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原体崛起:第三十九章 修道院(第2/3页)

“这些修道士本来也不正常,谁他妈的会住在这种鬼地方,天天被那些诅咒的青烟笼罩着,我敢说他们绝对不是国教的修道士,而是异端!”

他最后的两个字格外的小声,甚至还偷偷地向后窥探,以确保那些让人不安的修道士没有注意到他们的闲聊,靠在墙上的船员也点了点头小声嘀咕起来。

“我敢说他们不对劲,帝皇在上,如果不是他们给的钱的确不错,我更愿意给他们一枪。”“那可不?他们让我后背发凉,该死的,我们赶紧把东西搬走,这鬼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待下去。”

维托躲在树丛后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元帅翘起眉毛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没错,这里肯定就是他要找到的地方,趁着两名船员开始搬运货物,维托也转身跑出了树丛,快步压低身子跑向那修道院主体。

维托从修道院一侧的小小花园中跑过,他的眼睛始终注意着在一侧,那高起地面上行走的僧侣,他们都穿着道袍,双手也揣在袖口中,其中一人站在那高起地面末端的阶梯上,在修道院的大门末端看向运输船。

这些人非常不详,让人感觉到一种后背发凉和寒毛竖立的阴森感,尤其是阶梯末端的那个人,他的身体明显不对劲,膨胀起来的腹部用绳子固定这道袍,贴近在身上的布料更是展现出他完全比例不正常的身体。

一名手持香炉的修道士从地面上走过,他在经过时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修道士从一旁突然走到了石雕扶手边向峭壁边缘的花园看来,维托则眼疾手快的果断行动,一个滑铲躲到了一个大树后面。

他贴靠在树上,警惕地用余光看向那修道士,那人站在那高处沉默了片刻便转身离开了,他摇曳着香炉在大门前的搞起地面上走动着,维托也松了口气继续向前进。

他从边缘的昏暗花园中快步冲过,他的速度虽然快但却寂静无声,脚步稳稳地踩在地上却完美地避开了所有的枯树枝与落叶丛,维托两三步便来到了修道院一侧的高墙下,那高耸的墙壁上突出着五六根很有些年头的石柱。

维托站在那一根根石柱与高墙下向上望去,他活动了活动胳膊便一个踩在墙上,引身向上一把抓住了一根石柱的边缘缝隙,他熟练的手脚并用一节节爬上了石柱,说起来维托是多久以前学会刺客技术的?他依稀记得,好像是在中东?

维托依稀记得,自己最早学习刺客之道,是为了刺杀那些没办法用常规手段,以及政治方法干掉的腐败,邪恶贵族,在中世纪时他时常干这种事。

比如某位贪婪的贵族老爷,脑子发癫非要提前征收农民接下来十年的税收总和,大概是为了修宫殿,或者给教会行贿啥的,总之就是折腾当地老农,而这些凄苦的农民便会向上帝祈求惩罚这名贵族。

上帝听没听见,维托不知道,但他至少是听见了,所以维托就会悄悄闯入那名贵族的城堡,然后毫不意外地,正义得到了履行与贯彻,维托干这种事久了,也就得到了一个美名和传说,中世纪的人们口口相传关于罗宾汉的故事。

在接下来的很多年,直到现在,维托还是会时不时用用这些技巧,尤其是当帝国建立后,为了根除泰拉上的暴君与军阀时,很多时候帝国军队不便于直接出手,或者说,出手会导致相当严重损失时,维托便会动手让暴君人头落地,最终帝国兵不血刃的拿下整个地区。

在之后,马卡多还提议让维托组建了这样一个专业组织,这样就可以让维托从刺杀工作中解脱出来,以更好地履行元帅的职务,这个组织便是日后的刺客庭。

当帝皇坐上王座后,当帝国开始变成如今这个烂摊子后,维托也时不时对各个腐败的总督,官员和领主进行类似的暗杀,毕竟很多时候,不是你一拍桌子,大喊一声老子是审判官问题就能解决的。

现在的情况便是如此,维托爬上了石柱来到了屋顶,他俯下身子蹲在排排瓦片砌出的屋顶,维托蹲在上面观察着高墙内的修道院,与大多数修道院一样,这里的中庭有着一个花园,但这里的花园却格外不对劲。

那些生长于高墙内的植物枯萎凋零,光秃秃的树梢上生长出病态的枝条,维托看见那些肥大的虫子在地面与树干上爬行着,恶心的黏稠唾液如蜘蛛网一般从树木与树木之间垂落而下,他看着在花园中的一名僧侣正抓起那些虫子丢进桶里。

维托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从袖口伸出的手,那是一双干瘪的手,其上满是老茧与疮包,维托微微皱眉看着那修道士提着满是肥大蠕虫的铁桶走向主殿。

维托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环顾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深邃的峡谷,青色的剧毒雾气弥漫于头顶的峡谷上方,天穹也被浓雾所遮挡。

“海伦,这里和天空相连吗?”维托低声问道,海伦的立体影像一下子出现在维托手腕上,小巧的人工智能女士抬头看向天空,她的眼睛微微闪烁后点了点头。

“嗯,项链,虽然有剧毒浓雾阻碍,但依旧可以穿透。”海伦简短地答道,维托点了点头缓缓地站起身,他看着那敞开大门的主殿悄然打开了腰带上的枪套。

“发射信号,标明我们的位置,确保奥拉夫和洛肯他们能收到,告诉他们准备空投打击。”“信号已发出,我建议你暂时待命,等待支援。”

海伦看着维托轻声说道,但维托却向她笑了笑摁住了剑柄,海伦见状也无奈地叹气,“好吧,我就知道没用,但还是得说说,别玩死自己。”“我有玩死自己的时候吗?”

维托打趣的笑着向着屋顶的一侧跑去,他纵身一跃单脚踏上了那修道院四周高墙的顶端,他沿着狭窄的墙顶一路奔跑,他的动作非常稳健与迅速,在下方花园与柱廊间行走的古怪僧侣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头顶的这个威胁,他如一个在房屋与房屋之间跃动的幽灵般无声无息地抵达了主殿顶部。

维托踏上了主殿的黄橙色屋顶,他一个箭步抵达侧面的瓦砾边缘纵身而下,他落在了大门上方的台面上,维托向后方的花园看去,其中的僧侣依旧在围绕着花园漫无目的行走着,佝偻的肿大身躯步履蹒跚的走着。

但他们发现维托,很好,维托从一旁破碎的五彩琉璃窗口处悄悄潜入,他进入了主殿顶部的环绕房檐,在这里有着一根根耸立的石柱与弧形的房梁支撑着天花板,大殿中燃烧的火盆,将摇曳的火光照射在了那穹顶上的神圣绘画上。

那描绘黄金王座的壁画被异变的画面所取代,所描述的是那些憎恶的河流,腐败的溪水与枯萎的森林,城市,病变的一切取代了曾经神圣光芒,那壁画几乎就是这座教堂的完美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