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不知道, 怎么觉得这样的事都有意思起来,故意呼吸靠近几分,看她绒发被吹动, 然后宫理一个肘击打向他胸口。

原重煜闷哼一声。

宫理:“跟狗一样一直在我耳朵边呼呼呼的。自己一副救人优先的样子,要真是硬了,我就把你捆在这儿,自己去救人了!”

原重煜:“硬?啊——哦哦哦!”他慌张的差点把宫理从腿上颠下去, 宫理故意放着他面红耳赤的样子, 扶着耳机。

耳机里确实在一堆杂音与走路声后, 传来了一些说话声, 一开始是压低声音的交谈, 还听不真切,后来似乎进入了房间, 声音大了起来。

“你今天见到的货, 有几个适合带进内场的?”

“不多。大多都是在这条街或者红街混了一阵子的人,有熟脸, 带走了容易闹大,不过也有几个脸生又看起来没什么经验的。先让他吃点甜头, 等下次再问——”

“等不了下次了!都说了咱们这个月要拉十一个, 现在才四个, 这个月都快过完了!你真不行, 就骗他们说是找平面模特……”

那边又低声说了好一阵子话,俩人似乎玩着打火机, 又道:“客人呢?有大方又爱挑挑拣拣的吗?”

“算是有几个有钱的。还有个富婆, 还长得挺好的——我懂, 肯定是整容的假脸——反正也不算挑挑拣拣,有点看不上罗刹似的。回头我问问吧。”

“客人这边没什么要担心的, 去了内场的,就没有不满意的。他们什么样的资源都有啊!”

原重煜听着耳机那边的声音,皱眉道:“什么意思?”

宫理懒懒散散的挪了个位置:“说明这里的客人和卖身者,都可能会被他们筛选后进入内场。感觉他们内场最近缺卖身者也缺客户,或许一些暗示,就能让我们快速进入内场。”

原重煜:“我也想说,我们两面配合吧!否则所谓的内场如果很危险,我怕你也——”

宫理摇头,从他怀里起身:“客人反倒没什么危险的,他们等着拉熟客,你要是想扮演进入内场卖|身的人,才最可能遭遇危险。”

原重煜当然不怕:“正好!我说不定也能解救一波人。”

窃听器那头声音似乎随着窸窸窣窣的声响安静下来,恐怕是那人将粘着窃听器的外套脱下来收进了衣柜里。

宫理摘下耳机:“不用听了。不过咱们不能这么快出去。”

原重煜这会儿竟然点头:“我懂。”

然后他就抱着宫理,把她放在旁边的软凳上,开始把床上弄得乱七八糟。

宫理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嗤笑道:“这就是你的懂?你以为把床单弄皱,他们就会相信咱们真刀真枪的干了一炮?”

原重煜僵硬了一下,回过头来道:“那、那不会是真要……”

宫理笑起来,看来在做任务的途中,在个陌生的地方,很超出某些蠢直处男的想象,她慢条斯理道:“算了,喝点酒不,挺贵的呢。别浪费钱。”

他束手束脚走过来,宫理给他倒了一杯:“怂啦?你不是挺莽撞的吗?不是抱着我狂说‘别算了吧’之类的话吗?”

原重煜窘迫的牙齿都撞在杯子边缘,他喝了一大口,宫理喝了几口,高跟鞋踩在柔软地毯上,走到旁边的柜子上,看着里头口味齐全的各种玩具。

他也不懂装懂,背着一只手跟在后头点着头也看,好似在看天灾历史展览馆。宫理拿起一个,递给他:“见过这个吗?”

原重煜接过来:“是个武器吗?”

宫理:“嗯,按一下按钮。”

那个chu手形状的玩意开始疯狂扭动,吸盘的地方也在蠕动乱震,原重煜吓了一跳,差点扔出去,他连忙塞给宫理:“你、你给它关了!”

宫理拿着大笑:“别在我这儿不懂装懂啦,我又不会笑话你。”

原重煜咽了咽口水,好奇心强过羞耻心,终于道:“这些都是那个什么的时候用的吗?……那这个是什么?这不就是一根针吗?”

宫理耸肩:“确实,不过是一根细金属棒罢了,但取决于用在哪儿。”

他脸红着却又好奇又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想知道答案。宫理反而嘴巴跟黏上了似的,有点不好说出口了,她道:“你要好奇你就拿着。反正带走了就从卡上自动扣费的。”

原重煜更好奇了:“啊?这是我能用的吗?”

宫理听到自己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靠。

他太甜了。是那种从外到内甜的都毫无杂质、表里如一的糖霜。

还傻。

算了,真要是等傻子开窍,估计等她八十大寿那天他才会握着她干枯的手羞涩说:“是不是咱们该做点什么。”

宫理受不了了,她将红酒杯随手放在柜子上,倾身过去,抓住他肩膀吻了上去。

原重煜愣了一下,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应她。又是那套热情到打乱她节奏的吻法,几乎能把她嘴唇咬肿了。

他手里红酒杯晃动着,他着急想把红酒杯放在哪儿,好双手拥抱她。

宫理接过红酒杯,他立刻就要抱她,却察觉到宫理将酒杯抵在他脊背上,而后顺着他脊背的弧线与腰窝倾倒下来。

他微微离开唇,惊讶道:“不是很贵的酒吗?为什么要撒了?我裤子都被红酒……”

宫理只是微笑看着他,把酒杯扔在了地毯上。手搭在了他后背上,顺着往下,在红酒的香气中与液体一同划过他的腰窝,而后手掌挤入了他后腰弧线与裤子之间。

原重煜:“……!”

他一下子没了声。

宫理再次抬头,他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一样。没有那一顿狗狗乱舔之后,他愈发感觉到宫理的掌控局面的勾人,他两只手臂抱住她瘦而薄的肩膀。

他感觉自己腰在她指尖手掌下发软,而她看着身子细瘦,却稳稳撑住了他的体重。

宫理感觉到他喉结上下滑动,鼻息全然乱了节奏,原重煜晕头转向之间,竟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把她抱在怀里,往刚刚扯乱的被单上拽。

他自己被床沿被他扯下来的床单绊倒,摔到床铺上,也带倒了他怀里的宫理。

宫理撑起身子,笑盈盈的看他,只是她黑色绸缎的长裙,也在俯撑的动作下,能看清更多。

原重煜没挪开眼,又呆又贪的看着她。

宫理道:“穿这裙子要真空,懂吗?”

原重煜吞咽了一下口水。声音太响,他自己也意识到,但他没辩解,只是嘴唇张了张,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答应了。”

宫理故意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原重煜两只手轻轻的放在她绸缎包裹的腰上:“你、你说得对,他们会看出来作假的……”

宫理笑了,她低下头:“你是说想来真刀真枪的吗?那可不行,现在是在任务中啊护士长。我们是来打探情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