怀不上孩子,不会有麻烦。”

“当年唐太宗杀李建成、李元吉,那齐王妃不就被唐太宗给纳了吗?”

“如今陛下不是喜读那《帝训》吗?”

“男人嘛。”

“来吧。”

朱祁钰看着钱氏作践她自己,并没有移开目光,也没有躲闪,满是不屑的说道:“来个屁!”

“就你?要腚没腚,要胸没胸,朕看得上你这种残花败柳?这两坨有四两肉?”

“把手里攥的簪子扔了,那东西能杀的了朕?”

钱氏猛地睁开了眼,愤怒的说道:“怎么没有四两!”

朱祁钰上下打量了下,才开口说道:“把衣服穿上,就你这点心思,还想给朕泼一盆觊觎皇嫂,乱了五常大论的脏水?”

“且不说这里是泰安宫,你就是死在这里,消息也传不出去,就这乱了五常大论的脏水,你真的泼到了朕身上,你觉得朕会在乎这个?”

对女人最大的羞辱,莫过于全身脱的干干净净,男人却不为所动。

钱氏依旧有些执拗,抿着嘴唇,眼睛里的泪如同开了闸的渠一样,奔流不息,就是不肯穿衣服。

面前这个男人,怎么这样!

朱祁钰认真的说道:“说说稽王的正事吧,朕本不打算告诉你,毕竟是外廷之事,胡尚书正在整理大明王化之路。”

“等朕把朱见深这把刀磨的锋利,朕就把他送去海外任藩王,裂土分封,现在可以把衣服穿上了吧。”

“裂土分封?!”钱氏瞪大了眼睛,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她慌张的拿起了地上的衣物说道:“妾身死罪,不守妇道,不守五常大伦,请陛下赐死。”

朱祁钰气急败坏的说道:“行了,回吧!什么死啊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