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第2/2页)

宫理看了他一眼,也抬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下摆,将外套和卫衣都脱了下来。她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运动内衣,背后有细带交织。

甘灯终于有了点活气,也可能是实在没忍住,抬脸看了她一眼,目光闪动。

宫理也解开了裙腰的扣子。裙子掉在地上,她从中走出来。

甘灯呼吸突然变得很轻,他抬眼看着她。

宫理蹲下来,开始对他右腿的金属架子使劲儿,但她不太会弄,正在皱着眉头琢磨时,甘灯突然伸出手,拧开了一旁的螺丝。

金属架子随着他熟练地拆卸,掉落在地面上。宫理就抱着胳膊蹲在那儿,含着笑仰头看他,甘灯跟她短暂眼神对上,他却又别开了脸。

等到金属支架拆完,宫理抬手抓住了他手臂,半拽半抱地让他站起来,甘灯有些站不稳,她就抱着他,让他双臂搭在她肩膀上,靠在她身上。

她伸手向他的裤子,甘灯手臂圈住了她身体,额头抵在她肩膀上,耳朵贴着她的耳朵。

宫理笑起来:“我看出来了。你又想让我这么做,又不想让我这么做。所以现在就一副自己没得选的样子,不得不袒露身体给我看了。啊——这也算是某种撒娇,我可以这么理解吧。”

甘灯:“……你可以少说点话。”

宫理却笑得身子直抖,她像是照顾他一样,解开了他西装裤的扣子。他推了她肩膀一下:“我自己来。”

宫理扶着他靠在墙上,后退半步,却依旧盯着他。

甘灯想说别看,但他知道自己说了也没用,宫理那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他能勾引她,却别想控制她。他手指有点不稳,脱掉了剩下的衣物。

雾气氤氲起来,他意识到这是宫理故意放的热水,算是让这水汽给他最后一丝遮掩。

她看着他那条腿,甘灯大腿中段有一条皮质的拘束带,正好扣在正常与不正常的分界线上,拘束带上有个拇指大的圆形玻璃管给药器,能缓缓的玻璃管中的药物注入体内。他垂着头,又去解开那拘束带。

宫理:“呃,这个也需要摘吗?”

甘灯看了她一眼,依旧将拘束带解开,因为长期勒着又箍得比较近,在大腿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红痕。他赤|裸裸的站在宫理面前,就像是一具要被解剖的肉身。

宫理第一反应不是美或丑,而是这赤|裸背后意味深厚。

宫理觉得,甘灯过去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出现在任何人面前的。他当下的表情似乎也觉得,自己打着编号的、有着残缺的身体,是可悲可耻的。

但他又自暴自弃地站在那儿。

宫理不感觉他在生气。她的逼迫,正是他渴望的;她的过分要求,正是他想破罐子破摔表现出来的。宫理的唯我,是他最好的遮羞布。

他把自己的欲望,隐藏在她的蛮不讲理下,巧妙地引导她来逼迫他,而他正在这阴影下战栗并欢喜着。

宫理能感觉到,但她不打算戳破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