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2/2页)

但没有。

江寄月嘟囔着:“可是这两个木簪风格差好多。”

荀引鹤道:“云松孤傲是因为我认为你遥不可及,兔子可爱是因为我觉得你观之可亲,所以才不一样。”

原来那句话是这样的意思么?江寄月怔怔的。

荀引鹤见她又呆呆地发愣了,亲了亲她的脸颊:“又在想什么?”

江寄月摇摇头,又道:“我会快点把云松画出来,也算投桃报李。”

荀引鹤笑道:“那我便紧张了,不知道卿卿会作出怎样一幅云松送我。”

既然要以画喻情,那江寄月对他的感情看了画便一目了然了,荀引鹤虽然很好奇江寄月此时对他的看法情感,可是也很忐忑紧张,他害怕那是一幅压抑到极致的画。

江寄月默默道:“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对云松是有感情的,不需要想着你才能把画画出来,你且看吧。”

她许是含羞了,也许只是在敷衍他,荀引鹤一时之间没有判断出来。

荀引鹤没有接话,只是捧起她的脸吻她。

*

等江寄月睡着后荀引鹤披衣而起,侍刀已在院中等着了,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拖得很长,窄窄地落在地上,像是两个鬼魅。

荀引鹤道:“说吧。”

侍刀道:“人才厢房已经教训过,也安静下来了。”

这说得自然是沈知涯。

荀引鹤道:“老太太呢?”

侍刀目光下意识瞥了眼黑着的寝卧,荀引鹤也转眼看去,江寄月还一无所知地睡着,床帐垂落下来,像是轻轻飘下的一个美梦。

侍刀道:“与侍弩发生了些冲突,所以吃了点苦头,但侍弩手里有分寸,穿上衣裳就看不见。”

荀引鹤颔首,脸色淡淡的,没什么波澜。

侍刀又道:“夫人与沈知涯倒是没什么交往,除却今日外,就那日在青云观见了回,说了几句话。”

荀引鹤眉尖蹙了起来:“说了什么?”

侍刀道:“因郡主嫌弃沈知涯母亲,沈知涯便拜托夫人帮她敬孝道。”

荀引鹤气笑了:“卿卿与他们家有什么关系,要替他去敬孝道?以什么身份去?他便是认准了卿卿心善,性子又好,不会拒绝他,所以才敢这样说,要我说沈老太太也不好,明知儿子是什么心思,却为了报恩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就把卿卿捆在她家。难道认她做了干女儿,认真给她找户好人家出嫁了就不算报恩了?说到底,也是自私。”

虽然若沈母当真那样做了,他恐怕真与江寄月彻底无缘了,可一想到江寄月在沈家过得什么日子,原本那样开朗的性子也被沈知涯弄得怯生起来,极度没有安全感,荀引鹤就心疼,宁可这辈子与她无缘,也不想她吃这些苦。

荀引鹤道:“带我去见见他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