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第2/3页)

葡萄糖却拧起眉头来:“他脑门上怎么还被刻了个字,这个字是——”

……

左愫站在天台边缘,看着下方方体的随船和古栖派的飞行器在交涉,最终还是古栖派的人把柏峙带走了。

刚刚还在演播厅里得意洋洋聊起过往,以为自己几乎能洗白的柏峙,如今就这幅惨样。

无数无人机围绕着现场,拍摄直播,古栖派给担架上的柏峙脸上盖了一件衣服,却不料风卷起来,将那件衣服掀飞,露出了柏峙的脸。

几乎是在所有的新闻直播平台,主持人们死盯着直播画面,口中不断解说着:“首先我们看到柏峙受伤非常严重,他胸口似乎被洞穿,看起来是钢筋,钢筋两端被截去但没有被拔|出来。”

“家人们!看啊,柏峙两个耳朵好像也被割掉了,看来是小黄鸭也看了那场直播,她听到了柏峙说什么把自己弟弟的耳朵打断的事!小黄鸭——我真的要哭了呜呜呜,哎等等!柏峙额头上似乎有——”

“速报速报!柏峙额头上似乎还被刻上了什么字,让我们把镜头放大放大!”

在直播现场,营救柏峙的古栖派弟子已经把衣服重新盖了回去,但在无数直播间内,却倒带回去将镜头放大——

所有人赫然看到,在柏峙的额头上被刻了一个:

鸭。

柏峙额头上被刻了一个鸭字。

新闻主持人一愣:“虽然柏峙男女关系混乱但应该也不卖屁——啊,对不起,是我理解错了!是小黄鸭的鸭字!这是小黄鸭留下了自己的标记啊!”

有的直播间里乐子老哥狂笑不止:“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柏峙是鸭!我觉得这个字确实很配他!草小黄鸭刻字的时候怎么没涂上墨水,就应该让这个字像是刺青一样!”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这个他痛苦闭眼脑门上一个‘鸭’字的图,我要拿来当头像了。这么看他这个表情好像野兽后辈啊哈哈哈哈哈!”

现场围观的许多人也在看直播,当他们意识到小黄鸭似乎已经不见踪影,而柏峙惨败受辱,竟欢呼起来,还朝着古栖派的飞行器狂比中指。

“柏峙你罪有应得!不要以为没人治你!”

“你不说弱肉强食吗?今天有人打得过你,你就活该!你就是活该!”

柏峙很后悔,他其实应该让索命组的那个什么护士长给他治疗的,毕竟护士长的治愈能力强的离谱,他额头伤口不但能瞬间痊愈,说不定连耳朵都能长回来。

但他总心里提防着方体要害他,根本没让索命组的干员靠近他。

柏峙只知道小黄鸭在他额头上刻了字,但不知道什么字,旁边的古栖派弟子拼命将衣服盖在他头脸上,柏峙虚弱道:“到底是什么?她……到底在我额头上画了什么?”

弟子嘴唇翕动,半天说不出话来。

柏峙想起她曾经在别的选手头上刻牛至的行为,急道:“到底刻了什么!”

弟子:“鸭……字。就是做鸭的那个鸭。”

与此同时,围观群众中,有些讨厌他的年轻女孩正狂笑着齐声喊道:“柏峙!下辈子不要做鸭了!”

柏峙本来就气血攻心,耳边听到这些声音,当场头一歪,气昏休克过去。

而“柏峙 鸭”的词条更是直飞冲天,牢牢挂在趋势榜第一的位置上。

而另一边,小黄鸭一直以来又酷又温柔这点,在刀球比赛中深入人心,她有能力杀死很多选手却从未这么做过,最多是搞怪胡闹,这种形象在此时此刻给她带来了几乎一边倒的好评。

这是基础。

更重要的是许多粉丝认为她的行为简直就是坐实了“爽鸭”C,毕竟爽哥之前的比赛中看似跟柏峙平手,但实际上受伤颇重,小黄鸭当时就在现场,这必然是报复——

也开始有人推测,说会不会爽哥就是那个弟弟?是不是古栖派之前柏家弟子离开过?

不过古栖派对这方面消息控制的很严,偶尔几个人回忆起柏家好像曾经有个小少爷被选中了方体考试,但都没激起什么水花来。

而且黑赛的投资方似乎又用小黄鸭袭击柏峙的事儿,大做文章,买了很多水军热搜,来洗白比赛本身:

“错的不是黑赛,而是柏峙!黑赛也有许多人就像小黄鸭一样!”

“任何地方都可能混入垃圾,来看看比赛试试,说不定你会找到你喜欢的选手!”

“限时特惠!黑赛上层观赛特权半价包年,购买立刻看爽哥大战柏峙比赛回放,未来更有小黄鸭多场比赛直播!”

此刻,左愫站在天台上,她看到有些无人机逐渐飞高,甚至可能会拍摄到她时,她在自己外套上贴了个“隐”字,暗自叹了口气。

两三个小时前,她还在给便利店上货,宫理说找她来帮个忙,结果这个忙就是在宫理暴打古栖派大少爷的时候,帮宫理控制局面,不要造成太大的损失……

左愫自认一向做事低调,只可惜“交友不慎”,被宫理带的恐怕人人皆知“字科天才”回归。

不过也不错。她在黑暗中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竟有机会让师父名动天下的招式再现,让大众知晓。

“疼死了疼死了,哎呀……真没想到会打这么久。”

左愫回过头去,就瞧见宫理裹着风衣,戴着帽子围巾墨镜,就像个女明星一般走上来。左愫:“楼内的人不都在紧急疏散吗?你就坐着电梯上来的?”

宫理耸肩:“他们认不出我。”

其实也不只是,她只是口罩帽子围巾配大衣,触发了【重度社恐】特效,让她在人群中逆行也依旧存在感几乎为零。

她嚼着口香糖,晃了晃摩托车项链,风衣领内露出被烧伤的肌肤,就像个女明星般将墨镜往下推了推,银白色瞳孔看着左愫:“走吧,我还想今天看完前两天买的小说呢。”

……

左愫坐着她的摩托回到她们住的小楼,真没想到她们刚刚做过这么刺|激的事儿,还像是下班一样回到了住所。

只是宫理脑后的一处伤痕,凝结了一团血垢在她银白色的头发上,提醒她刚刚宫理经历过怎样的恶斗。

左愫不得不承认,可能是跟宫理呆久了,就要对这种刺|激的事儿习以为常。

宫理胳膊上挎着刚刚从迈当鸡买的七八个汉堡,她还从楼下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拎着塑料袋,叼着一包即食的鸟肉,对她挥挥手:“早点休息,谢谢啦。”

左愫觉得自己脑子还有点懵,僵硬的对她挥了挥手。

宫理坐着电梯到顶楼,正要去按密码锁,门忽然从里头打开。

宫理就看到了柏霁之站在她家里。

家里没开灯,万城没有月光,只有七彩的霓虹天幕广告照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