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终焉之秋:第十二章 来了就是客

阳光正从方舟世界的地平线上升起来,温暖而舒适的曙光从倾斜的窗户外照在了卧室里,它的光线爬上了圆形的大床窗畔,接着在爬上了那双光着的腿,随后是坚实的腹肌与胸肌,再然后,一桶水泼在了维托的脸上。

他一下子醒了过来,深吸一口气甩了甩头,苦笑一番后抬起了湿漉漉头发盖住的脸,“我知道你们就在那儿,但抱歉我看不见你们,呼,我真该去剪个头了,亲爱的?帮个忙。”

一支纤细的手指帮维托把头发撩了起来,在维托的视野里薇薇安微笑的凑近在他面前,单手叉腰的以舞蹈演员才有的身姿侧弯着腰,在她后面,在床头的位置伊瑞奥双手背在身后,带着一抹打趣的微笑看着床上的维托。

“你好啊,维托里奥,我亲爱的朋友,你睡的还好吗?”“还不错,床不软不硬,但就是枕头硬了点,哦,没枕头啊。”维托身后的确没有枕头,除此之外双手吊在半空中,这不是因为维托有早起伸懒腰的习惯。

一对铁链把维托的手吊了起来,还有他的双腿,也被分开着,简单来说他正和一只铁板烧上的鱿鱼一样,被双手双脚的绑在床案上,在曙光下展现着人类完美的身材,和大卫的雕像一样,我的意思是,他真的和大卫一样,尤其是穿着上。

“你们把我的衣服拿去洗了吗?老实说,我有一阵子没洗过了,船上的洗衣间之前坏了,准确说,是某个白痴懒得清洗链锯锯齿,直接把链锯条扔进洗衣机里后,而你知道的,我一直不喜欢洗衣服这种事。”

“知道,当然知道,你当初就这样,亲爱的。”薇薇安坐在床边微笑着说,她的手里挂着维托的皮带,然后还穿着一条裤子和内裤,你知道的,毕竟他是光着的。

“挺好的,帮我洗一下。”维托微笑着说,随后又被水桶泼了一脸水,他张大嘴愣了片刻后扭头看向床头处拎着水桶的伊瑞奥,“你的准头还是那么差,老伊,衣服在那边。”

“不,没打偏,而且你真该感谢我。”伊瑞奥说着踩在了床头上,他凑近维托,凑得很近几乎两人的脸就要贴上了,“谢谢,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你还有心情说俏皮话,说明我简直宽仁过头了,亲爱的朋友,你还记得上次吗?”

“哪次?”“你坑我的哪次。”“你是说忽悠你冲进虫巢舰队的嘴里,还是去参加绿皮的waaaaaage,还是我不小心忘了告诉你,其实某个墓穴世界里装了炸弹快爆炸的……嘿嘿嘿,冷静,大清早的,见血不吉利。”

维托笑着看着自己胸口顶着的枪,痛苦手枪,科摩罗的特产之一,以一滴毒液就能让人享受到整个审讯团的服务待遇而闻名,而那枪口正钉在维托的胸口,长长的毒液管在一旁流淌着,成色还不错。

“新手枪?好酷的手枪。”维托一脸笑意的抬头与伊瑞奥双目对视,后者冷笑起来,踩在床边用枪口戳了戳维托的心口,“你真觉得我不敢杀你?你真这么觉得?在你坑了我一支舰队后还敢在来到我面前,我只会请你在床上和人上床?”

“你当然会,我亲爱的老伊,但我得友善的提醒你一下,我的心脏里连着一枚起搏器,死灵科技,很炫酷的,上次我和塔拉辛盗墓,我是说,文物发掘时顺手拿的纪念品,你知道的死灵的发明的思路,小但特别猛烈。”

维托笑着,用高高吊着的手指指了下自己的胸口,“它的信号可以辐射整个星系,而且我猜你这条新提的船上,没有专门对付死灵装置的设备对吗?毕竟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得方舟巨舰是在天堂之战后N久才建出来的。”

伊瑞奥皱起了眉头,而维托则满脸笑容,在床上靠着,“而我的船不说和塔拉辛那个老惯犯比吧,至少也和血鸦五五开,如果我挂了,我心脏旁边的起搏器就会激活我船上的所有死灵装置,你听说过死灵的设计理念对吧,小但猛,而我船上有一整船呢。”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你们的东西,以及,好吧,我忘了我还借了那些好东西了,但我敢说他们如果都被激活了你就……”

维托用手指比作手枪,朝他的头上开了一枪,还在嘴里模拟出了开枪的声音,伊瑞奥的表情先是皱眉,但很快又被笑脸取代了,他站起身来踩在床边,“你还是和当初一样,维托里奥,烦人的一批。”

“彼此彼此,你也一样牛逼。”维托在床上笑着说,“但你怎么还没把维克特干死?我记得你发誓要弄死他,引用你原话‘那个下贱的操蛋奴隶小偷’已经过了多少年了?一千年有吗?”

“我亲爱的朋友,你的嘴还是那么犀利,你说得对,我不能杀了你,这船是我新提的,但。”伊瑞奥说着把枪口对准了维托的下体,他冷笑起来,“但只要你不死,不就好了吗?你听说过我们科摩罗有多少种……你们的话怎么说来着,生不如死的方法吗?”

伊瑞奥晃了晃痛苦手枪,维托苦笑着耸了耸肩,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这无聊的家伙,连个玩笑都开不起,你们大姐不也还没把维克特干死吗?”

“那你没去帮她?我听说你们有过一段热恋,怎么说呢,有不少人的热血给你们当的床。”伊瑞奥微笑着拱下身,将枪口贴在维托的腹股沟上,你知道的,在那杀遍宇宙无敌手的小伙计周围游荡。

“是曾经有段热恋,我们分手了,和平分手,至少我觉得大概是吧,玛勒丝当时给我腿上打了一枪,但至少她没往旁边一点打,所以我猜分手愉快。”

“那你猜猜,我会往哪儿打?”一边托着下巴一脸微笑,甚至颇有童真感的薇薇安把枪口顶在了维托的脑袋上,后者苦笑了起来,“别激动,别激动,再说了,我俩还没正式交往过呢,用不着琢磨分手时的科摩罗式浪漫。”

“那要不现在就来试试?什么时候都不晚嘛。”薇薇安托着下巴说道,冒着毒液的小刀在维托的大腿侧面划拉了一下,顿时一阵穿透肌肉与血管的酸爽感,那感觉,相当带劲。

“呼呼,我现在可以肯定那丫头就是你们喂出来的了。”“在和可能的女友的面前,谈论其他女人,你胆子比我想的还大嘛。”“女人?没有没有,他只是叫丫头而已,不是女人……好吧,反正严格意义上她们没有性别,妈的,怎么说起来那么奇怪。”

“所以,我亲爱的朋友,你踏上我的船,把自己打包好送上门要干什么?叙旧吗?还是想旧情复燃?”伊瑞欧指了下一边薇薇安,她托腮笑得时候简直和玛勒丝一样,就是,啃啃,你知道一只饥渴难耐的鲨鱼盯着你看时是什么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