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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忘记年轻人能接连勃起多少次了。

“别误会,”搞完第三次(!),趴在我身上的杰西说,“我并没有完全被你吸引住。”

“感谢上帝,”我说,“否则我就要被榨干了。”

“别误会,”杰西说,“我很喜欢你。即便在——”她打着手势,想找个合适的字眼形容让人返老还童的全身移植,“——改变之前,你很睿智,也很友善,还挺好玩的。是个好朋友。”

“啊哈,”我说,“你知道,杰西,通常来说,‘咱们做个朋友吧’往往是不做爱的借口。”

“我只是不希望你产生什么不切实际的念头罢了。”

“我的感觉是这样的:被神奇地传送进了一具二十岁的躯体,任谁都会兴奋异常,非得找碰见的第一个人大干几场才行。”

杰西盯着我看了一秒钟,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没错!就是这样。不过就我而言,是碰见的第二个人。我有个室友,你知道的。”

“对,玛琪也焕然一新了吗?”

“我的天哪,”杰西说,“跟她一比,约翰,我简直成了搁浅的鲸鱼。”

我伸手摸着她的侧腹:“这条搁浅的鲸鱼还挺好看的。”

“我知道!”杰西忽然坐了起来,骑在我身上。她抬起胳膊,在脑后交叉双臂,本已饱满而结实的胸部显得更加挺拔。我能感觉到她夹着我腰部的大腿内侧在放射热量。尽管我现在还没勃起,但我清楚恐怕马上就要重振雄风了。“我是说,看看我。”她这句话毫无必要,因为自从她起身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再也挪不开视线了。“我美艳绝伦。这可不是过度自负。我在真实生活中从没有这么好看过。连个边儿都沾不到。”

“很难相信。”我说。

她抓起双乳,把乳头指着我的脸。“看见了?”她说着晃晃左边那只,“在真实生活中,这一只比另一只小一个罩杯,但还是大得出奇。我从青春期开始背疼了一辈子。它们只在十三岁那年的一个星期里才这么结实过。”

她抓起我的双手,放在她平坦完美的腹部上。“这儿也从来不是这个样子,”她说,“我的腹部一直有赘肉,生孩子之前就有。有了两个孩子以后——呃,就这么说吧,要是我又要了第三个,腰围恐怕还得翻倍。”

我的手滑向后方,捏住她的臀部。“这个呢?”我问。

“肥硕无比,”杰西笑道,“亲爱的朋友,我块头很大。”

“块头大又不是犯罪,”我说,“凯西块头就挺大。我照样喜欢。”

“当时我也并不在意,”她说,“为身体问题烦心很愚蠢。但反过来,现在也不肯交换回去了。”她伸手抚摸全身,场面刺激得很。“我很性感!”说完,她咯咯一笑,向后甩头。我哈哈大笑。

杰西俯下身子,盯着我的脸。“我觉得这双猫眼难以置信地迷人,”她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用了猫的DNA。你知道的,把猫的DNA和我们的嫁接起来。我倒是不介意半人半猫。”

“我不觉得这双眼睛真的来自猫的DNA,”我说,“咱们没有展现出其他的类猫属性。”

杰西又坐了起来。“比方说?”她说。

“呃,”我的双手在她的胸部游走,“比方说,公猫阴茎有倒钩。”

“胡扯。”杰西说。

“真的,”我说,“刺激母猫排卵的正是这些倒钩。自己查书去吧。总而言之,我那玩意儿没有倒钩。如果有,你应该早就注意到了。”

“这啥也证明不了,”杰西说,忽然把下半身向后一挺,上半身向前一扑,直接趴在了我身上。她的笑容很猥琐,“很可能咱们动作还不够猛烈,倒钩没有突出来。”

“我怎么觉得有人在挑战我。”我说。

“我怎么觉得有个奇怪的东西。”她说着蠕动起来。

“你在想什么?”云收雨散,杰西问我。

“我在想凯西,”我说,“想我们也经常这么躺在一起。”

“你是说在地毯上?”杰西微笑着说。

我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不是这个,只是在做爱后躺在一起,聊聊天,相依相伴。我们就是在这种时候第一次谈起参军的。”

“你为什么提出参军?”杰西问。

“不是我,”我说,“而是凯西。那是我的六十岁生日,我很沮丧,因为又老了一岁。她建议我们年龄一到就去签约。我有些惊讶,因为我们一辈子都对军队没有好感。我们参加了次大陆战争的抗议,而且还是在这种做法不怎么流行的时候。”

“很多人参加了那场战争的抗议。”杰西说。

“是啊,但我们是打心眼里反对,甚至有点成了镇子上的笑料。”

“那她是怎么让你们接受志愿参加殖民防卫军这件事情的呢?”

“她说她并不反对普遍意义上的战争和军队,只反对那场战争和我们的军队。她说人类有权保卫自己,而宇宙很可能环境险恶。她说除了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更重要的是我们能重获青春。”

“但你们不能同时参军,”杰西说,“除非年龄相同。”

“她比我小一岁,”我说,“我也这么跟她说来着——我说,我一入伍就会被宣布死亡,你我就不再是夫妻了,宇宙茫茫,天晓得还能不能相见。”

“她怎么说?”

“她说那都是细节问题。她会再次找到我,像上次一样拖着我上圣坛。要知道,她真的会。碰到这种事情,她比野熊还凶猛。”

杰西用胳膊肘撑起半个身子,看着我:“她没能在这儿陪你,约翰,我很替你难过。”

我笑着说:“没事,只是我时不时地会想念老婆。”

“我明白,”杰西说,“我也想念我丈夫。”

我看看她。“记得他抛弃你找了个妹子,然后食物中毒了。”

“没错,然后也没错,他活该把肠子呕出来,”杰西说,“我并不想念那个男人,但我想念有丈夫的那种感觉。跟命中注定的人一起生活,那感觉真不赖。结婚真美好。”

“结婚真美好。”我赞同道。

杰西拱到我身边,一条胳膊搭在我的胸口:“当然,现在也不赖。我有段时间没干这档子事了。”

“躺在地上?”

这次轮到她打我脑袋了:“不对。呃,好吧,其实也对。但更确切地说,是做爱后躺在地上。其实说到底还是做爱本身。你可不想知道我有多久没做过爱了。”

“当然想知道。”

“狗东西。足足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