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宫理提起裙摆, 他眼睛有点直了,却又忽然惊醒了似的,道:“那个在哪儿?”

宫理眨眼:“你不知道吗?我用不上。”

凭恕涨红了脸:“我当然知道!就是、我觉得吧、还是别不小心……进去了。清理起来确实麻烦, 而且你也感觉不出来戴不戴吧。”

宫理有点意外。

她在凭恕的口头指挥下,终于在沙发附近的储藏柜里找到了,宫理把没撕开包装的递到他嘴边。

凭恕警惕道:“干嘛?”

宫理:“叼着,我帮你摘围裙。还是说你想就这么穿着围裙?”

凭恕有点不情愿的咬住了。

宫理把他围裙拽下来, 也扯掉了她身上背带裙, 背带裙里面穿了件白衬衫, 凭恕看到她衬衫下的腿, 忍不住把套包装咬的更紧了。

她伸手去拽的时候, 他还盯着她,无意识地咬着没松口。

宫理气笑了:“怎么?好吃?不愿意松口?”

凭恕反应慢了半拍, 张开嘴:“……你能不能以后多穿白衬衫。”

宫理撕开包装, 叫了起来:“靠,你买了个什么玩意儿?桃红色波点的?”

凭恕:“哎, 你没抽中那个带加热和震动的。好早之前从店里拿的。现在都是真空吸附甚至是喷雾凝胶式的——”

宫理拿出来也气笑了:“这太怪了,你这真变成毒蘑菇了。”

凭恕刚刚还对种类品牌如数家珍, 这会儿却不敢看宫理手中的东西:“啊、咳咳, 还是我自己来吧?把我手放开。”

宫理摇头:“不行。”

凭恕急道:“都已经扎完耳洞了, 你别耍赖啊!”

宫理撇了一下嘴角, 笑道:“我就是耍赖,就想挂着你, 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凭恕挣扎起来, 脸上有点逞凶斗狠, 不服气得要跟她争个高低似的,宫理直接抓住了他把柄:“都说了好几次, 把柄在我手上的时候,不要跟我斗气。”

凭恕一下子没声了,目光说是警惕凶狠,不如说是不敢分神去看。

宫理不管他,反正这家伙再怎么晃也逃不出手掌心了,她开始给他戴。

桃红色波点真太奇怪了,但跟凭恕这个骚包搞笑人又有点般配。她真应该拍张照留念。

连带着他胳膊被挂起来的样子。

真有点可爱。

凭恕喉结滑动,竟然不好意思看,眼睛往天花板上飘,她不小心指甲一碰,他就跟被她迫害了似的,挣扎起来,瞪眼看她:“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我的,都晾我这么半天——”

宫理烦他这副被害妄想症似的样子,按住他脖子:“少说几句!”

凭恕感觉她膝盖撑起来,俯视着他,紧张得有点说不上话,再加上被她掐得有点无法呼吸,凭恕真感觉自己……

他脸涨红着,意识也因为呼吸不上来而迷糊,眼睛瞪了半天,更像是炸毛的沙漠猫在发呆。

她下手真狠,脖子也疼,耳朵也疼,凭恕感觉自己挂着的样子好狼狈,委屈起来,但又想着真男人怎么能在这时候掉眼泪,他强忍住了。

她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脸:“哎,怎么还迷糊了呢。”

他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脸蹭了蹭肩膀。

宫理手一顿,拍他脸的手变成了轻捏,声音低下来:“你哭了?”

凭恕拿脑袋撞她:“没有!靠,你到底搞不搞啊!”

宫理却伸手摘下来他的光脑,她一直知道平树的光脑密码,打开光脑来,将摄像头对准凭恕。凭恕震惊:“宫理,你干嘛?!”

宫理笑起来:“拍张照。用你的光脑拍,你回头删了就是。哈,就给你看看这个桃红波点跟你可真——”

凭恕猛地抬起膝盖来,急到破音,叫嚷道:“不许拍!”

宫理把光脑扔到桌子上,没当回事儿:“好啦好啦,你自己的光脑哎……”

凭恕脖子都涨红起来,更重的吸了一下鼻子:“他跟你好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拍他!你也没捆着他,也没给他扎耳朵眼,就轮到我你就折腾我!”

他晃得金属扣直响,红着眼睛吼道:“宫理你就仗着我没有身份,连名字都不是我的,仗着我没地儿跑,处处针对我!从来都只有他跟老子混,凭什么这事儿上我成跟他混的了——”

凭恕越想越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特难堪,而且说不定平树都在他脑子里嘲笑他呢!

宫理忽然拽住腰带,压住他胳膊,将他胳膊按在车壁上,而后扯下了白衬衫上最后几颗扣子。

凭恕骂到嘴边的“老子”因为眼前的风景,有点忘词。宫理肚脐附近的肌肉线条迷人,凭恕感觉自己不争气的真男人眼泪就要从眼眶里掉下来,嘴里却只没气势的骂出了后头的句子:“老子不惯你的臭毛病……啊、啊啊……”

一方面是让他头皮发麻的触\感,凭恕觉得眼前都有点晕眩,一方面他又委屈宫理使劲儿压着他胳膊,胳膊只能贴在冰凉的车壁上——

凭恕甚至听到了自己极其丢人的从嗓子眼里发出……,他根本控制不住音量,只感觉一切感官都被剥夺了。他甚至能感觉她呼吸的节奏,挣扎着偏过头去:“呃……别、靠……啊宫理宫理——”

但很快,宫理也意识到压着他胳膊太用力了,她歪着头缓慢地往下,手也顺着他胳膊落下来,按在他耳垂的黑曜石耳钉上。

凭恕皱着眉头自己也知道丢人,但又咬不住声,只想拿胳膊挡着脸,宫理却将手按在他脸颊下头:“你要是早点哭就好了,我就……”

凭恕被她直白的话语吓到了,瞪着她,嘴型看似像是要控诉她不要脸,但张口就只能变成那几个单字节。

他不敢乱动,但肩膀一会儿缩紧一会儿展开,眉头紧皱睫毛乱抖,嘴巴里声音也胡乱起来。

宫理看到腰带在他手腕上勒出了发紫的印子,正要去解开,但是他出了太多汗,弄湿了皮质沙发,宫理膝盖在沙发上滑了一下,狠狠往下一坐。

凭恕猛地一抖。

宫理咬着牙打颤,明明知道不怨他但也忍不住掐他一下。却发现凭恕半张着嘴,仰头在沙发上,浑身发抖,动弹不得,他嗓子眼里半晌才逼出一点声音:“……别动别动,啊、宫理……别动!”

他大汗淋漓,脸上是中暑般的红晕,鼻音还很重,甚至在间隙还在吸鼻子。宫理觉得这幸好是在原爆点,要是在城市里的停车场,整个车场恐怕都能听见他的动静。

或许是被晾了太久,或许是凭恕本来就……,宫理感觉到他内部仿佛在爆炸的激烈状态。

宫理并没有给他缓一缓的空间。

反正她也很兴奋,反正她都已经这么欺负凭恕了,干脆就握住他下巴,按照自己的想法纵情起来。

相较于平树不好意思的轻哼,他声音真是没有收敛,甚至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堆“坏了”“要喘不上气”或者是“老子不能这么快”之类乱七八糟的话。