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锁定崩坏神
“琪亚娜·卡斯兰娜，你还有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在这之后，你的意识将被抽离，身体将会封存，你将独自一人在异世界度过数年乃至十数年的生活。你，真的想好了吗？”
睡眠舱内，里面的语音正在向少女播放通知。
如果反悔，睡眠舱将开启，少女会回到原有的生活轨迹中，不会受任何影响。
“我想好了，快开始吧。”琪亚娜说的斩钉截铁。
“尊敬的转生者，接下来的意识抽离中，可能会对您造成短暂的眩晕感。一切为了人类，愿曙光护佑您。”
听完机器的播报，琪亚娜感觉自己的眼皮在打架，视线也逐渐在眼前模糊，她最后朝外界母亲所在的位置看去，刚想张嘴说些什么，意识已然陷入昏迷。
……
等琪亚娜在睁开眼时，她的面前是陌生的森林，旁边有陌生的黄色果子。
琪亚娜起身，伸出手臂左右看看，她背后竟然还有前几年扎的麻花辫。
“这是我前几年的身体！”琪亚娜左右活动，除了体内缺少能量外，没有任何不适。
“想不到克隆出的身体这么棒。”琪亚娜深呼吸，蔚蓝眼波流转，“没有崩坏能的世界真好！”
不过以这具身体对能量的敏感，她已经感知出空气中有未知的力量，不过这股力量比起狂暴的崩坏能来说，相当柔和。
随手摘下那枚黄色果实，琪亚娜回想起这个世界的大致介绍，举起果实在太阳下细细观察，“这个……应该叫‘落落莓’吧，是天然染料之一。”
“恩？”
琪亚娜又看到一个湿漉漉，长得跟圆球一样的蓝色魔物，在那个魔物体内，有着还算充盈的元素力，或者说，它们就是元素力的聚集体之一。
“有意思，好像叫……水史莱姆，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像是感受到琪亚娜的恶意，那坨圆圆的史莱姆受到惊吓，一个劲地往远处逃跑。
“对了对了，需要实验一下才行。”琪亚娜拍了拍脑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换成了几年前的模样，连心智也随之变年轻了些。
琪亚娜盘坐在草地上，细细感受四周空气中的元素力，根据引导崩坏能的路线运转吐息，外界的元素力在经过短暂的几个呼吸后，疯一般涌向打坐中的少女！
无形的元素力大量聚集，使得正中心的琪亚娜变得模糊，仿若即将和这片世界脱离。
比起狂暴的崩坏能，温和的元素力让琪亚娜爱不释手，只是……
琪亚娜吐息结束，原本聚集在小腹处的元素力又立即散入四肢百骸之中，再之后又渐渐从毛孔中排出，流转回周围的空气中。
除了身体轻盈了些，体内仍是没有任何元素力可以驱动。
“要是能在身体内安装一颗拟似律者核心就好了。”琪亚娜起身伸了个懒腰，目光朝远处眺望，在那里，隐隐有一座城邦坐落在其中。
城邦的建筑让琪亚娜回想起自己还在圣芙蕾雅学园上学的时候，有次她进入了名为《西蒂战役》的资料片中，那里面的建筑，就和远处城邦的建筑物差不多。
‘所以按照时间来看，这片大陆其实是中世纪？’
“那边可疑的人！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人的叫喊使打破琪亚娜的思考，等回神时，出现在她眼前的是留着栗色长发，头顶系着红色兔耳结的警惕少女。
此时，少女侧腰系着的神之眼，正闪烁着象征火焰的红色光辉。
……
成神后的八重霁很忙，曙光的信徒每天都在成倍增长，神格意识中早已望不见尽头的信仰海洋还在不断膨胀。
在特定的场合，他需要配合转生者完成祭祀，降下神力，收割信仰。
他的意识无时无刻都在各种呼唤中奔波，再后来，意识开始分化，一分二、二转四、四化八，信仰带来的神格意识壮大，也让意识得以分化无数。
难得有闲暇时光时，八重霁会将目光投放到那个在真实宇宙中拼搏的少女。
不知过了多久，梅再次将他从神格意识中唤醒。
他发现此时梅，像是在逐火之蛾最艰难的那段岁月里，眼中深藏疲倦，无时无刻不板着那张俏脸。
“真实宇宙中转生的百万人次死伤大半。”梅刚开口，便给八重霁带来一个坏消息。
神格意识中的信仰光点起起落落，每时每刻都有无尽呼唤，每时每刻都在量变，有些转生者彻底死亡，信仰崩塌，他有时也无法探寻的到。
“意识转换器吸收了多少？”八重霁关心的是这个，只要转生者的意识存在，克隆体的制造对现如今的人类文明来说早已炉火纯青。
“我的意思是，真正的死亡。”梅挥手打开投影，“意识转换器甚至没能来得及接收他们的意识，【腐朽】的入侵更近一步，我们准备放弃真实宇宙。”
八重霁的神格意识中闪过神光，下一秒便将目光投在琪亚娜身上，琪亚娜所在的世界仍是安静祥和，没有任何被邪神入侵的迹象。
抬眼看向梅，八重霁询问道：“之前琪亚娜传来的虚假星空概念图没有用？”
梅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张口回复：“有用，但所消耗的资源不是我们人类文明所能承受的，你要知道，我们同化的不是一两百个世界，而是虚数之树上近乎无尽的世界泡。”
“此消彼长。”八重霁沉默半晌才道：“量子之海中的文明迟早要消逝，这里没有真实宇宙孕育文明的花园，等到【腐朽】吞并完真实宇宙……”
“不如拉着崩坏神一起对抗邪神？”梅建议。
八重霁摇头，“崩坏神不过无限初级，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腐朽到现在都没有动祂，但祂显然没有对抗腐朽的实力。”
“真的吗？”梅笑道：“量子之海中的世界泡，几乎都是因为崩坏污染坠落其中，这个数量级，可不是无限初级能够达到。”
“那怎么找到祂？”
“我让苏找寻到一个即将对抗终焉的文明，只要我们帮他们赢得这场战争，崩坏自会降临。”
“看来你早就想好了，”八重霁无奈，“你什么时候也会和我绕弯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