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宁做太平狗

陈刀将他所知道的一些关于的《八荒归一气》大的练法,一股脑的全部掏给陈胜后,连饭都没吃就急匆匆的赶回军营了。

那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令陈胜总疑心他是为了躲亲事……

陈胜独自一人捧着《八荒归一气》琢磨了一下午。

一边琢磨,一边不断开关系统面板。

直到临近傍晚时,系统才终于将八荒归一功收录进功法栏:【八荒归一气·未入门(初学乍练:5200点)(+)】

看着那个5200的数字。

陈胜忽然觉得有些牙疼……

初学乍练5200点。

登峰造极,就是……41600点!

要知道,他以杀生剑意御满级的百战穿甲劲开气海,气海境一重的气运值加成也才5400点。

寻常的气海境一重,有没有3000气运点加成都难说……

也就是说,他自以为同阶无敌的实力,其实只够堪堪将八荒归一气练入门!

他要真只是个天才型的气海武者,估摸着登堂入室级,就是他能走到的极限了。

还好。

他不个一把破铁剑的闯天下的游侠儿。

他除了是天才武者。

他还是红衣军军团长、陈郡郡守兼骑都尉、陈家少当家、青龙帮帮主……

一瞬之间。

陈胜心头闪过了很多想法,而后才轻声感叹道:“是说穷文富武、穷文富武,可苛刻成这样,未免也太真实了……。”

他摇着头,呼唤出系统面板,将八荒归一气后边闪烁的那个加号,按了下去。

不就是气运点么?

管够!

下一秒,陈胜眼前一黑。

……

翌日清晨。

陈胜带着赵清和阿鱼出城踏青,顺道行两场雨,再顺道去见一见鲁菽。

满级的小云雨术,一次可灌溉田地六十顷,每次消耗2000点气运值。

即是说,四百多倾宿麦,他只需要花费一万四千气运点,就能够全部灌溉一遍!

而他晋升气海境之后,境界气运点加成,外加上其余头衔的正常气运点增长,他如今的气运点上限,已经逼近四万。

等到红衣军整训完毕,他的气运点上限应当能够突破五万!

到时候,一万四气运点,也就是他三天的回复数值!

这就是他敢于扩军五万的底气!

值得一提的是,项氏先后三次运粮到陈县,从陈胜的手里换走了一万降卒。

项氏的粮食是掌管陈县官仓的陈虎验收的,据他说,项氏第一批运来的,大都是七八年前的陈粮,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被虫蛀了。

用陈虎的话说:这种糟糠,要搁在丰年,喂大牲口都嫌糙!

陈胜没有说什么,这年月,有的吃就不错了,哪有挑三拣四的余地?

他只是从涡河畔那一战后收束的降卒中数了一批,送到了项县……那一批降士,都被范增用两万气运点做蓝条使出的那一记大招,给彻底打崩了,大多都有极其严重的PTSD,一摸到戈矛身子骨儿就抖得跟打摆子一样。

项梁显然是知道那一批降卒的成色的,但他收到那一批降卒后,同样也没说什么。

只是送到陈县的第二批粮秣,就变成了四五年前的陈粮,也就是粮荒前粮市上一文钱四斤的那种货色。

而第三次送到陈县的粮秣之中,就有一小部分是去岁的新粮了。

这使陈胜知道,哪怕是对于项氏这种一族占一城的强豪而言,十万石粮秣也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小数目。

当然,这也不排除,项氏是在迷惑的……

但即便是这样,陈胜心里依然微微松了一口气!

十万石粮秣、一万降士。

这两个数字都恰好好处的卡在了他的心坎上。

再多,他就得想个法子,防着项氏一手了!

虽然这的确很狗……

但陈胜一直信奉“对人性最大的尊重,就是不要去考验人性”这句话。

不想被别人背叛,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不给人背叛的机会和条件。

陈胜从谯郡拢共带回了七万降士。

扩军挑了四万。

项氏带走了一万。

还剩下两万多人。

陈胜准备将这两万多人和那一万多流民,合编成一支屯田兵,等到开春了,再在陈郡内开垦两千六顷粮田,加上现有的这四百顷宿麦田,拢共三千顷粮田,合三十万亩粮田。

三千顷粮田,一次灌溉六十顷,灌溉一遍需要行雨五十次!

一次消耗两千气运点,五十次也就是十万气运点!

等到红衣军整训完毕,他自己估计气运值上限会去到五万五左右。

一个月也就是十六七万的样子!

除去行雨的消耗,还能有剩下六七万,用以再多学几门武道技法。

这样也最大程度上的将他的气运点利用起来,不会再白白的浪费……先前陈三爷丧期期间,他就浪费了不少气运点。

不过,这个美好的计划目前还处于“想法”阶段。

要想落到实处。

单单是前期的勘察规划工作,少说都得一两个月!

总不能天南海北的到处都是,陈胜一个月啥正事儿都不干,就满陈郡乱窜吧?

好在。

眼下刚刚开春,距春耕之期,还有两个多月,陈胜还有时间去做这件事。

好在。

郡中掌握土地的世家大族,早已被他杀得七七八八,大把良田任他大刀阔斧的规划。

……

陈胜挽着裤腿站在田地里,弯腰轻柔的抚摸着一尺多高的绿油油麦苗,心中的喜悦,比他昨日练成八荒归一气还要纯净。

这些麦苗开春后,就跟吃错了药似的疯长。

他记得先前来回奔波于陈县与蟠龙寨时,路边的麦田里都还白花花的一片,一丁点绿色都瞧不见。

这才几天,都一尺多高了!

“鲁菽啊,这些宿麦,啥时候能收割?”

他头也不抬的问道。

鲁菽穿着一身儿灰扑扑的葛布短打,蹲坐在田垄上,乐呵呵的看着他,听言想也不想的说道:“得看天气,要日头好,三月底应该就能收割了,可要日头不好,估摸着得到四月中或四月底,说不得还会减产!”

陈胜直起腰身,看着他:“我正想问你这件事,依你看,今岁还会不会有旱灾?”

鲁菽摇头:“现今哪里看得出来,至少也得到雨水前后,才能看出点苗头来……”

陈胜目不转睛的盯着这老货:“一丁点都看不出来?”

鲁菽犹犹豫豫的看着他,一副想说又不太敢说的欲言又止模样。

陈胜不耐的道:“有话说、有屁放,跟我你还吞吞吐吐的做甚?”

“也罢……”

鲁菽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说道:“这可是您叫我说的,我要说得不入您的耳,您可不能逐我出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