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小飞狗来喽!+错了错了!出事的不该是我啊!

为了更好地看清男人的动作, 鸦鸦张开翅膀,扑棱棱地飞到一侧墙壁上方, 男人, 也就是所谓的丈夫,正在收拾滑雪用到的滑板和护具。

这些东西看似零零碎碎,加起来的份量并不轻, 养尊处优惯了的男人没一会儿, 冒出满头大汗。

但是,只要想到这件事结束之后, 他垂下眼眸,眼底掠过一丝暗芒, 全身上下,仿佛拥有无穷的力量。

他抹了把汗,弯下腰,熟练地摸索上滑雪板,在固定器的位置, 咬着牙, 手里工具狠狠敲击, 没多久,结结实实的固定器出现道道裂痕, 可只要不是细看, 任谁也不会发现,它被人为损坏过。

“别怪我……”

要怪就怪你太强势, 他是一个男人, 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吃女人的软饭, 他早就忘了当初自己如何讨好辛言, 也就是女人的日子, 尤其这些年在对方的扶持下,他也是公司不大不小的高层经理。

如果她死了,作为遗产第一继承人的自己,将会是最大受益者。

遗产是他的,公司也会是他的。她会死于意外,和他这个丈夫有什么关系?

男人并没有急功近利地直接损坏,而是敲出裂痕。众所周知,滑雪是一项危险运动,他和妻子来了好几趟,最终把地点选在高级赛道上。

只有这里,才有那么长的幅度,她的技术很好,曾经差点儿入选国家队的老婆怎么会忍住不炫技,滑雪板压力也就越大,到时候,只要啪地一下——

男人阴鸷地笑了起来,他那可怜的老婆,因为意外,摔下雪坡,当场毙命!

他设计的很好,沉浸在自己臆想成功中的男人并未发现,天空之上有一双翅膀划破云朵。

鸦鸦收起相机,心跳如鼓:“好可怕!好可怕!果然人类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它看到那个男人的动作,竟然要伤害自己的伴侣!鸦鸦身下覆盖着的绒毛瞬间被冷汗打湿,它要告诉月月去!

此时的令月,好巧不巧正和辛言对上了,她的态度是她摸不着头脑的不屑和恶劣。

令月不在意,忽然她神色一动,锐利如刀锋的目光收回,身边所处的环境也在瞬息间改变。

滑雪场的高级赛道。

她看到了女人死亡全过程!

凛冽的风吹过防护服,女人屈身进发,一个个叫人惊艳的动作让人目不转睛,她的动作十分肆意,惊变也在刹那间发生——

滑雪杖借力,重重落下山坡时,滑雪板上的固定器突然迸裂,尽管她经验丰富,立刻选择调转方向,滑雪板还是滑了出去,巨大的摩擦力让她不由自主地飞出预定路线!

脑子嗡地一声,身体抛飞在半空,失重感和风声擦过耳蜗,仿佛一片命运拨弄下的飞羽,两只鞋子也在瞬间飞出。

只有全身放松,合脚的鞋子才能在瞬间脱落,同时这也预示着极其残酷的事实,她一定伤得很重,才会意识模糊,甚至掌控不了身体。

辛言重重跌进雪地里。

扑面而来的凛冽清雪和血腥味挤入鼻腔。

疼,太疼了。

铺天盖地的血色没顶而来,她立刻意识到出事了,嘴唇微张,却只咳出夹带着肺脏碎片的鲜血。

远处是受伤却还要狂奔而来的丈夫。

他焦急地大声呼喊,求救,可令月在辛言的第一视角里,明明看见他眼底的笑意和期待。

“老婆,对不起,你安心去吧。”

推演结束,令月生生冒出一身冷汗。

果然……辛言印堂有乱纹,又有三条川字纹,容易争吵,不止代表有灾祸容易发生,且暗示夫妻不和,同时,辛言的婚姻宫晦暗无光,已近决裂。

令月也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意外,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谋杀!

辛言被她看得身体发冷,然而不等她说什么,令月已经离开高级赛道,见她跑得飞快,辛言又把话重新吞回肚子里。

还不如她等老周。

老周自然是她丈夫的姓名,这次滑雪场,不仅仅是出游,还因为两人刚因为孩子的事吵了一架,平日甜甜蜜蜜的小夫妻,遇到有关孩子的话题,总会不欢而散。

尤其最近。

什么她已经快三十岁,要尽快生个孩子传宗接代,传什么宗接什么代?当初结婚时她就说过,她想生就生,不生就不生,老周答应得好好的,现在突然变了脸。

除了她自己的意愿,还有公司,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她怀孕肯定不方便,公司交给谁?老周吗?那她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

她承认丈夫体贴细致,可那不代表她没眼睛,丈夫有能力她清清楚楚,德不配位才是害了他。

想到这儿,辛言烦躁地原地踏步,丈夫回来的时候,她脚下一片积雪,已经踩得平坦紧实,雪地也几乎被鞋底抛光。

与此同时,令月找到大黑和哈士奇三兄弟,大黑对滑雪没兴趣,倒是哈士奇三兄弟工作,让它很兴奋。

令月找到它们的时候,巧合的是,三兄弟就守在高级赛道底下。

听到有命案发生,三只狗子都吓坏了,只有大黑还能勉强保持镇定,询问令月:“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令月拍了拍掌,几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齐刷刷地望向她:“我来做,你们只要乖乖配合就好了。”

大黑立刻从中意识到什么不对,询问她:“你要我们怎么做呀?”

令月微微一笑,几只雄赳赳的大耳朵立刻凑过来:“你们都过来,我告诉你们……”

一个堪称胆大包天的计划在几只狗狗和令月的小团队里形成,听到她的计划,狗子们纷纷睁大眼睛,眼里满是惊讶。

君君听见计划,也毫不犹豫地赞同她。

令月神秘一笑:“他不是喜欢表演吗,那就让他好好演一场!”

不出所料,她回去的时候,辛言的老公已经回来,看到她们玩儿同一个赛道,辛言心情极差。

她以为令月不依不饶,顿时拧紧眉头,不曾她出声,已经直接道:“别过来,我绝不会相信你们这些骗子!”

辛言赤红着眼,咬牙切齿道:“你们这些骗子,怎么还不进监狱!”

令月微怔,辛言激烈抗拒的态度远远出乎她的预料,倒让她一时好奇起来。

没等她说什么,君君冷笑出声:“我们是来滑雪的,这位女士不要自作多情。”

“呵。”辛言只有一句轻嘲。

她对算命术士的怨恨,来源于小时候,她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却也算得上小康之家,小富即安,然而,某一年的初春,她的父亲突然患上重病,因为小县城的医院查不出病因,要求她们立刻转往省医院。

可她当时的母亲病急乱投医,不知道从哪儿听到消息,城东有个道士,他的祛病符十分有效,只要符纸烧灰制水喝,爸爸的病一定能不药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