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原体崛起:第九十八章 “神”皇

“很久不见了,维托。”

那灵能的声音直接在维托的脑海中响起,那震荡着的声音宛如从脑海中刮动的沙尘暴,维托看着端坐在黄金王座上的人,他就坐在那儿,嘴巴早已无法睁动,而被迫使用他强大的灵能力量来传声交流。

是的,帝皇依旧可以说话,他并不是不能说话也并非不愿意,而是因为如今讲话方式,大概说一次话就得震死一整界高领主,不说凡人,估计星际战士和禁军都够呛能活着听完帝皇把话说完。

但也有人能做到,比如强大的原体们,以及现在正站在王座前的古老永生者,除去帝皇外,现在银河之中最为强大的灵能者,维托·康斯坦丁。

维托看着王座上的帝皇,他看过不少帝皇的画像,雕塑等等,但当他真正的在万年之后重新站到他这位老朋友面前时,才知道为什么叛徒们都管他叫尸皇了。

帝皇的身躯早已不剩多少了,仅剩下的血肉部分早已干瘪,皮肤褶皱成了一张破布黏贴在那骨架上,帝皇的面庞早已完全变成了骷髅,右眼上固定与植入着一个覆盖式的机械眼,闪烁的红光在哪机械眼球上闪烁不止。

维托不确定,他是否会用那眼睛观察世界,因为他看起来已经是字面意义上的尸体了,眼睛与鼻孔,还有嘴巴中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了一个惨白色的颅骨顶在那覆盖着褶皱皮肤的脑袋上。

他的胸口还残存着一些血肉,完全黏贴在肋骨上的皮肤中央位置,依旧残存着那巨大的伤口,那从胸口中央一路斩裂到腰侧的巨大裂口被尽可能地缝合着,那是荷鲁斯留下的伤痕,正是那伤口才让他坐上了那永恒的黄金王座。

也许是四神的力量所致,那伤口仿佛永远不会愈合,而且会残留着血肉部分撕裂那裂口,就算帝皇的全身都已经形同枯槁,但那胸口的伤痕却依旧有着新鲜的血肉,那永远在流淌着鲜血的伤痕。

维托看着那伤口,一根根软管插在那里,将不自然流淌着的血液吸入管道中,然后经由在黄金王座一侧连接着的血压泵重新通过,插在帝皇肋骨之间的注血管输入帝皇的体内。

维托不知道,那样循环供应的血液有什么意义,帝皇的身体早在千万年的灵能燃烧后变成了干尸,插在黄金王座后的无数根能量管道,万年来不分昼夜地将帝皇的灵能力量从身体中抽出,然后通过王座周围蜿蜒曲折的巨大管道,以及海量的中转设备输送向星炬,已让那灯塔继续燃烧下去。

维托看着自己的老友,那个他最为讨厌,但也最为珍重的朋友,他是唯一一个真正可以称得上陪伴了自己整个一生的朋友,从他还叫那个自己早就忘了的名字时,他就与自己熟知了,从那文明的古早岁月,到现在的黑暗银河,他们是彼此仅存的,真正成为彼此朋友的人了。

所以当维托看见他,看见那个坐在王座上活尸时,他的内心也不由自主的绞痛起来,色孽曾告诉过自己,那王座就是一个永恒的折磨,维托最早还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意思,现在他知道了。

维托看着帝皇干瘪的身体,还有其中暴露出来的白骨长长的叹息着,“你好,老混球,你真丑。”

帝皇的笑声低沉而嘶哑的在他脑海中回荡着,与此同时,维托身后的黄金大门关闭了,那宏伟的巨门重新闭合上了,只留下了他与帝皇在王座室,两个人,两个人类文明最后的守护者留在了这黄金王座之前。

“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了,老朋友,我们已经太久没有这样直接对话过了,很高兴你终于会到这儿了。”

“我可不想来这儿,你现在这样子能吓哭小孩的,每次看见你的雕像和画像,我都觉得如今的帝国审美标准真是令人绝望,既然觉得你这鬼样子算一种‘美’”

维托指着帝皇上下身哈哈笑着,完全没有正常来到黄金王座前的任何敬畏感,看起来更像是来串门的隔壁邻居,来到自己一个熟悉的老友家蹭吃蹭喝,顺便和他对喷一下。

“说起来,你能听见我说话玩吗?你懂的,你脑袋上可能少了个叫耳朵的东西。”维托用手指拨弄着自己的耳朵,然后指着帝皇光秃秃的脑袋笑着说,那脑袋是真的字面意义上的光秃秃,毕竟是头骨嘛,特别光滑。

“能,我可以用灵能捕捉你的声音,然后……你在干嘛?”

帝皇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因为维托正用手指轻轻拨弄起帝皇下半身盖着的红色绸缎,那华美的绸缎在灵能力量拉扯下,向上浮了起来,将帝皇的下半身暴露在了灯光下。

“哇哦,你那东西可真小耶。”维托手掌托在下巴上,另一只手则在远处用两根手指比划着帝皇那东西的大小,然后毫不掩饰地一脸幸灾乐祸,“你这么大的个头,结果那东西这么不行,你是不是那啥了。”

“我现在在生物学上属于干尸的范围,维托。”

“但你的东西是真的小,而且皱巴巴的,真后悔我没带相机进来,不然拍下来再卖给战斗修女会,我肯定就发了。”

维托一脸幸灾乐祸的将那丝绸继续升起,但很快帝皇就使用灵能将其打断了,那丝绸落回了它本该在的地方,盖上了那让维托看着哈哈的东西。

“说真的,你还能感觉到痒吗?我听说纳垢搞了个什么幻影痒病毒,打算扔给你让你浑身发痒,但又没法去抓来折磨你。”

维托笑着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一滴泪说,背着双手在王座室里四处走动起来,他看着周围金光闪闪的一切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咦,又是土豪金,你这没品位的老腊肉。”

“老……腊肉?”

“你看你,光溜溜的肉贴在骨头上,可不是个腊肉吗?我记得是奸奇最开始这么称呼你的,他们不想直呼你的名字,所以变着法地给你取各种好玩的代称词,不得不说,那四个家伙有时候和小孩没啥区别”

“我们都差不多,老友,所谓的神与人,到底又有什么区别呢?他们诞生自我们的情感与思绪,与我们,又会有何区别呢?我相信对于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你和莉莉丝如何?”

“你不是准备批判我的感情生活的吧?我来这儿是为了拯救世界的,而不是听你逼逼叨叨。”维托走到了一边高墙下的一长排仪器前,他看着面前那一个个摆设在面前的复杂仪表终端,一个个屏幕重叠在一起,其末端则连接着那密密麻麻攀附在王座周围的管线上。

“我的确告诉过你不要和色孽的姐妹混在一起,但我也知道,你不会听的,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没变,自大且做事毫无顾忌,是一个不会考虑后果的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